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晚有些诧异:“你还会这个?”
“嗯,最近刚学的。”
江岁晚:“那劳烦小徒弟了。”
他前世上学的时候,老师常常和他们说要孝敬父母,回去要给劳累的父母按摩捶背什么的,只是他是个孤儿,自然也体会不到去做这些举动是什么感觉。
没想到现在他成了被按摩捶背的对象,这算不算喜当爹了?
师尊会保护你
在舒服的按摩下,江岁晚身上的疲惫一点点淡去。
渐渐地,他沉沉睡了过去。
沈弃抬手熄了有些刺眼的灯火,继续不紧不慢的为他按摩,直到察觉江岁晚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停下动作,专注的盯着江岁晚的眉眼。
月色如水洒落进来,像是落在了沈弃眼底,漾起温柔的波光。
不知过了多久,沈弃轻轻抬手,指尖落在江岁晚眼角,温柔地抚过他的眉眼。
其实师尊方才喝下灵花蜜里,他加了点料。
并不是毒也不是迷药,只是加了点镜月花的花粉和他特调的花蜜,安神助眠。
所以师尊没有察觉。
沈弃指尖落在江岁晚濡湿红润的唇瓣上一瞬,顿了顿后挪开了手指。
罢了,师尊这些日子已经很累了,不闹他了。
沈弃低下头在江岁晚眼角落下蜻蜓点水地一吻,然后抱着他闭上眼。
师尊,好好睡一晚吧,晚安。
窗外酝酿了一天的雨总算落了下来,豆大的雨珠打在屋檐上,织出首清脆催眠的乐曲。
翌日清晨。
一夜好梦,醒来的时候,江岁晚感觉浑身的疲惫好像都一扫而空了,并且周围都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江岁晚刚睡醒,睁开眼睛时还有点发懵,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已躺在沈弃怀里这件事,沈弃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搂着他的肩,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把自已搂住了。
而且可能是因为温暖的缘故,他睡着睡着就埋首在沈弃脖颈里了,姿态很是亲密。
“……”虽然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但是现在这姿势怎么感觉怪怪的?
总觉得,太过亲密了。
不过昨天晚上打雷,小徒弟害怕就留下来和他一起睡觉了,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很奇怪了。
江岁晚见沈弃还没醒,于是一时也没什么动作,静静地等着沈弃醒过来。
想必昨日奔波了一天,小徒弟也累了吧?后来还给他按摩,江岁晚越想越觉得沈弃孝顺聪明。
罢了,还是不吵醒他了。
江岁晚抬头,看到了沈弃薄薄地眼皮上那颗红色的小痣。
妖异瑰丽。
不知怎么的,江岁晚看着看着,居然不知不觉的抬手想去碰碰那颗小痣。
四周很安静,静地仿佛只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
然而,就在江岁晚快要碰到那颗小痣的时候,沈弃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因为刚醒,透着股迷离的神色,眼眸漆黑如夜,像是温润溪水里的曜石。
他垂着鸦羽似的睫毛看向江岁晚。
沈弃眼睫微颤,看着近在咫尺的手,问:“师尊这是……”
“……”江岁晚尴尬的看着沈弃,然后抬着的手顺势往上落在了沈弃头顶翘着的一缕头发上,理了理那翘起的呆毛。
江岁晚有些心虚:“你头发乱了。”
他刚刚怎么会突然做出那么奇怪的动作?
想偷摸还被当事人发现也太尴尬了。
沈弃目光落在江岁晚清透却莫名有些心虚的眼眸上,“这样啊。”
他松开江岁晚的肩,抬手轻轻碰了下自已的眼睛,意味不明地朝江岁晚笑了一下:“原来是头发乱了。”
那笑意灿若烂漫春花。
江岁晚看着他的神情,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尴尬又心虚的想:
怎么觉得小徒弟学坏了似的。
沈弃看着江岁晚白皙耳垂上漫上的一层红,眼眸深了几分。
师尊真是……可爱。
……
很快,二人就到了蜀川。
江岁晚曾经来过一次蜀川,那时候是陪黎宿一起来这里找炼药所需要的一种蛊虫。
蜀川多异族,且川中人大都擅养蛊驭兽。
蜀川城。
与上清那边典雅大气的建筑不同,蜀川这边多色彩华丽,雕梁画栋的楼阁。
且这边的人似乎格外喜欢花,几乎每家每户门前阁楼上都生长着艳丽的花木,彩蝶翩翩。
城中还时不时可以看见城民养的灵兽懒洋洋的躺在门前晒太阳,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江岁晚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
不过他们要去的巫溪涧,位于蜀川深处,那是一处人迹罕至且神秘的地方。
群山连绵起伏,草木高大古老。
他们要找的浮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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