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确配合地扭了扭身子。
许时皱了下眉:“啧,这不没残吗?磕一下就喊人过来训话。”
说着还嫌不够点火的,又补了一句:“哪来的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清没亡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抓奸
许时的话完全打破严确面上虚伪的宁静,不出意外的,他被严确拎住了领子。
“我给你面子你说什么屁话呢?”
严确力气不小,但许时也不是吃素的。
他秀气的眉眼尽是戾气,迎面一瞥,对上严六暗含警告的视线,一把拧着严确的手臂反拧了一下,直接把他整个人压了下来。
“嘶!!松!!他妈松手啊草!!”严确面部扭曲起来。
对面坐着兴师问罪的严六顿时慌了,立刻起身出声制止:“像什么话!许时!你撒手!!”
许时淡淡瞥了他一眼,松开手的时候把严确往前轻轻一推,严确跟个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躲到靠山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他。
严六嘴角发抽:“你闹什么闹?还敢在办公室闹起来了?还把不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不放眼里,你能拿我怎么样?”许时冷笑一声,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一下掀开了严六伸来的手:“先找麻烦的是谁?颠倒黑白的又是谁?”
严确脸色瞬间心虚起来,但靠山可一点也不心虚,他站起身和许时对视着:“我说是你闹就是你闹?谁不知道初中你把我们家严确打进医院的事儿?你忘了当时自己多不受人待见?”
他们的身高并不会带来压迫感,但是让许时很恶心,尤其是那初中那件旧事重提。
“你爸你妈都不要你不管你,你就是心理有什么问题,智力健全甚至取得第一的情况下,对同班同学大打出手?今天要不是我问了严确,我还不知道你又欺负他了!检讨书1000字,不然我就上报给学校。”
又是这样的话,又是这样的眼神。
许时看得要吐出来了。
他本该很生气,但是看到那两张如出一辙的嘴脸时,竟被气笑了。
说真的这话从小他都听惯了,但从严六嘴里说出来,他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反酸。
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时,扬着笑意的声音伴着踹门声出现。
“呦,恶人先告状啊?教训学生怎么不把我们班主任喊过来一起教训?”
许时怒意瞬间凝结,回头一看,大脑都有些宕机——
他怎么来了?
姓江的正拎着新校服,扬着眉毛朝自己看了过来,明明是十分凌厉的长相,可因为嘴角挂着笑,特别的…让人不爽。
穿着干净的衣服,却非要趟这趟浑水。
许时无意识地绷紧脸色,直到江运站到身旁时,他才看到老高也在,并且像只战斗公鸡一样挤开了他俩。
“什么叫人家爸妈不要,什么叫我们班学生心理有问题??”老高气得风度尽失,跟个斗牛的一样猛然和严六脸贴脸,“我们班许时,自打入学里来品学兼优,你去我们班里问问,谁对他不满?你身为一名老师有这么说学生的吗?”
他嘴上攻击不停:“既然是教训学生,怎么单单喊道你们二楼办公室,不来我三楼办公室一起处置他?!!”
老高的气势太骇人,严确都被瞪得蔫巴了。
严六见状,“不是的,高老师,您误会…”
“误会?我在门口两只耳朵可听得一清二楚,我学生也听得一清二楚,”老高往椅子上一坐,指指江运,转而又桌子拍得啪啪响,连带着桌子上的作业都摇摇欲坠。
江运不闲事大地接话:“没错,我听得一清二楚,您搬弄是非还羞辱人。”
老高嗓门儿老大了:“既然掰扯,那就掰扯到底!!!”
江运点头:“说得对。”
老高二话不说从兜里取出来一个小册子,当着严六的面就开始念了起来——
“上个月周四,严确参与外校斗殴。”
江运夸张地哇了几声。
“月初周三,严确厕所抽烟。”
江运又做作地啧啧摇头。
“前几天晚上,严确聚众打架,勒索他校学生钱财。”
江运大声叹气,还代入感极强地抚了抚心脏。
“今天大课间,来我班门口侮辱他人,如果严老师不信,我们班门口还有监控,需要我带着你去核实一下吗?”
……
严六脸都快气抽搐了,他哪里会不知道是严确这小子的错?正欲对着江运发威,被许时一把挡住。
许时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捂住了那张不老实的嘴,老高才算安静地念完严确所犯的条条框框。
半晌,老高合上本子,清清哑掉的嗓子:“我要求严确写一千字检讨并公开道歉,等下周一就得这样!”
最后许时从办公室里出来时,都有些恍惚。
他…老高战斗力这么强吗?
许时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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