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使的是“龙战于野”“飞龙三剑”中威力最强的一招。一片剑影之外,布满了森寒的剑气,红衣番憎劈出的一团掌力,和剑光乍接之下,只能把来势挡得一挡,就被剑气剖开,分从左右两边滑卸出去。
红衣番僧这一惊,非同小可,口中吐气开声,双手接连拍出两掌,逼住剑势,身子往后疾退出去。这两掌虽把太上剑影阻挡得一下,但也不过是电光石火稍微一停的事,而太上这招“龙战于野”的威力,是到了红衣番僧面前,才爆发开来。一时但见漫天剑影,点点寒芒,突然四散流动,足足扩及一丈方圆。
红衣番僧劈出两掌之后,早已抽身疾退,但侍立他身后的两个弟子,却迟了一步,剑光洒落,响起两声惨嗥,血雨四溅,两个人被剑光绞得粉碎。太上长剑一收,发现红衣番僧已退出去一丈开外,冷喝道:“老身看你还往哪里逃?”双足一点,剑先人后,追纵扑击过去。
红衣番僧没料到百花帮的太上,果然有这般厉害,眼看两个徒弟死于非命,心头更是急怒交加,狂吼一声:“佛爷饶你不得。”喝声出口,双手连环劈出三掌。这三掌他含怒出手,掌风如涛,威势奇强,掌力汹涌,像潮水般撞来。
太上飞身扑击,身子离地,遇上这等强劲的掌力,不得不身子略停,挥剑迎击。她劈出的剑势,同样挟着强劲的剑气,掌力和剑气交接,很快的互相抵消。太上再次扑起,红衣番僧的第二掌又已劈到,只得再行停下,挥剑击出,消解对方掌力。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实则一起一停,挥手发剑,真是眨个眼睛的工夫。太上三起三落,也不过是半晌时光了,当她第三次纵起之时,和红衣番僧不过数尺距离,身形骤起,笔直拨起三丈来高,飞快地在空中盘旋一匝,突然一声清叱,头下脚上,急扑而下。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手中倚天剑已经划出一圈银光,当头罩落。红衣番憎又惊又怒,接连后退三步,双掌凌空直劈。他虽然空着双手,但两只手掌,有如两柄开山巨斧,一记又一记,劈得呼呼作响。在他身前,好像布成了一道无形气墙,太上凌空下击的一圈剑光,居然被他掌风挡住。一个全力发掌,劲气如潮,一个盘空发剑,霞光流转,两人相持不下,足足耗了一盏热茶工夫。
红衣番僧满头绽出黄豆大的汗珠,像雨水般直淌,太上凌空发剑,自然更是吃力,劈出的剑光也没有先前那么凌厉。红衣番僧眼看机不可失,口中大喝一声,奋起全力,双掌一合,朝上推出。他这一合一推,一切凌厉强猛的潜力,立即应掌而出,罡风激荡,带起了呼啸之声,像风起云涌,排空直上,威势惊人至极!太上也在此时,突然一声清叱,一团剑光,候地暴长,化作一道青虹,有如飞瀑流泉,垂直劈落。两人同时发难,全都使出了十成力道,剑气掌风陡然—接,登时响起一阵“嗤”、“嗤”异声,剑光掌风,同时消失。
红衣番憎已在这全力一击之后,疾快的后退出去六七尺远,一身大红袈裟,也被剑光刺破了几处,形状极为狼狈。太上也落到地上,鬓发披散,蒙面黑纱早已不见,一脸铁青,杀气直盈砰然,但两人有一相同之处,就是脸有困倦之容,而且都在胸口起伏,喘息不止。太上目注红衣番僧,冷厉喝道:“番狗,你还能接我几剑?”手腕一振,青芒暴涨,连人带剑,离地平飞过去。
她对“飞龙三剑”可说已练到出神入化之境,因此每一出手,都是身剑同时飞射而起,剑势矫若神龙,红衣番僧在两次硬拚之中,看出太上功力,并不强过自己,若非手中有一柄锋利长剑,自己还可能稳占上风。经过这两番拚斗,真力耗损极大,他自觉巴无再站之能,是以也想到对方决不可能再行抢攻。哪知太上居然又身剑合一,激射飞刺过来。这真使他大感意外之事,口中怒喝一声:“佛爷和你拼了。”左手扬处,呼呼劈出两掌,身形突然向左闪出。
太上这一招“神龙出云”几乎已使出了毕生修为之功,立意要把红衣番僧活劈剑下,剑势之强,岂是这区区两记掌风所能阻遏得住?等她剑光射到,红衣番僧已经横肉而出,右手早捏了一个印诀,反手朝飞扑而来的太上横击过去,口中狞笑道:“贼婆娘看掌。”他自以为横闪出七八尺远,已可避开太上剑势,但他哪知太上这—招“神龙出云”本来的剑式原是腾身飞起,在空中发剑,但太上已能融会变化,随式施为,把本来腾身跃起,改为离地平飞。因此她平飞而来,只是“神龙出云”的前半式,还有后半式,就是在空中发剑。
太上飞射而来,一见红衣番僧从横里闪出,不觉冷笑一声,身形候地一个急旋,挥手发剑,这是后半招,等于在空中发剑。这真是电光石火,快到无与伦比,但见青芒暴涨,像匹练般横扫过去,剑光飞卷,足有数丈来宽。红衣番僧哪还来得及闪避,但听一声凄厉惨嗥,剑光敛处,一个高大身躯,已倒卧在血泊之中。
太上就站在红衣番僧的屍体边上,脸上杀气已泯,代之而起的是一脸苍白。以剑支地,胸口起伏,不住的喘息,喃喃说道:“番狗,你终于死在老身剑下”话声渐渐低哑,上身摇了两摇,终于也摔倒在地上。
这时,荣敬宗也以一柄长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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