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热意的指尖突兀地抵在了奥斯蒙德的唇上,轻轻推移开奥斯蒙德尖锐的犬齿:“别咬,很疼。”
利亚姆垂眸看着他,下唇上就点缀着奥斯蒙德的杰作,他的眼角带着细微的笑意:“你好喜欢咬人。”
他藏在卫衣阴影中的,白皙脖子上的牙印还没有全部消散,喉结上残留着浅浅的齿痕。
奥斯蒙德瞥了一眼他唇上的血痕,移开视线推开他的手,有些心虚:“我咬疼你了吗?”
“不疼。我很喜欢你咬我。”
利亚姆的眼睫轻颤着,他努力适应着坦诚一些,但他天生不适合说情话,脸皮太薄,很容易又在脸颊上染上漂亮的橙粉。
奥斯蒙德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心跳地如同擂鼓,他缩在副驾驶座上,背对着他:“开车!别说话,我困了,要回家睡觉!”
他确实很累很困。
从早忙到晚,还喝了不少气泡酒。
没等到回家,就已经蜷缩在车座上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浅眠。
利亚姆弯腰将他从车库抱回卧室,怀中的重量温暖,沉甸甸的,利亚姆却觉得他好像轻了不少:“奥兹”
在他的轻声呼唤下,怀中的男人只哼哼唧唧地发出了些许鼻音,并没有睁开双眸,接连蹭了两下,在他怀中找了一个更加舒适的角度,黑色卷曲的碎发被压在额角下方,刚好盖住他锁骨下方的痕迹。
利亚姆轻手轻脚将他放到床上,缓慢地退出房间。
他越过走廊,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离开豪宅,利亚姆走进路边的电话亭:“找到人了吗?”
一夜无梦。
奥斯蒙德翻了个身,有些烦躁地扯拽着领口,身上的衣服材质偏硬,摩擦着皮肤,搞得他一整个晚上都睡得不怎么舒服。
偏偏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奥斯蒙德不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担心是伊莱娜带来了媒体的消息,他短暂地思考了片刻,还是不耐地坐起身,选择起床下楼。
桌上摆着还散发着热气的咖啡和煎蛋。
奥斯蒙德有些意外,看来利亚姆醒得比他要早。这倒是件稀奇的事,郁期的利亚姆很少会在上午起床。
他走至门前,看到利亚姆的身影,还有刚刚推门而入的迈克尔·奥维茨。
经纪人似乎对在他的家中看到利亚姆感到了些许意外,但他从洛杉矶飞来纽约,显然有急事要同奥斯蒙德商量:“你怎么了?看起来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个不出意料的坏消息,还有两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好消息,你先听哪个?”
奥斯蒙德确实形象不佳,衣服布满褶皱,领口还有明显的抓拽的痕迹,黑发凌乱,要不是除此以外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经纪人就要怀疑利亚姆了。
“我才醒,你不能打个电话再来吗?”
奥斯蒙德揉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先说好消息吧。”
利亚姆的状况确实和以往有些许区别。
昨晚他们俩很晚才从医院赶回,现在才早上九点,他最多也只睡了五个小时,看起来却神采奕奕,很有活力。
奥斯蒙德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取了咖啡杯给自己倒了杯浓缩,又将煎蛋推到自己眼前。
他好了?郁期结束了?现在是躁期或者正常状态?
迈克尔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和明显的走神,他将公文包放到桌上,自给自足为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从包内取出文件。
“你昨天遭遇的袭击没有引起任何关注,我买来了加拿大和美国所有的报纸,只有多伦多当地的新闻报道了‘劫匪鸣枪逃离’很怪吧,甚至没有提到你的名字,三个犯罪嫌疑人在今天早上五点左右被多伦多警方抓获,因为过往多项抢劫、贩毒的罪名被指控,我稍微问了一下,两个青少年年纪不大刚刚成年,应该会判个两三年,年龄最大的一个黑人应该会被判四到五年左右。”
奥斯蒙德惊讶了:“多伦多警方的办事效率这么快?”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轻描淡写,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喝着咖啡的利亚姆。
如果只是办案速度快,他还可以将功劳归于多伦多警方,但他自己的身影被完全从事件中摘除,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这已经明显超出了律师的能力范围,警方也不会莫名其妙这样做。
“所以说很奇怪啊。”
迈克尔·奥维茨耸耸肩:“你还认识加拿大的议员吗?不过如果不是你就是大卫·格芬。”
“格芬?”
奥斯蒙德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他在多伦多确实有些人脉,而且,他托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迈克尔·奥维茨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也没有卖关子:“应该很快就送到了,是一副他拍下的莫奈的《睡莲》,他说是听说了你昨天晚上遭遇的事,特地送来给你。我查了一下成拍价格,170万刀。”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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