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如此无礼是为哪般呀?”
辛夷掐着嗓子继续逗弄,手臂不知不觉已经移到了徐六子肩膀处。
徐六子火速转身准备甩开,但辛夷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臂箍住了他的脖子。
他心中危机感骤起,低头护住自己脖子的同时,两只手也在各自发力,试图将辛夷禁锢的手臂撬开。
辛夷趁机朝他膝弯处猛踹一脚,徐六子腿一软,站立不稳。
但因为体格健壮,又是个练武的,并没有像辛夷预料的那般跪下。
“嘶……”
辛夷在心里暗骂一声,又补踹一脚,同时手臂用力将徐六子向下向后拉。
最后,徐六子终是倒地,辛夷眼疾手快,赶忙将箍住徐六子的左臂朝自己右肩膀靠拢,便于肘弯箍得更紧些。
而她的右手臂则趁机置于徐六子脖后,小臂下压。
两息过后,徐六子的身子一软,白眼一翻,没了动静。
“快来!!!!将人绑了!!”
辛夷朝门外大喊一声。
衙役闻言,纷纷出动。
卖命的活儿他们或许干不了,但绑人,他们可太在行了,更何况现下凶徒还是个没意识的。
五个衙役一顿忙活,三下五除二地将徐六子绑了个严严实实。
“小东家……”
里正此时从旁边走出,星星眼闪亮亮,“小东家!你吃啥长大的啊?竟能徒手制服一个身强体壮的凶徒!”
辛夷:……
“我是土匪,还是个当家的,能干出这种事儿不挺正常吗?”
辛夷没说的是,她大可以不必如此费力。
但她就是心血来潮想要试试在现代时学过的巴西柔术,这招名叫裸绞。
靠的是阻止动脉向大脑输送血液,从而致人大脑缺氧晕厥。
若是及时放手,被绞之人不过十几秒就能恢复意识。
若是下了死手,那致人死亡也不过几秒而已。
就在众人谈话之时,徐六子已经幽幽转醒。
他拼命咳着,睁眼便瞧见了那群衙役。
“好哇!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是也不是?!”
徐六子横眉倒竖、嗓音沙哑,边说,边咳。
还想要站起身来再与辛夷大战上几百回合。
只不过,被绑得实在严实,只能像蛆一般蠕动着。
“咋了?不行啊?那你报官吧。”
辛夷嘲讽地朝他瞧了一眼,尽是不屑。
里正站在旁边,嫌弃地朝徐六子啧啧两声:
“我都不好意思说你,都潜逃在外了,怎就没半点警戒心呢?人家旁的逃犯草木皆兵,你倒好,你称兄道弟!”
徐六子一听两人的话,气得绷紧了肌肉,想学学话本子里的侠士,一个用力,麻绳四分五裂的戏码。
但现实是——
啥也不是。
但徐六子注意到了辛夷的音色,他抬头,仔细端详着辛夷的脸,慢慢与记忆中某个脸重合……
“小当家?!”
徐六子失声惊呼,他就说一个脑中有病的女子怎能制服得了他!
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
“还小当家?我可不是你小当家,你别想让我丢人。”
辛夷撇撇嘴,转手将徐六子从地上拎起,后而交到衙役手里。
“我们二姐寨都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抓到坏人,都是要交给官府的。”
可前头的那个衙役,死活不接。
后头的衙役们也都默默低头,谁都不动。
辛夷诧异极了,抬头看向最前面的衙役,只见其瘦骨嶙峋,个头矮小,面上无须,皱纹倒是爬得满脸都是。
看上去是个年迈老人。
但诡异的是……这年迈老人,总觉得在哪见过。
这时,旁边的里正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头,指着那衙役结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你你你……”
“县长大人?!你你你你怎的变成这副模样了?!”
县长大人嘴上不要,身体诚实
老衙役闻言一愣,抬手尴尬地捋捋胡子,却摸了个空。
他干笑着:
“哈……哈……”
“咱回去说,回去说!”
说罢,忙脚下打油,先行从大门口溜了出去。
众人一瞧,都有人走了,那咱也走呗!
于是大伙儿稀稀拉拉地全都回到了马车附近。
辛夷与里正断后,从农户院外的稻草堆后将农户父女叫了出来。
里正先是对农户有勇知方的做法表示了高度的赞扬,而后又对小女孩的胆识给与了高度评价。
“姐姐,俺趴墙头上看见你把坏人揍趴下了!”
小女孩拽着根稻草挥舞着,好似那是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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