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叶青阳,那个浑身正气,善良且心怀苍生的蠢货才是师尊喜欢的徒弟的模样吧?
沈弃强压下这些晦暗情绪,隔着红绸在江岁晚眼角落下一吻:“我等着你来杀。”
(作者有话说:作死且脑回路与众不同的小徒弟)
心动
灼热的吻落在眼角,江岁晚厌恶的偏开头,于是那吻擦着他的眼尾而过,留下湿热的触感。
江岁晚眼睛都气红了。
要是这人真的……真的动了他,江岁晚想着,浑身都气的有些发抖。
就在他绝望时,强行与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忽然就松开了,另一只作乱的手忽然也松开了。
失去了禁锢,江岁晚心里一直紧紧绷着的心弦忽然一松。
沈弃看着床榻上衣衫散乱唇瓣微肿的江岁晚,低头含住那玉白肌肤上的小痣上轻轻的咬。
江岁晚刚刚放松了一些的心弦又立刻紧绷起来。
“你!”江岁晚强压着痛,闷哼一声,“唔,滚开!”
那人低低的笑着,“别怕,我不会真对你做什么的。”
他起身,温柔的抚过江岁晚的眉眼,说:“仙君,我在魔界等着你。”
他是魔修这一点,从未向江岁晚隐瞒。
他一点点的帮江岁晚散乱的衣物整理系好,然后恋恋不舍的轻轻抚了下江岁晚的脸颊。
而后,沈弃心情颇好的离开了。
江岁晚躺在床榻上,过了许久,身上的法力渐渐恢复过来。
眼前一片糜颜的红色。
傍晚云霞似火,霞光染红了天。
过了很久很久,江岁晚才扯下蒙眼的红绸。
他眼尾微红,像是晕开了一片旖旎的桃花色。
江岁晚有些颤抖的站起来,透过窗看到天边云霞,艳丽的像是灼灼燃烧的火。
他恍惚了一瞬,低头看着手上的红色绸缎。
那绸缎如一截冰凉流动的水,上面沾着淡淡魔气。
江岁晚把它用灵力包裹起来,收进空间。
这上面的魔气,或许可以帮助他找到那魔头。
江岁晚站在窗前,疲惫又厌恶的闭上眼睛。
……
濯月峰,夜。
一片漆黑的夜色里,无数星星点点的荧光在花木间穿梭,江岁晚踏着如水的月色回到了濯月峰。
夜风微凉,周遭寂静。
江岁晚身心俱疲。
走近了江岁晚才发现,濯月殿外亮着两盏温润的琉璃灯。
那灯光泛着微微的暖黄色,静静地立在伫立在浓墨般的夜色中,像是在等待晚归的家人。
那光像是一阵风,吹进了江岁晚心里,顷刻间就把那些疲惫和深藏的惧与恨吹散了。
濯月殿外,原本是没有这两盏灯的。
这琉璃灯是在某一个他晚归的夜忽然出现的,自此以后,那灯光就时时亮着不曾熄灭。
灯光暖黄,像是两团漂浮着的温柔云絮。
那琉璃灯雕着展翅欲飞的白鹤和盛开的莲,栩栩如生,精致典雅。
后来江岁晚问了沈弃,才知道那灯是出自沈弃之手。
那时沈弃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眼若繁星,好像天地之大,只能容得下他一样。
第二天江岁晚就问沈弃,为什么要在濯月殿外放两盏灯。
沈弃说,师尊好多时候都会下山救人,很晚才回。
山下的人会在门口点灯,等着晚归的家人,照亮离人回家的路。
现在,他也在濯月殿外点上长明的琉璃灯,为师尊留一盏灯火,等着师尊回来。
那灯火长明不灭,就好像他一直在等着师尊,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师尊去了哪里,最后只要师尊回头,他就在。
沈弃说,他想要万家长明的灯火中,也有一盏始终是为师尊而留,始终是等着师尊的。
沈弃说,他会陪着师尊,永远等着师尊,永远不分开。
江岁晚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濯月殿门口。
他正打算推门进去,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了。
恰好此时,遮住月亮的云散开,月光如雪白的梨花花瓣飘落下来。
门后是沈弃那张过于精致俊美的脸,那双妖气的眼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月光跌入他眼底,像是泛着涟漪的湖,折射出溺人的波光。
江岁晚愣住。
他愣住的时候沈弃也愣了一下。
月色下,他的师尊瞳色浅淡,眉眼清透疏离,如春日松枝上的一捧雪,遥遥不可及。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在师徒二人间流淌,而后,那份沉默又被月色搅和成一种暧昧难言的情绪。
是沈弃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朝江岁晚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轻声喊了一句:“师尊。”
江岁晚几乎仓皇的回过神,他平复了下过快的心跳,一时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直视沈弃那双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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