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瘾君子。”沈雨清道。
“什么?!”祁墨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
“他挟持我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有很重的味道,当时他应该是刚吸完毒借着那个劲儿砍人,后来稍微清醒了一点,我看他只是挟持人质久久不动作,好像在等什么。”
“嗯?”
“我想他是在等人来救他,既然有人承诺要来救他,说明他背后还有跟他一起策划这次暴行的人,加上他是个瘾君子,我想,他是跟杨叔一样的受害者。”
沈雨清顿了顿,舀起汤喝了一口,满意地微眯起眼睛,“他背后的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染上毒瘾,然后前期不断给他免费提供毒品让他加深毒瘾,直到他戒不掉了,以此作为威胁让他帮自己做事。”
“这是你的猜测?”
“不,他说如果这次的事没成,就算他不被判死刑,也会被毒瘾折磨死,后来我承诺他出去以后我会帮他,他已经有些动心想自首了,当时他的刀已经离开了我好几公分,如果不是那个特警冲出来,我们就能顺着他这条线查下去。”
沈雨清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语气却还是染上了些遗憾。
祁墨蹙眉道:“这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反社会吗?想把靖安搅个天翻地覆?”
“自从你上次去过杨叔那边,就没有人再给他送‘药’了,这条线也断了。”
“哦对,杨叔最近状态怎么样?”
“听你的,我给他找了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给了他一个医生的电话,只要杨叔毒瘾犯了就打电话给那个医生,医生会过去协助他,我前天去看他感觉状态还不错,有进步。”
说话间两人就把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沈雨清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却被祁墨拦了下来,“拿人手短,您坐着,我来!”
沈雨清又把碗夺了回来,“今天是我吃人嘴短,我来洗,省得回头还得以身相许。”
祁墨盯着他半晌,笑着缩回手摸了摸后脑勺,“那我去泡杯茶给你喝。”
“哦对了。”沈雨清走一半回过神来,“让他们把那暴徒的尸体收好,回头我要好好检验一下。”
“没问题!”
祁墨拿出沈雨清最喜欢的茶叶帮他冲了一杯茶放到吧台上,顺势倚在吧台上看着沈雨清洗碗的背影。
顿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
祁队长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趔趄,看来他真是病得不轻了!连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沈雨清突然有话想跟祁墨说,回过头却见他正在吧台前做俯卧撑做得起劲。
“祁队长,刚吃饱就运动,不怕小肠扭转?”沈雨清把最后几个碟子放到架子上沥水,转身擦着手走到祁墨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口气做够一百个俯卧撑的祁队长总算冷静了一些,起身拍拍手把茶水给沈雨清推过去,“小心烫。”
……
好吧,一百个俯卧撑也没能打消他这突如其来的恋爱脑。
取暖
当晚半夜沈雨清就发起了高烧。
祁墨是半夜听到他出来喝了好几次水,觉得不对劲出来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沈雨清眼神迷离脸色也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当然不会认为是沈雨清一个人在家喝醉了。
于是上前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简直到了烫手的程度,又惊又急地道:“你发烧了!”
沈雨清两个手指头夹着一板布洛芬举到他面前,哑着嗓子道:“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走走走,赶紧进去躺好。”
祁墨赶紧扶着他进去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又出去把整壶水都拿进他房间放着,“有没有温度计?”
沈雨清直接从枕头边拿起额温枪递给他,祁墨接过来就给他测了一下,额温枪的警报声瞬间响起——
395度!
“你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祁墨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白天受到了惊吓,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发高烧。
沈雨清摇了摇头,他其实没有多大感觉,只是觉得整个脑袋都很昏沉,鼻息烫得有些难受。
他很清楚这种来势汹汹的症状不像是感冒引起的,倒像是感染了某种病毒。
沈雨清的主卧带有浴室,祁墨进去用温水拧了他的毛巾给他搭在额头上降温,又翻出一条新的给他擦脸。
这个喝酒上脸的人发烧也上脸,一张脸烫得吓人。
他拿着温毛巾边给沈雨清两边擦脸边盯着他的脸看,长长的刘海又直又顺地搭在额前的毛巾上,一双眼睛紧闭着,又长又直的眼睫毛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阴影,脸色依然泛红,嘴唇虽然有些干但却红得像要滴出血一般。
此刻的沈雨清全然没有了平常那副精明样,反倒乖巧得像个小孩子。
祁队长忽然有些得意起来,他好像见到了沈雨清小时候的样子。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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