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儿从小太监怀里挣脱,坐在石阶上:“他可以做的事情,我都不能做,真没意思……”
“爹爹——爹爹——”忧儿边欢快叫着,边挥手。
慕屹川嘴唇抿了抿,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楚星舒掀开车帘,暗笑,这小子平日都不肯喊爹,今日倒是喊得欢。
楚星舒跳下马车,一把抱起忧儿,在怀中转了个圈,逗得忧儿咯咯咯大笑。
父子欢聚的画面,让慕屹川心中五味杂陈,这是他的孩子,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楚星舒放下忧儿,瞥了一眼神色复杂的慕屹川,嘴角偷笑。
忧儿天性敏感,看了慕屹川一眼,皱着眉头,扯紧楚星舒的袖子,“爹爹,他是谁呀,怎么那么凶的看我?”
雪风有些怜悯地看着慕屹川,小声提醒道:“主子,你不是准备了礼物吗?”
慕屹川整理好心情,走近忧儿,掏出一个精致的弹弓,蹲下身子,递给他:“送给你的。”
忧儿眼睛发光地盯着那弹弓,却并不伸手拿,审视地道:“你是来跟我抢爹爹的吗?”
“我……我不是来跟你抢人的,我听说你很讨人喜欢,特地也想过来做你爹爹,你说好不好?”
“两个爹爹?”忧儿掰着手指数着。
慕屹川看着他清澈的眸子,涌上一丝怜意,轻轻摸了下他的小脑袋:“对呀,两个爹爹,你可赚了。”
“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好吧。”忧儿一把将弹弓拿到手里,开心的笑了。
忧儿笑的样子,让慕屹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又想不起,这笑容像谁。
营生
慕屹川作为使臣,被安排住在了宫内。楚星舒将忧儿留在宫内,自已每日下朝后,却独自回王府。
慕屹川已经一连好几日没有逮到楚星舒了,自已在宫内,心如猫抓。
夜里,换了夜行衣,悄悄爬墙到了摄政王府。
楚星舒挑灯审阅着堆积如山的折子,这么多折子,都传达着一个意思——缺钱!
他轻轻揉着眉头,望着窗外发呆。人性之欲,色欲自古以来,都是来钱最快的产业。
南越国经济萧条,得吸引外来人流才能盘活。
“公子。”石玉轻声唤着。
“进来。”
石玉抱了一大摞画册进来,“公子,这些是各家花楼老板带来的花魁,有画像,还有介绍。”
楚星舒点点头,眼露疲态:“你放下吧,我看看。”
石玉关切道:“公子回来这几日,熬得人都瘦了,可得小心身子。夜已深,明日再看也不迟呀。”
楚星舒认真翻看着画册,无奈摇头:“眼睛一睁,就是各种要花银子的地方,哪里能迟?我有些饿了,你去准备点吃的吧。”
“公子想吃什么?”
“嗯……想吃些甜食。你看看有什么糕点吧。”
石玉走后,楚星舒认真翻看着环肥燕瘦的花魁,不自觉想起了馨若,若她还在,这些事就不必烦心了。
他后来寻到了馨若的孤坟,将坟迁回了城内,认了馨若为义妹,入了楚家祠堂。
“摄政王果然是喜欢上女人了?”
慕屹川突然出现,楚星舒眉眼未抬,一点也不意外。
“二皇子,几时还学会翻墙了?”
慕屹川将人抱起,抢了他的椅子,把人放在腿上:“你一回来,就把我丢宫里不管了,我若不翻墙,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晾着我么?”
楚星舒有些困意,懒得与他争辩,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窝,呢喃道:“不是冷落你,实在是太忙了。”
慕屹川手在他腰间紧了紧,楚星舒笑着打他的手,“痒……别捏。”
慕屹川可笑不出来了,“才回来几日,怎么瘦了一整圈?你每日都不吃东西吗?这个时辰了,也不睡觉,楚星舒,少盯着你一点都不行!”
楚星舒将画册推到他面前,“这些女子,环肥燕瘦都有,二皇子喜欢哪个?”
慕屹川嫌弃地瞟了一眼,“我只要怀中这个。”
“我瞧着大朔皇城有游船,先前在晋城时,也有类似的营生,我寻思着开一条人工河,投入花船。”
“花船?”慕屹川挑眉,“堂堂摄政王,竟然要做皮肉生意?”
楚星舒撇撇嘴:“这不是穷么。”
慕屹川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不如你早日娶我过门,我陪嫁丰厚。”
“你父皇还没消息吗?那婚约也可以作废了吧。”
“楚星舒,你想赖账!”
楚星舒认真的看着他,“慕屹川,我此生不打算再作嫁娶了。”
慕屹川脸色骤变,妒意上头:“你莫非还要为那个女人守洁不成……说到守洁,莫非你忘了在‘雪松寨’你我是如何纠缠的……”
慕屹川的手缓缓下移,落在楚星舒腿间:“你若是忘记了,我不介意帮你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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