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敌强我弱, 而且曲清尧和伊洛还不知道被他们关到哪去了。
风枕眠一边继续冲击着枷锁,一边试图拖延时间, “你要带他去哪?”
“呵。”女人轻笑一声,“‘不守妇道’的女人, 自然是该死的。”
她看着风枕眠,细长的眸子里填满轻蔑,“所以,你选好了吗?他死你活,还是你们俩去底下做一对亡命鸳鸯?”
那几具被抽筋拔骨的尸体还摆在眼前,像是在逼迫风枕眠选择前者。
身体里的枷锁依旧严丝合缝, 风枕眠仿佛知道自己冲不来,抬头看向女人。
“我选二。”他说:“黄泉路太冷, 他一个人走会孤单的。”
风枕眠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甩开那两押着他的士兵,上前牵住晏清的手,“别怕。”
晏清摇摇头,“我不怕。”
只要有风枕眠在,他就不害怕。
更何况,他也不会让风枕眠出事的。
就算是他死,也绝不会让风枕眠和死神擦肩。
听到这话的瞬间,女人的表情又变得十分复杂。她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因为其他。
“好、好。”女人从牙缝中挤出那两个好字,她的情绪属实不稳定,缓了好一会才冷着脸说:“愣着干嘛!还不成全这对亡命鸳鸯!”
那些纸人被吼得一激灵,连忙押着风枕眠他们走了。
古宅的确很大,风枕眠他们被押着穿过了一条很长的小道,路过某处时,他闻到了一股恶臭。
“看什么看!”那个士兵凶神恶煞的,“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风枕眠嘴角一抽,记下了这个士兵的长相。
等他冲破封印,就让这人知道什么叫要与人为善。
那条小道属实太长,风枕眠他们本就手脚酸软,又走了那么长一截,酸胀感更厉害了。
“这就不行了?”另一个士兵冷笑,“你乖乖选1不就行了?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装深情给谁看。”
之前也有不少这样的人,明面上爱情让人有赴死的勇气,等真正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又哭爹喊娘的说自己想活着。
士兵盯着风枕眠看了一眼,现在又多了一个这样的人。
小道的尽头是一片空阔的广场,正中心摆了一个大点的双人棺,和一个小点的单人棺。
棺材旁,是两个已经挖好的土坑。
“算你们幸运,这次的死法是活埋。”纸人士兵松开风枕眠,继续用那种瞧不起人的语气说:“你还能在仔细思考一次,他死你活,还是你们俩一起死。”
说着,他抬手打了个响指,竟是开始抽空风枕眠周围的空气。
无法呼吸的感觉并不好受,没过一会他的心跳速度加快,胸腔仿佛被压了一大块石头,肺部也在拼命挤压着身体里最后一丝氧气。
就在风枕眠以为自己真的要窒息死亡的那一刻,士兵收了手。
空气重新回到身体里,风枕眠捂着脖子猛地咳嗽了两声。
“选什么?”士兵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眸中的戏谑丝毫不减。
风枕眠看都不想看他,转头拉着晏清的手躺进棺材,“愣着干嘛,盖棺。”
几个纸人士兵都被他这动作整不会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大。”一个纸人士兵低声说:“这剧本不对劲啊。”
一般来说,这些修士都挺惜命的,否则也不会追求飞升。
当然,这并不包括世上那些有大抱负的英雄。
“管他呢。”领头士兵拿起锄头,“娘娘没发话,把他们埋了。”
其他纸人纷纷行动起来,棺材渐渐合拢,风枕眠听到钉子钉入的声音。
“还真是一点活路也不给留。”风枕眠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感,反倒逗起了晏清,“怎么办啊阿晏,你要和我一起死在这了。”
晏清依旧缩在风枕眠怀里,“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是我们不会死,而是我不会让你死。
风枕眠没听出这话里深层的含义,只是搂着晏清说:“我们不会死的。”
方才,他总算将锁住修为的禁锢撬松了些,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完全将那个禁锢撬开。
棺材似乎在沉底,他们被越埋越深。
风枕眠依旧在尝试冲破那道禁锢,但他现在没有灵力,只能依靠兜里的几块灵石提供微薄的灵力。
但,这明显不太够。
风枕眠正想找找还有没有灵石,晏清突然凑了过来,“眠眠,灵力不够吗?”
“嗯,还差一点。”他说:“我在找两块灵石就够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并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两块灵石。
晏清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几乎一下就知道他们现在的窘境,他在黑暗中用目光勾勒着风枕眠的轮廓,忽然咬破嘴唇朝风枕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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