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让你那么难受吗?”
“没那回事。”张筱旬再度摇头,一方面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烦恼。
才想着而已,杨哲融已经先问了“你有没有男朋友?”
张筱旬吓了一跳,心脏差点就停止了跳动,而他看她的眼神又让她不安了起来,多年不见,两人之间多少多了些距离,而她甚至清楚真正让他们之间出现的距离是因为她感觉到了男女有别。
以前他们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几乎没有性别的烦恼,他的世界里少不了她,她也认定了他会永远存留在她的世界里不会消失,可是这九年之别倒让他们拉出了距离,却也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关系。
她虽然还是叫他表哥,可是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受到他存在的影响,他对她而言已经是个道道地地的男人,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
因为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杨哲融更上前了些,直至整个脸几乎要贴上她的,才定格停住。
看到突然放大的脸,张筱旬想到多年前他离去的那一天,他对她所作的亲密举动。
他就要吻她了吗?
她怕,却又很期待。
可是,他却只是问着“你怕我吗?”
“什么?”她羞赧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被丢脸的,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还把那个吻记得牢牢的,显然他早就忘记了他自己的承诺,甚至忘记了那个离别之吻,又或者那个吻对一个男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一种洋化的打招呼方式。
“你靠太近了。”她提醒着。
“有什么不可的吗?”
他是不是以折磨她为乐啊?张筱旬生气的想着,更想要推开他,甚或是斥责他不要开这种恶意的玩笑。
但是她做不到,即使他改变了,那张脸还是她所朝思暮想的男人的脸,说她傻也好,说她笨也罢,她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不曾忘记这个男人过。
“为什么不留刘海?”他突然伸手抓了她一撮发丝问着。
这算什么问题?谁规定她得要留刘海?
“为什么得留刘海?”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喜欢就这么简单。”
他说的理所当然,她却认为他很奇怪。
“表哥,请你走开一下好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没有听话的打算,只是没头没脑的说着。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很怕我?”
张筱旬摇着头否认“没有。”
“那么为什么我一接近你,你就很紧张?”
“因为你一直在捉弄我。”
杨哲融对此答案不甚满意,又问:“是那样吗?不是别的因素?”
她反问他“你以为该有什么别的因素呢?”
“比如”
“比如人言可畏,所以请让我好做人点,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阿姨也不喜欢我们这个样子。”
“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听她的话了?”
她哪有变,一直以来她都很怕得罪阿姨,倒是他,以前根本没把阿姨看在眼中的人,现在却对阿姨奉承阿谀了起来,所以变的其实是他才是吧?
“我没有改变,从来没有。”
“都没变?”杨哲融坏坏的笑问:“包括喜欢我那点也没变?”
张筱旬的一颗心恍若被人当场戳了一个大洞,痛得她差点哭了出来。
他怎可以这样对待她?!竟然以她的真心来取笑她?太过分了!她不在乎他忘记了誓言,她也可以不在乎他曾经夺去了她宝贵的初吻,但是却无法忍受他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来看待她的真心。
“怎么可能,我早说过那是小孩子的事了,所以早就忘记了。”她强撑着说。
“真的?”
“当然。”除了这么说她还能怎么回答?她丢不起更大的脸,而她也从来都不勇敢,所以不敢承认自己依然爱着他,
张永胜来了,受到柳碧华殷勤的招待,她欢迎他的态度简直就当作是总统亲临杨家,如果还有皇帝,其待遇也差不多如此而已了。
张筱旬认为柳碧华太夸张了,就算宏胜是大企业,拉拢宏胜的确对远光有很大的帮助,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宏胜远光就会倒闭,这点连她这种门外汉都懂的道理,她不懂为什么阿姨会不懂哩!
不过,说到底就是人的贪念,人一旦有了贪念,就算给她全世界,只怕她也不会感觉到满足的。
阿姨的野心很明显的,而她也很清楚自己不过只是一颗棋子,一个任人摆布而无从选择自由的人偶而已。
“我上楼换个衣服。”
很高兴此时自己身为女人,爱美是天性,所以她可以有机会稍稍喘口气,不用听到那难以消化的阔论高谈,只是她不懂,表哥干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你可不可以出去,我要换衣服。”
杨哲融非但没有离去的打算,还顺手拉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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