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笙又问那你三叔呢?你三叔为什么去西沙?
吴邪那时没意识到吴笙在套他的话,他当时单是为了编谎话瞒住吴笙就已经费了好大劲,根本想不到戒备吴笙,但他自然也不能说自家三叔去了西沙海底墓,只是那谎话编了过去,想起西沙海底解连环的血字时心情突然低落了下去。
他握着吴笙的手说以后不让你担心了,如果去什么信号不好的地方,我给你写信,你喜欢旅游吗?我去的地方风景都很好,以后有时间了带你去玩。
说完了吴邪又在心里补充地下的那些地方就算了。
吴笙吃软不吃硬,最后还是没再多说些什么,吴邪得了皇上大赦,心里轻松极了,泡面也不吃了,拉着吴笙要出去吃,结果被吴笙拉住了,说铺子里有个自称是你熟人的男人来找你,吴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问吴笙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吴笙只说是一个有些结巴的年轻男人,外号叫老痒。
于是这顿饭就转到了楼外楼去吃。
显然吴邪还惦记着要还吴笙请他吃锅包肉的人情,借着这个方便不顾吴笙无语的表情给拉过来点了道西湖醋鱼。
吴笙:
吴邪事情做的很是嚣张,但是老痒来之前吴邪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地跟吴笙老实交代老痒是他发小,几年前因为倒卖文物被抓进去了,最近才放出来,虽然蹲过监狱,但总的来说是个好人,你不要害怕。
吴笙对此倒是表示无所谓,她的下限很低,低到她告诉吴邪只要不是□□杀人就没关系。
吴邪干笑两声,试探性地说那您的道德底线很挺低。
吴笙没说什么,只是仿佛用眼神骂了他一顿。
晚上的饭吃的比较矜持,因着吴笙在的原因两个大老爷们吹牛逼胡扯是扯不出来了,吴笙往那一坐,老痒连说话音量都得调低一些,生怕吓到吴邪这娇滴滴的女朋友,但是吴笙出乎意料的挺能喝酒,陪着一起喝了两三杯后揽着吴邪的肩膀连连感叹你找了一个好女友得好好珍惜,然后两个大老爷们赶着宵禁把吴笙送回学校,目送着吴笙的身影消失在学校门口里。
老痒站在吴邪身边喃喃道:“你你小子,走走什么大运,还是个美院的女学生。”
吴邪吹牛逼:“说来你估计不信,是她先追的我。”
老痒的眼神鄙夷,“吹吹他娘的牛逼,就就就你小子嘴上过瘾。”
吴邪很得意,但是得意之中还带点装逼之感,他故作云淡风轻道:“说了你也不信,不信就算了,毕竟你也没有这个待遇。”
“呵呵,骗骗骗哥们得了,可可别把自己给给骗了。”
吴邪充耳不闻,搭着老痒的肩膀笑问道:“再续一摊?”
“走走着!”
这年秋天的时候吴笙收到了吴邪写的第一封信,不是什么酸了吧唧的情诗,只写了他跟老痒去西安做生意,西安好热闹的城市,里面的东西很好吃,他吃了油泼面和那里的肉夹馍,觉得她肯定会很喜欢,写这封信的时候他正坐在传说中杨贵妃自缢的马嵬坡上,白居易的《长恨歌》传颂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但他觉得唐玄宗冷情的很,一国得失不应怪罪到一个女人身上;他又写坐在马嵬坡上的时候他遥望远方秦岭山脉拔地而起,在地平线远远矗立着一长条,下次有机会要带她一起来看,最后又说了马嵬坡上卖的浆水面鱼酸啦吧唧的不符合他的口味,希望她在杭州要多吃些饭。
她看这封信时正好坐在窗边,阳光照在她身上让人感到暖洋洋的,她先是拆开了来自长沙的信,长沙上的信说当年吴三省确实是有一个远房亲戚,姓解,叫解连环,但是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她理不清思绪,只能将长沙的信放在一旁,拆开吴邪的信,她看信时室友就坐在她对面看剧本——室友加入了话剧社,最近好像在排什么戏,原本邀请吴笙去看的,但吴笙说不喜欢看话剧,便拒绝了。
那室友本来在看台词本,而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吴笙,吴笙看完信,察觉到对面地视线后很是疑惑,室友便拍着手笑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古董店的小老板。”
吴笙疑惑:“什么意思?”
“因为你在看他写给你的信时会不自觉的微笑。”
吴笙一愣,她突然想起离了很远的过去,那个长发姑娘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那个姑娘说你会遇到这样的人的,你会遇到那个想起来就会不自觉微笑的人。
寝室外阳光灿烂,天气晴朗,吴笙捧着薄薄的两张纸,吴邪漂亮的字体在上面书写自己想说的话,她将纸捧在心口,喃喃道这可真是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对面的室友念起自己的剧本:“年轻人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他已疯狂地陷入了爱情。”
吴邪从秦岭回来的时候看见吴笙正从一辆警车上下来,他的心一提,刚想上去找她,就见车上又下来一个年轻警察,穿着制服站在吴笙身边,手上还拿着个本子,两个人挨的还挺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吴邪在不远处看了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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