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晚被他问的微微一愣,总觉得沈弃问出那个问题的一瞬间,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像是什么择人而噬的妖魔,透着股深不可测又令人心惊的情绪。
可是沈弃的眼神明明那么清澈。
江岁晚压下心头那股不对劲,点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然是喜欢的。”
沈弃眼神黯淡了一下,但还是很欢喜的朝江岁晚笑,颊边酒窝深深,“我也喜欢师尊!”
最喜欢师尊,只喜欢师尊。
江岁晚下意识的移开视线,总觉得沈弃那双眼睛笑起来太耀眼了,透着股勾人的妖气。
让人莫名的不敢直视,而且,他的心跳的也太快了些。
怎么回事?
疫种留下的后遗症吗?
看来晚些时候去找二师姐的时候要顺道问问三师兄他是不是心脏有什么问题。
沈弃深深地看了眼江岁晚,然后对他说:“师尊饿了吧?我给师尊做了糕点,我去拿来。”
他脚步有些匆忙,透着股奇怪的,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怕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吻上江岁晚。
夕阳那么美,他想在这如火的霞光里,吻一吻他爱人的眼睛。
江岁晚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不解:“……”这孩子跑啥呢?
此时,一片枫叶飘飘悠悠落下,江岁晚伸手接住,他拿着那片枫叶,却忽然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那味道飘散在空气中,淡的几不可闻,极其容易被人忽略。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血腥味?
这里只有他和小徒弟,他没受伤,那就是沈弃受伤了?
江岁晚手中枫叶坠地,他看着沈弃离开的方向,悄无声息的追了上去。
厨房。
干净整洁的厨房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清甜醉人。
沈弃脸色苍白,他不知为何打碎了一个盘子,精致的糕点撒了一地。
沈弃蹲着捡拾那些碎片,宽大的衣袍下,白皙的手背上有血从手臂上一点点的蜿蜒滑落,但他就像没看见似的,专心的收拾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于是江岁晚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人心疼的一幕。
他走过去把沈弃拉起来,看着他手背上的血,问:“你受伤了?”
沈弃不敢看他的眼睛似的:“没有,不小心被瓷片扎到了。”
江岁晚:“……”
瓷片扎你大动脉了?流这么多血。
江岁晚想要一把拉起沈弃的袖子,却被沈弃扯住了,沈弃朝他笑,脸色苍白的说:“师尊,我没事的。”
江岁晚没管他,一把把沈弃的袖子拉上去,露出一只精悍却满是伤口的手臂。
伤痕遍布,鲜血淋漓。
江岁晚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受伤了怎么不和师尊说?”
“我吃了疗伤的药,没事的。”沈弃不看他,垂着眸子,“师尊不用担心。”
“这叫没事吗?”江岁晚有些生气,“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伤的?”
沈弃犹豫着没开口。
江岁晚见状冷冷的看着他。
于是沈弃说:“昨天受的伤,接了个下山的任务,和妖兽缠斗时不小心伤到的。”
江岁晚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怎么不告诉师尊?好了,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
“有,有一点。”沈弃在江岁晚冷冷的凝视下说。
“走,师尊给你疗伤。”
江岁晚想要拉着沈弃走。
没想到沈弃却在原地一动不动,江岁晚疑惑的看向他。
沈弃犹豫了一下,“可是师尊等一下不是要去找云师伯吗?”
“师尊去吧,我没事的,等一下我自已上一点药就好了。”
“师尊不必担心。”
“去什么去?”江岁晚又气又心疼,“先去帮你疗伤。”
沈弃:“可是师尊……”
江岁晚用眼神打断了他。
于是沈弃乖乖的被他拉着走了。
沈弃看着江岁晚拉着他的手,露出个极其浅淡的笑。
他的伤口本来已经快要愈合了,只不过……他又把它们撕开了些。
因为他知道,师尊那么心软的人,不可能放任自已受伤不管。
他知道自已卑鄙,总是利用师尊心软这一点来达成自已的目的,可是那样怎么样呢?师尊应该和他一起,而不是去找别人。
下山看美人
沈弃的伤很重,褪去衣物后,肩背上的伤深可见骨,甚至还在微微渗血。
江岁晚又气又心疼。
“受了伤怎么不好好养着?也不和师尊说?”
江岁晚用帕子一点点的擦去沈弃伤口的的血,问:“还疼吗?”
沈弃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他声音很轻,带着丝撒娇的意味:“可是我想和师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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