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葭斜背运动包,捧着一杯玛奇朵看他,街景在脚步声中不断被抛后,s市是座不夜城,路上形形色色走过各种各样的野心和欲望。
而他身边的陈青蓝脸上也洋溢着恐怖的野心和欲望——他发现前面有家糖炒栗子。
食物的灯光总是要打得暖暖的才好,在这种暖融融的灯光下,栗子上的糖汁像是一层油光,不止在破口透出的金黄栗子肉上勾人,连翻动的砂石都被它涂得油润可爱。
谢葭迟疑了片刻,在等糖炒栗子的时候,趁着陈青蓝两只眼睛黏在人家手上,他扫码付钱,故作不经意地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青蓝咽了咽唾沫:“打算再买根烤肠。”
谢葭顿了顿,重输了一遍数字支付:“我问的是你算了。”
陈青蓝咬到烫呼呼的烤肠才回过神来:“怎么突然问这个,打算打算凑合活呗。”
“还留在jld?”谢葭看他。
陈青蓝接过糖炒栗子:“不然呢,别的地儿也不要我啊。”
谢葭也接过他手里的奶茶:“不怕其他人都走吗?”
陈青蓝挑了个口开得大的薄皮栗子,隔着塑料袋和纸袋使劲一捏:“哇好烫,哥先吃,谁走啊?谁走都不如许嘉欣先走,死人天天造谣我俩搞gay我偷吃变肥。”
谢葭三两口喝完自己的玛奇朵,拎着陈青蓝的奶茶,一手镇定地用两指捻起青蓝甄选脱衣栗子,假装这真的是个谣言:“齐小茗和苏子邈呢?”
糖炒栗子口开得大,糖汁炒得裹在栗子上,含一会儿再咬开就化成粉泥,又糯又香,开在这地方贵也是合理的。
谢葭擦干净手指,心想。
陈青蓝往嘴里塞了一颗栗子,又咬了一口烤肠,咀嚼半天咽下去:“别说这搭配怪好吃的,茗茗啊,她应该不会走吧。”
“为什么?”
陈青蓝的无情铁手又捏开一颗栗子:“茗茗想法很简单的,资金到位就能搞定,对她来说在哪打比赛差别不大。”
谢葭:“烫就先不吃了,那苏子邈呢?”
陈青蓝嘟囔:“趁热才好吃啊,邈姐只要稳定,她也不喜欢挪窝的。”
这么清楚,难道都问过了?
谢葭伸手去接:“我来捏。你都问过了?”
“别了哥,你的手要打epl的,”陈青蓝捂住袋子,三两口把烤肠干完再说话,“差不多吧,我们家全是懒鬼都不想跑路的。”
陈青蓝从来不主动跟他聊这个话题,却把其他队友的想法摸清楚了。
谢葭心里有点怪怪的,但还是问:“资金到位是老板那边有消息了吗?”
陈青蓝又给他剥了一个,含含糊糊地说:“是吧,有几个投资人,还在聊,哥张嘴。”
谢葭心下安定了很多,总算不是草台班子,他看陈青蓝捏滚烫的栗子,指尖都有点红了,就依仗身高优势从陈青蓝身后抻手夺走,“要么我剥,要么回去再吃。”
陈青蓝吃了两三个已经感觉牙齿被栗子泥攻陷,也没有不满的样子,直接伸手去够自己的奶茶。
谢葭以为他要抢回去,他也习惯了陈青蓝的小冒犯,但不行就是不行,他手速快,奶茶提手滑到无名指勾住,一把抓住陈青蓝的贼手。
陈青蓝傻了一下,可能是栗子烫得,他结巴了一下:“哥我想喝奶茶”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尖啸。
“死基佬真的背着我搞gay偷吃!还让我滚出这个家!不要拦着我我杀了他们——”
两人一愣,回头看去。
只见齐小茗冷漠地站在身后不远处,一旁的苏子邈死死拽住一团不明物体的外套,那团不明物体逃脱不了邈姐和扣子的束缚,蛄蛹挣扎着把外套撸到了头顶。
“就算他们牵小手逛街喂食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欣欣你冷静啊——”
“我不在乎!死猪背着我偷吃我今天必须清理门户你放开我——”
偷吃这个词博大精深,路人纷纷投来谴责和兴奋的目光。
撕!撕得再响些!
陈青蓝深吸一口气,与面露无措的谢葭对视一眼。
被捉奸了,怎么办?
跑!
【作者有话说】
猪比男同大都爱吃,食欲很旺,情哥哥有两个钱都给他吃掉了。
猪比,危!
jld晋级赛打到最后一轮,前三已经是手到擒来,难度属实不大,林芋都提前打电话来报喜。
她语气淡淡的,但已经算是柔声细语——对有天赋的后辈和不怎么喜欢的表弟当然不同:“好事成双,难道不值得庆祝吗?我听说你的辅助爱美食,我有两张京华餐厅的餐券”
“成双?”谢葭站在训练室外,隔着玻璃看陈青蓝闷闷不乐地往嘴里倒西瓜霜,他口腔溃疡好几天了,许嘉欣笑话他真容易死——太不吉利了,“你指的是?”
林芋带来了一些内部消息:“恭喜晋级,以及你应该是不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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