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为专注的,剥离泽尔的灵根。
“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
换灵根是禁术,它带来巨大收益的同时,也伴随着无尽的痛苦。
泽尔疼得几乎晕死过去,血液不断流失,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弱。
主教也蜷缩在地,那张脸上很是狰狞。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泽尔晕死又疼醒,他拼命挣扎,想逃出去,可手才刚刚伸出去,就被那把刀贯穿掌心。
“放心。”主教脸上青筋暴起,明明很痛苦,却还是露出了个笑,“我会让你的灵根,发挥最大的作用。”
泽尔张了张嘴,血不断往外涌。
灵根逐渐与主教融合,维持着他生命的灵力也渐渐消失。
他死不瞑目,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房间里安静极了,主教靠着墙适应着疼痛,过了许久,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忽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主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不是最废物的灵根了。”
他的表情一秒阴鸷,嘴里再次吐出恶毒的话语,“不够……下一个,该杀谁呢?”
泽尔的死没有掀起太大波澜。
教堂里的人实在是太多, 泽尔也不是有天赋的那一批。
他只不过是拥有比主教好了那么一点点的灵根罢了。
他的死亡像一块落入湖水的石子,泛起了一点波澜后又消失不见。
很快,逐渐就取代了他的位置。
神父同样给他了一张身份卡, 也对他说了和泽尔同样的话。
光明正大拿着身份卡进藏书楼时,主教嘴角的笑意就没放下去过。
“原来, 拥有权力是这种感觉。”他站在楼梯最高处, 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是说不出的满足。
但, 这还不够。
主教想,他所期盼的生活远不止于此。
他要爬到权力最高处,要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摇尾乞怜。
“泽尔的失踪, 是不是你做的?”维西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主教眸子里的欲望还来不及收敛,就又一次被踹飞出去。
他的腰撞在栏杆上,传来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身上, 有泽尔的气息。”
维西看着他,眸子里满是冷漠, “你对他做了什么?”
主教疼得厉害,脑子里已经将维西千刀万剐了, 但他面上却截然相反,“你在说什么?”
他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听不懂。”
“呵。”维西发出声冷笑,“你还挺会装。”
他自然是不相信主教,可他手里并没有证据。
教廷的确会偏向他,但他并不想做一个那样的人。
“我会找到证据的。”维西丢下这句话, 也没给主教说话的机会,扭头离开了。
主教腰疼得厉害, 好半天没爬起来。
他看着维西离开的背影,眸子里满是怨毒,“是我不会放过你才对。”
那天以后,主教的生活一直处于被监视着的状态,他也不在意,依旧每天泡在藏书楼里看书。
维西在教廷里的地位很高,他不喜欢主教,即使是什么也不做,底下的人也会自觉给主教使绊子。
这些天,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有好几次他都想,把这些人全都杀了,但还是忍住了。
“忍住。”主教告诫自己,“杀人,得一击毙命。”
否则,只会给自己留下无穷的后患。
尤其是,他知道这是维西给自己挖的坑。
那人想找到证据,自然会逼迫他动手,那些本就看不起他的修士,就成了最好的刀。
风枕眠还挺好奇,主教会怎么对付维西。
“以他现在的修为,怎么都不是维西的对手。”风枕眠摸着下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过如此。”
晏清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也很好奇,这人会怎么对付维西。
这个疑惑并没有让他们困惑太久,毕竟主教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
只是……这人动手的方式还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晏清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他握着拳,声音颤抖,“他是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
居然,把毒下在了他奶奶身体里!
亏他之前还觉得,就算主教再怎么恶毒,至少也是个孝顺的孩子。
风枕眠也被震惊到了,但晏清的情绪实在是或许强烈,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拍了拍精灵的肩膀,说:“阿晏,世上这样的人很多。”
他一直不相信“人性本善”,世人都说小孩是一张白纸,你将他染成什么颜色,他就是什么颜色。
可却忘记了,孩童的恶意往往是最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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