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芬几乎是立刻从微醺中清醒了过来,奥斯蒙德可不能在他的派对上出现什么意外:“医生,医生呢?不、不行,酒店的医生没有应对急性过敏的药物,我们得赶快到医院去。”
他早说过不让奥斯蒙德在这里多待了吧?
基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伸手去拍奥斯蒙德的脸颊:“奥兹,奥兹!你清醒一点,我去喊救护车来嗷——”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变尖,只因为奥斯蒙德竟然伸出手狠狠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基努这才恍然大悟:“嗷、啊啊——我没喝酒!我带你去医院奥兹!你撑住!”
他说着,一边咬牙切齿地平复着扭曲的表情,一边站起身搀扶起奥斯蒙德大步朝出口处跑去。
“等一下!”格芬只来得及伸出手阻止,连基努的衣摆都没抓到:“我叫司机或者保安带你们去,基努!——”
他的声音被基努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基努几乎是拽着奥斯蒙德跑进了电梯,电梯门刚一合上,他便如同累瘫了一般瘫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对上天发誓,他进行冰球比赛时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怎么样?我还是蛮靠谱的吧?”
奥斯蒙德没能控制好自己濒临失控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他没有再干呕或者过呼吸,因为那都是他为了摆脱派对想出来的即兴表演,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浮夸,但
“你的演技烂透了。上帝啊,你根本不像是在搀扶一个虚弱的病人,而是拖拽着你的死对头准备将他一脚踹进地狱。你坦白告诉我,我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不得不叹了口气,狐疑地猜测着大卫·格芬已经看穿了他编造出的拙略的谎言。
没有得到夸奖反而收获了批评的基努委屈极了。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带着奥斯蒙德尽快离开。
好在奥斯蒙德很快认识到了错误,剧组拍摄期间,过于直率地批评演员的演技是大忌。只有当一名导演决心辞退演员时,才会破口大骂。
他不希望因为一个插曲让自己的男主角基努丧失信心,奥斯蒙德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情况确实紧急,你的表现也无可厚非,说实话,头一次即兴表演,你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
基努接受了他的道歉,却哭丧着脸垂着头,自暴自弃道:“真的很糟糕吗?我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吗?不——难道你和片场的大家一直以来都在忍受我的演技吗?我是有一点加拿大口音,但是”
“好了。”
奥斯蒙德捏了两下自己的鼻梁,表情无奈,怎么他们加拿大演员都是犬系吗?
“你只是没有那么擅长即兴表演,我之前已经夸过你了,kiki,你拿着剧本和台本时表演的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情况特殊,你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而苦恼。是的,你很可靠,我们的配合很有默契,对吗?”
奥斯蒙德撑起身,半跪着朝躺在地上的基努伸出手,试图拉他起来:“起来吧,我们回家去,ki基努。”
“你可以继续那么叫我的,我妈妈和很多朋友也这么叫我,会让我们显得比较亲密。”
基努轻易地被他哄好,他抓住奥斯蒙德的手坐起身,却没有及时松手,另一只手指了指他们两个:“我是说,我们是同龄人,还‘很有默契’,不应该那么生疏。”
“是是是。”
奥斯蒙德敷衍着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挣开他的手,手臂撑在墙面上站起身。
“叮——”
“真糟糕。”
鲍勃·迪伦手上端着一瓶香槟,同情地摇了摇头,他向朋友格芬说道:“我和奥斯蒙德刚才还在讨论马提尼里有没有放橄榄,我们还是太过乐观了。都怪我劝他放宽心。”
大卫·格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和他一起喝了马提尼吗?他应该提前告诉我的,几乎所有调酒师都会在马提尼中加入盐水橄榄,让马提尼更具风味,还有的会在马提尼中加入浸泡橄榄的汁液。”
“对。”鲍勃·迪伦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言,表情歉意:“是我拿来的酒,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这会影响你们的合作吗?我向你道歉,大卫。”
“不,你不用向我道歉,我的朋友。事发突然,也是意外,我想奥斯蒙德不会因为过敏就中止我们的合作。”
格芬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招呼着不远处的一个侍者向他跑来,格芬抽出两张富兰克林,折叠着塞进他下身单薄的布料里:“嘿,亲爱的,你想到我的房间去玩点刺激的游戏吗?”
利亚姆并没有在家中等候或者听从奥斯蒙德的吩咐在家里乖乖睡觉,他跨坐在摩托车上,头上戴着头盔,视线透过墨黑的防风罩看向眼前伫立的酒店,时不时低下头,扫一眼时间。
利亚姆对迈克尔·奥维茨不经意提起的猜测耿耿于怀,总觉得大卫·格芬不怀好意,但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他又没有得到邀请,想要隐蔽地混入派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利亚姆的思绪躁动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