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安没有直接带棠媃去【那个地方】,而是转道来到了2公里外的24小时便利店,停车和棠媃说了一声,就下车进了便利店。
几分钟后,他拎着塑料袋子走了出来。
车里的棠媃好奇的接过,发现是一塑料袋的水和饮料,还有纸巾、湿纸巾、一些糖果及小零食。
她往下翻了翻,找出来几瓶小样酒。
“水和牛奶给你解酒。”
文泽安发动车子,顺口解释了一句。
棠媃又拎起来那几瓶迷你的小酒:
“那这些又是做什么用的?你要来个便利店调酒?”
不怪她往这里猜测,文泽安买的东西明摆着就是调酒用的。
他倒没否认,不紧不慢道:
“也许吧,说不定过会儿会想喝一点。”
棠媃吓得抱住了那塑料袋,摇头道:
“这可不行,你得开车回来,总不能两个人喝了酒徒步走回来吧。”
她说完又忍不住小声嘟囔,
“还不如我喝呢……”
文泽安忍不住笑出声。
他今天的笑容比在c市加起来还多几倍,棠媃认为可能是难得休假的缘故,放松的时候,谁不是心情愉悦?
“放着就是了,未必会喝。”
他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
*
文泽安所说的景点,大约在离度假村五公里左右的位置。
是个半高的山坡,开车就能上,一路上甚是荒凉,见不到多少标识路牌,就连路灯都年久失修,时不时闪烁两下。
如果不是身边是文泽安,棠媃会以为自己要被人拖去荒山杀人灭口了。
文泽安似是瞧出了她的想法,挑了挑眉,侧目睨她一眼:
“害怕了?”
棠媃自然不会示弱,她轻哼一声,潋滟的双眸因微醺无端生出几分娇媚:
“怕什么,害怕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此话一出,文泽安不由来了兴致:
“我?”
棠媃对他做了个鬼脸,虚张声势的恐吓他:
“是啊,我、会、吃、人、的。”
软绵绵的嗓音却不像是在威胁,反而透着点呢哝鼻音,撒娇似的。
文泽安眼睫颤了颤,瞳色转深:
“那我拭目以待。”
……
绕了七八个圈,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文泽安熄了火,降下所有车窗,示意棠媃向外看去。
她在路上倒是听话的喝了点椰汁和牛奶,就是加了自己的创新——倒酒了。
所以此时此刻,已经从微醺转变为半醉,还保持着勉强清醒的意识,但全身都酥趴趴的,整个人扒拉在车窗上。
她眺目远望,眸中瞬间映入万家灯火。
棠媃忍不住孩子气的“哇”了一声。
说是万家灯火也不尽然,其实只能看见h市的一角和度假村,但星火汇聚为璀璨的银河,在子夜铺就的深幕上缓缓流淌。
如果白天来,想必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洋,是另一种美。
文泽安下了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半靠在车门上。
和趴着窗的棠媃一起享受这短暂的宁静夜景。
“我小时候,这块地还没有被秦叔叔买下,”
沉默片刻后,文泽安轻声开口,低沉清朗的男音钻入棠媃耳畔,让她情不自禁的抬眸望向他,
“我的父母每隔两年就会回h市待一个月,一般是在我寒假的时候,这里原来是无人问津的小渔村,生活很不方便,但风景很美。”
他对着棠媃笑了笑,月色下的侧颜不见往日清冷,反而盈满温柔:
“这里是我的母亲带我来的,舅舅是个成功的商人,住在市中心,不过小时候,他们也在渔村里生活过。”
文医生的妈妈?
棠媃凝视着他,迷迷糊糊的开口:
“你妈妈一定很漂亮。”
否则,也不会遗传出文医生这种男人中的极品尤物。
她更醉了,像是路上小酌的酒起了作用,又像是被美景和美人迷惑了心神,难以保持最后的清明。
文泽安低下头,转过身,呼吸与她不过几寸距离。
棠媃又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木质的冷香,夹杂着一点薄荷的清爽。
她的脑袋变得很沉。
身体开始由本能发挥作用,她忽然抬手抚上他的脸,光洁的肌肤被夜风吹的有点凉,他的唇却很热,柔而软,天生红润的颜色。
棠媃用指尖去摩挲他唇角的小痣,无意识的喃喃道:
“……真好看……”
文泽安的唇角卷起一个上扬的弧度,那粒小痣因此逃出了她的触碰,落在指尖的上方。
他任由她仔细抚摸他的脸,氤氲的杏眸中不带一丝遮掩,只有纯然的欣赏和喜爱。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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