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德的脸上一片红霞,衬得那双孔雀蓝色的眼睛更加艳丽明亮,漂亮得如同一副名为《初恋》的人物油画。
鲜艳大胆的色彩画出的不仅仅是他令人窒息的美丽面容,还有炽热的温度与馥郁纯真的气息和心跳。
粘腻地让人心甘情愿下陷,坠落。
奥斯蒙德尖锐的虎牙抵在自己的下唇上,恼羞成怒地、报复性地将手掌压在利亚姆的胸前。
“唔!”
冰冷的指尖让利亚姆下意识拱起腰,他咬紧牙关将声音堵在喉间,强迫自己放松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陷入地毯,紧紧揪扯着绒毛。
本该得逞的奥斯蒙德却像是只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回了手。手下的东西比想象中的还软还热而最令他诧异的则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但他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感,他没有想要呕吐的想法,更没有焦虑或者惊恐发作。
两个大胆地使用着“情人”和“包养”词汇的年轻男孩彼此心惊胆颤着,起伏的胸膛和过快的心率无声地宣布了暂停。
耗时整整五分钟,得到的战果仅仅是,奥斯蒙德解开了一颗扣子,利亚姆帮他拽开了一颗扣子。
墙上挂着的钟表缓慢地移动着。
奥斯蒙德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将手指搭上了利亚姆的第三颗扣子。
空气实在是太热了。
也许屋子下面埋着一座即将喷涌出岩浆的火山。
奥斯蒙德忍不住微微张唇,辅助自己进行深呼吸的同时,也尝试着将胸腔中的燥热排出体外。
葱白的手指再次遇上了麻烦。
也许扣子今天已经向上帝宣誓要同他恶战到底,不听话的手和“剧烈反抗”的扣子没有一个顺他所愿。
额角淌落的汗珠顺着下颌向下,沿着脖子上紧绷的线条下滑,从突起的喉结上滴下,“啪”地一声,轻轻落在利亚姆起伏的胸前,透明的水液顺着肌理滑落,落入衬衫的阴影之中。
奥斯蒙德猛地撑起身,他的脸颊彻底红成了一片,移开视线躲避着利亚姆:“我”
他们俩总是在逃跑上有着相同的默契。
墙上挂着的钟宣布,十二分钟,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和一个笨拙的导演强装镇定的极限。
“奥兹也许我应该先去洗个澡。”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交叠着响起,默契地为自己找了个没办法继续下去的借口。
奥斯蒙德咬了咬牙,逃跑一般大步流星地逃出了房间,他甚至不敢在家中多待一分一秒,跑车的钥匙急促地发出滴滴的脆响,就像是重获自由一般,飞快地逃离了别墅。
“都怪该死的扣子!”
或者他仿佛突然患上了帕金森一般颤抖不停的手。
反正,都不是他心慌意乱的错。
奥斯蒙德又羞又怕,疾驰的车速也没能冲淡他脸上的红晕,但要说他到底在怕什么,奥斯蒙德也无法解释。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电影总是会在关键时刻陷入黑暗的原因。
协商像电影一样顺理成章,奥斯蒙德胸有成竹,他本以为事情会顺利进行下去,却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一颗扣子卡住了:“也得怪paa!都是他们审核的问题!”
反正绝对和他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依旧躺在地毯中的利亚姆自奥斯蒙德夺门而出、摔上门的那一刻开始便急不可耐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他身材颀长,此刻却像是一只煮熟的红虾,颤抖地咬住了自己的手。
说与做完全是两码事。
即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利亚姆还是无法像扮演一个电影中的角色一样,流畅地扮演一名合格的情人。
毕竟扮演恋人的角色一直都是他的弱项。
利亚姆深吸了一口气,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超过了第一速度,试图呼啸着剥离他的胸腔,离他远去。
利亚姆懊恼于自己的退缩与羞赧。
同时,眼前却浮现起奥斯蒙德满脸红晕,还强装着冷静的模样。
他法蓝色明艳的眼眸接连与他的视线对上好几次,隐忍的难堪和眼角的红色明显是在索求着自己的帮助,利亚姆第一次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心软,伸手帮他拽掉了扣子,第二次却不敢伸出手,他害怕事情真的一步登顶,害怕自己无法忍耐,翻身将奥斯蒙德压在地上
当然,更多的还是羞赧,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大脑僵硬迟缓,陷入粘腻的甜池。别说扮演一名完美的情人引导奥斯蒙德做下去了,他甚至都无法做出正常的回应。
“奥兹”
利亚姆忍不住呢喃着,突然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他撑起身垂下眼眸,忍不住抿紧了薄唇。
他居然锂盐明明会抑制欲望但是
还好奥斯蒙德已经离开了。
基努在酒吧里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坐在吧台角落的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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