忍无可忍,他骑到楚星舒身旁,伸出手:“过来,你跟我共乘一骑吧。”
楚星舒受宠若惊道:“小的哪里配与将军同乘,若是惹得甘小姐生气,将军可有得哄了。”
慕屹川挑眉,眼神示意:你演上瘾了是吧?
甘尔乐爽朗一笑:“小小年纪,懂得倒不少,你就听将军的吧,姐姐我也担心你摔下来。”
楚星舒这才将手递过去,慕屹川将人禁锢在身前,一扬马鞭,扬长而去。
“川哥哥,你跑那么快做什么?”甘尔乐急道。
雪风追上来,道:“甘小姐,前方有哨岗兵,将军可能是着急前去探路吧。”
“哼!”甘尔乐气闷的嘟着嘴。
慕屹川脱离了队伍一小段距离,饥渴的啄吻着楚星舒的后颈,“这几日你都避着我,什么意思?”
“将军有美妾在旁,我自然得避下嫌的,你先松开我……当心被人看见。”楚星舒小声警告道。
慕屹川手伸入他的衣襟,微微喘息道:“咱们再加快点脚程,今晚可以入绥城,不用在外过夜了,可以好好歇歇……”
“绥城?”楚星舒一怔,按照路程,楚家军左右这几日也该到绥城附近了。
“你怎么了?”慕屹川见他发怔,问道。
楚星舒扬眸看他,笑道:“你确定今晚能让我好好歇歇?”
“我……”慕屹川一时语塞,片刻后,贴着他耳朵,调笑道:“你……就一点也不想么?”
“我这几日正寻思着修身养性呢,还是清心寡欲些好。”
“是吗?”慕屹川不怀好意的蹭了他一下,楚星舒背脊一麻。
“再敢口是心非,我现在就要了你!”
“二皇子怎么满脑子都是这档子事?”
楚星舒知道慕屹川心中没有十足把握,故而不肯放过一刻缠绵的机会,想来心中,也是做了最坏打算。
慕屹川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现在想也是无用,不如放纵身心,这也叫做修身养性。”
楚星舒食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好色就好色,还能整一套歪理,哄谁呢?”
夜暮时分,大军总算是入了城。
张太守早早候在城门口,翘首以盼。
远远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总算是看到了军旗飘扬的大队人马。
绥城不大,故而能亲自接见皇子的机会,有的人恐怕做一辈子官都遇不上一回。
张太守年方四十,是个儒生,管理绥城长达六年,政绩不算出彩,倒也可圈可点。
慕屹川带了亲卫军入了太守府,府内环境清幽,书香门弟的作派。
“二皇子,我已经着人收拾出了客院,还望二皇子莫要嫌弃寒舍微小。”张太守低首躬腰,一脸恭敬。
慕屹川爽朗一笑:“太守哪里话,比起安营扎寨,此处已经再好不过了。我瞧着酉时已过,城内还挺热闹,可见治安极好,太守功不可没啊。”
听到夸赞,张太守悬着的心方才落了地。
楚星舒如今是春土的身份,自然不能与主子一间房。
他与雪风都为近侍,故而一同安排在了慕屹川院子里的耳房。甘尔乐为女子,太守贴心的安排了与自家女儿一间院子,只不过离慕屹川就更远了,她虽不情愿,也只得默默接受了。
慕屹川喝了些酒,有些微醺,刚在屋内坐下,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他一喜,以为是楚星舒,未等来人出声,就唤道:“进来吧,还敲什么门?”
门轻轻推开,一名穿着薄衫的美婢娉娉婷婷的进来。手中握了一把琵琶,娇媚的行了个礼。
慕屹川冷嗤:这个张太守,一副儒生样儿,竟然也懂得搞这一套。
“二皇子,长途跋涉的,想必疲累了吧,不如让怜昔为您弹奏一曲,松松神吧。”
慕屹川挑眉:“你是这里的家婢?”
怜昔垂首:“是……”
“会弹什么曲子?”楚星舒推门而入,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怜昔没料到这侍从竟然如此大胆,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一时又羞又臊。
慕屹川最怕楚星舒阴扬怪气的调调儿,默默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二皇子,这位是……”怜昔试图让慕屹川开口赶人,这侍从在里边,她还怎么侍候人。
“他问你什么,你答便是。”慕屹川道。
怜昔脸上一阵诧异,低声道:“是,奴婢弹得最好的是飞花点翠。”
楚星舒略略沉吟:“哦——飞花点翠呀……只不过,我家主子不爱听,只爱……亲、自、弹。”
“我何时……”慕屹川欲张嘴分辨自已几时会弹琵琶来着,结果被楚星舒睇了一眼,硬生生把话憋了回来。
怜昔笑颜如花道:“二皇子也爱弹琵琶,不知奴婢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聆听一回?”
楚星舒慢慢走近她,语气森寒:“姑娘有所不知,我家主子在皇城掌管诏罪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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