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辛夷一个打挺坐起来,“那秋生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秋生人不坏,我手里有个茶馆,我想将他安排进茶馆里演口技。”
“大哥,你清醒一些。”辛夷敲敲桌子,“这个人,为了自身,不惜拿你的命当踏板,他可是要害你的!”
许玲玲摇头,一脸认真:“他是被逼无奈,在四哥的淫威之下的无奈之举!况且我也毫发无损,可见他还是留了情的!”
“是是是,他是有些良心,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一次绝我,绝无二次。”
辛夷一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但没想到许玲玲却摇摇头:“我说啊,你们国师府的人就是铁石心肠,人的口中竟能说出如此冷硬无情的话!”
“我无情?”辛夷指着自己的鼻头,“让你把秋生乱棍打死才叫无情好吗?我已经很有情了。”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生而为人,你且修身,你且渡人,你且……”
许玲玲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哐啷”一声,门被从外大力破开,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警戒地看向门的方向,待看清来人是顾倾后,才松了一口气,不满地嚷嚷着:“你干什么啊?没看见我说话呢吗?”
可顾倾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直直盯着辛夷张口就问:“你对谁有情?”
她刚换好衣服,本想着来这边找辛夷,却透过窗户看见还有另一个人。
有另一个人也就罢了,他们还全都坐没坐相地躺倒在椅子上,活像一滩烂泥。
辛夷还在讲着什么“很有情了”。
什么很有情?对谁很有情?
他俩到底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都做了些什么?!
顾倾面色冰冷,语气虽然轻柔但里面透出的质问令人不容小觑。
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了。
辛夷在心里默默想着。
“他说我无情而已,我在辩驳。”
“无情?小姐始乱终弃了?”
顾倾眼中依旧泛着寒意,着实不太开心的样子。
“辛夷你还始乱终弃?你们国师府的人……”
许玲玲瞪着眼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直立起来,像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你可闭嘴吧。”辛夷揉着太阳穴,看向顾倾,“我才刚及笄,哪儿有人让我始乱终弃啊?不是这回事儿,你且在这呆着往下听罢。”
说罢,疲惫的神情消失不见,熟悉的严肃又浮了上来:“你且如水,居恶渊而为善,无尤也。道德经啊弟弟!我爹娘是国师诶!但……”
辛夷眼睛直直盯着许玲玲,直盯得他有些慌乱,才反问:“这便是你的居恶渊而为善吗?”
许玲玲刚想不假思索地答是,但此刻不知为何,但总觉得不太对了。
“我啊也没有非要你接受我的观点,但是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明白,这人的后患比寻常人要大。”
其实,对于这件事辛夷不打算与他多费口舌,人与人不同,观点自然也会有出入。
有时,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够成长一番。
许玲玲垂眸沉思许久,深吸一口气,他已经考虑好了:“虽你提的建议有些道理,但我断下不去手。人之初,性本善,他知错认错,那我便给他次机会。”
辛夷点点头,“既已考虑了后果,那便想做就做。”
窗外惊雷炸起,白光一闪而过,将昏暗阴沉的屋子照了透亮。
随即雨声更大了,要说之前为倾盆,那此次便如同泄洪。
辛夷向窗外看了一眼,只一眼,便被惊掉了下巴:
“好大的冰雹啊!”
只见一颗颗碗大的冰雹纷纷噼啪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有雹?”许玲玲眼睛一亮,快步走至辛夷身边,欣赏起这令人惊叹的景观来。
“这下好了,”许玲玲搓着手,一脸笑意,“来年定是个丰收年。”
辛夷听他这话,暗暗瞥了他一眼:“你先别想来年了,这玩意儿也算自然灾害,这碗大的冰雹在平民百姓家可破屋杀畜,危害力不容小觑。”
“哦?”许玲玲对此表示疑惑,“你平日都不出门,怎能知道这些?”
“……我不出门也能看见这碗大的冰雹。”
许玲玲脸上的喜悦即刻转为深深的担忧:“若是这般,那百姓的日子定然不好过了……国师竟没算出来这雹吗?你们国师府真是……”
“你可闭嘴吧。”
辛夷脑子嗡嗡的,这许玲玲也不知为何如此看不惯国师府的人,但是吧,他又没啥恶意,就只是嘴上逞能,难不成是一直记恨着夺颜色之仇?
顾倾不知何时,来到了辛夷身边。
“若是不喜国师府,你又何必来此添堵?”
她本身就看不惯许玲玲一副不喜欢还硬要贴上来的嘴脸,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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