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楚星舒’三个字,慕屹川松了手,颓然坐在椅子上,嗓音暗哑,“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知道,他这回是真生气了……”
慕悦星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楚兄这个人不仅仅是没跟你联络,平远侯也是一封家书没收到呀。想来……他不露面应该是有苦衷吧。”
“二皇兄,你就别再为了南越国挑起战争了,你在南鲁城也有宅子,不如过去散散心?”
慕屹川睇他一眼,“怕我惹事,赶我走啊?”
“你看看这个吧。”
慕悦星将一份折子递给他,慕屹川疑惑地接过,“南越国几时多了个摄政王?”
片刻后,他听到自已心口如雷,“你是说……”
“真的是他回来了……”
“二皇兄,不是我说你,你布下天罗地网又如何,他想回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我是真的不想看你整日颓废,你不如去照照镜子,若是楚兄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变了心可怎么办?”
慕屹川眼眶湿润,摸了一下满是胡渣的脸,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重重拍了一下慕悦星的肩膀,“你说得很对,他最讨厌脏臭了,我这就回去洗澡!”
慕悦星揉着被他捏疼的肩膀,长叹一声,喃喃自语:“楚兄,你再不回来,我二皇兄就要变成个傻子了。”
平远侯府
“侯爷,摄政王求见!”
楚平雄一口茶喷了出来,连忙摆手,“不见不见,我不要见!”
刑敏君拿帕子为他擦着衣襟上的茶渍,好笑道:“你怎么还怕起他来了?”
“他每次来都变着花样让我打他,他是年轻力壮,我这把老骨头,揍不动了,真揍不动了!”
“唉——他还真是实心眼的孩子,星舒不在的这几年,他日子也实在不好过。”
“别跟我提这个不孝子,究竟受了多大的罪,这般音讯全无,一封家书都不写,白瞎了他满腹才华!”
“岳父大人——下人拦着不让我进,我就自已进来了。”
慕屹川带着雪风,难得神清气爽。
楚平雄问:“你今日这又是唱的哪出?老夫今日没力气打你!”
慕屹川笑了,“这些日子叨扰岳父大人了,小婿今日特来辞行的。”
“辞行你要去哪儿,有星舒消息了?”
慕屹川开心地点头,“皇上收到了南越国的消息,南越国新封了摄政王,我猜测应该是星舒。”
“这孩子,总算想起来要回去帮他姐姐分担一下国事了,还算有点良心。”
“岳父放心,这一次,我一定把星舒带回来见你们。”
流寇
南越国l
楚星舒收了药碗,“阿姐,你试着发一下声。”
楚静娴点点头,摸着喉咙,张大嘴巴:“啊……”声音沙哑,几乎听不清楚。
“阿姐,别紧张,嗓子松一些,再试试。”
“啊——我……”
楚静娴惊喜地发现可以发音了,“我……可以……”
楚星舒欣慰的笑了,“不必着急,慢慢来,再服几日药,应该就能痊愈了。”
“母后,你真的可以说话了?”幸儿开心的拍掌。
“幸……幸儿!”
“母后,你可以唤我的名字了!”幸儿激动道。
楚静娴一把搂过幸儿,喜极而泣,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忧儿放下手边的点心,做了个鬼脸:“小哭包!”
楚星舒敲了他脑袋一下,“你是不是也想哭了?来,爹爹抱抱你。”
“我才不要叫你爹爹,哼——”
“那抱抱要不要?”
忧儿响亮地答道:“要!”
他一头撞进楚星舒怀里。
“星舒,你的府邸可都打点妥当了?”楚静娴执笔写道。
楚星舒无奈摇头,“别的都还好,就是教引师父难寻,没遇到几个合适的。”
“不如让忧儿也住宫里吧,和幸儿一起学习?”
忧儿摇头拒绝,“不要!我才不要跟小哭包在一起呢。”
“哼——我也不要跟野蛮人在一起!”
两个小奶团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热闹。
楚星舒叹息道:“我再慢慢寻吧,近日边境闹了流寇,这批流寇不似一般山匪,行令禁止,狡猾难缠,我想亲自去一趟云浮城。”
楚静娴欲言又止,轻笑着执笔继续写:流寇之事,事出有因,二皇子本是一片好心。
楚星舒冷哼一声,“我还真谢谢他的一片好心!”
楚星舒轻装上阵,只带了小队人马,低调的入了云浮城。
云浮城内,频频受袭击,太守新上任不久,却是一个狠人,长得一脸书生模样,执剑砍流寇,却是毫不手软。
此人名叫步流云,年轻气盛,是云浮城的世家子弟,文韬武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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