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笃定地带走头发做鉴定。
正常的人会这样做吗?
显然不会。
许时有些抖,江运又将他抱紧了一些:“别怕,别害怕许时。”
他的脸被江运抬起,在这心绪极其混乱的时候,他和江运的距离忽地缩短了。
江运正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这一刻,即使只是头碰头,他却产生一种温度彼此交融的错觉。
他无心再去想别的。
江运说了很多:“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法律不是摆设,他不敢做出什么出格举动的。”
“而且我们在学校内,就算他下次又来,你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你。”
“你现在需要摒弃一切消极的、害怕的情绪,我们马上就要竞赛了,通过竞赛层层选拔,运气好点儿,对我们上大学还有帮助。”
江运轻轻摸着许时的头发,按揉他的脖子试图让人放松下来,察觉到情绪好些的时候,江运抛出最后一句话来以毒攻毒——
“我还等着你回复呢,别老想那个人,也想想我呗?”
许时‘腾’一下,热意从脚底窜到脖颈,偏偏江运的手还捏着他的脖子,不知为何产生一股细小的电流,藏在皮肤里,直击心脏。
他刚动了一下头,就被江运捏住了下巴,手指慢慢蹭了下他的脸,继而拉起他的手,温柔有力地挤开手指,牢牢地扣住。
许时直愣愣地和江运对视着,只见江运神色认真:“我把好运都分给你,别害怕。”
等考完一起回家
这下,不止是许时的脸,就连他的血液、他的心脏,都因江运这轻飘飘几句话,被柔软又温暖的无形水裹个满怀。
“你不怕自己运气差吗?”许时抵着江运,极小声说了句。
他没指望对方能听到,那句话太轻、太短了。
可偏偏江运疑惑‘嗯‘了一声,然后根据那一瞬的声音、不完整的词句,意外答了出来:“什么运气?管他呢,好不好坏不坏的,反正我已经碰到你了。”
江运撸猫一样轻揉着他的后颈,想到什么说什么:“人再倒霉能倒霉到哪里去?不过说真的,就算以后奶奶小推车被城管收走,我也不会让你跟着我摆地摊。”
他笑了一声:“你和奶奶在家呆着,我和小白出去奋斗打拼。”
他语气太过正经,配上离谱的台词,许时短促笑了一声:“是吗?”
“当然,”江运说,“你要是也有自己的制冷事业,我也支持。”
许时:……
他手拍了江运一下,重新坐起来,抬头望着江运,那双眼睛亮得出奇:“我好了,我们回班吧。”
江运没劝,什么也没说,一把将许时从凳子上提起:“行,一切听从小时安排,为我们的学习大业添砖加瓦。”
许时之后回班时,并没有太多人问。
更没人知道他们请过假,又拐回来这一小插曲。
事后他才得知,老高那边说是找他和江运讨论了下竞赛练习题目,晚自习时间好练手。
所以并没有人怀疑什么。
但一连过去几天,那人却没有出现,许时悬着一颗心在刷题,并拒绝了老高给他名片。
即使有江运时不时逗弄两句,也压不下他心头那些担忧。
他害怕那人再来找他,更不愿意这样的人成为他的…父亲。
没有哪个人提起自己的爱人会是那种讥讽的表情,尤其是告诉他死亡消息的时候。
许时只觉那人是个笑里藏刀的混蛋。
那人更适合当严确的父亲,看人的目光一样恶心。
“我们学霸又想什么呢,”江运用指尖揉了他眉间一下,“明天后天要去考试,虽然你生日那天也在考试,但别太焦虑。”
许时不解,他并不会因为考试而焦虑。
江运嘴边儿挂着笑,写了张小纸条递过来,然后趴在桌子上,头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了小半张脸。
许时见他老实模样,折开纸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那天你考试,我怎么着也得等你考完再告白。
许时:……
他转移注意力是有一套的。
许时面无表情地收下这张纸,折折装进兜里,被江运看到后,这人仗着课间哄闹,没人注意他们,腿又朝他那边儿贴过来。
紧贴的地方有些热,可他也没挪开。
江运低头嘟囔一声,闷着笑:“一会儿放学想吃什么?”
许时:“去食堂看了再说。”
“还吃食堂啊,”江运上下打量他一眼,两指捏捏他脸上的肉,“你这一周天天吃,虽说食堂不难吃,但你真瘦了一圈。”
许时后仰了下躲开:“你的错觉。”
“你不想吃奶奶做的?”江运问。
听到’奶奶做的‘四个字,许时喉结跟着滚动一下,想到什么随即拒绝:“算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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