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租车在路边迫停。这辆今天饱受折磨的车一停下,就发出了一声悲鸣,仿佛不堪重负那样,引擎发出好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动静,才彻底停下。爱车人士司机稍微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观察后座那位大爷的反应,对方就一枪托打晕了他。
晕过去之前,司机还在想:还行,不是给我一枪子,可以接受。
可以说是很卑微了。
五条悟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将手枪往旁边一放,随即嫌弃地看一眼车内东倒西歪的三个劫匪。他打开车门,长腿一迈就出了车厢。
还没来得及多呼吸几口外面的空气,警笛鸣叫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这道声音,两辆警车来到了五条悟的面前。
他:“哦豁。”
没有术式,瞬移不了,直接被当场抓获了。
五条悟开始思考把挚友搞过来,给他背书的可能性。
但是,下车的警察们在看清楚他的长相后,第一反应均是:
“人质安全!”
五条悟眼睛一亮:懂了!他当即虚弱地单手撑起脑袋,做出后怕的表情,开始演戏:
“啊,好晕好害怕——”
随后赶到的灰原雄,看着他那个最强前辈的表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五条前辈……?原来是你?”
灰原雄:不,这个一脸“我好柔弱啊”的白毛是谁啊?反正不是他的前辈!他不相信!
冤大头
五条悟干的“好事”当然还是被发现了,毕竟他“作案”的时候又没戴手套,指纹什么的都在呢。再加上被他打昏过去的三个倒霉劫匪陆陆续续醒过来,纷纷指认“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只白毛他打人抢车还拿枪威胁人啊!”,五条悟闹出来的乱子再怎么掩饰,也是会被翻出来的。
更何况他后来被灰原雄戳穿后,直接就不装了,相当配合警方工作地把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最后成功收获了一帮子警察被他的骚操作惊掉满地的下巴。
警察们愣愣地听着嚣张的白毛青年哔哔了一大通起承转合,期间还夹杂着种种对劫匪们的不屑,和部分狗言狗语。
和他的同事们不同,灰原雄早已习惯了五条悟满嘴跑火车的情况——不,应该说,他找回了很多年前听五条悟和人鬼扯的熟悉感觉,开始自动过滤耳旁传来的各种声音,专心捕捉关键词。
等五条悟逼逼赖赖完了之后,灰原雄低头看着自己写了满满一页的笔记本,忽然打心底里和高专时期的夜蛾正道共情了:五条前辈,真是好难搞一男的啊!
他想了想,做出总结:
“所以,五条前辈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上了这辆出租车。一开始虽然因为对方手里有枪所以听话没有反抗,但在后来被要求摘下墨镜的时候,你找准了机会,先是偷袭了后排拿枪的劫匪,又敲晕了前排副驾驶座的劫匪,最后和司机抢夺起了方向盘?”
五条悟点了点头,一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这么做的”的表情。
灰原雄“啪”的一声关上笔记本,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好的,那没问题了。”
和他一起进行这场问询的白鸟警官:“???”
不!问题很大啊灰原警部!他的描述里分明都是槽点和可疑的地方吧?不过——
“听您的称呼……灰原警部,你们难道之前就认识?”
白鸟任三郎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好奇但不带恶意的目光投向另外两人,等待着回答。
灰原雄很快点头表示了对方的推测是正确的,五条悟依旧像个大爷一样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闻言也只是微微低下头。
白毛青年脸上的墨镜顺着动作滑落下来,露出眼睛的上半部分。紧接着,他就又把墨镜推了回去。
但仅仅是惊鸿一瞥,白鸟任三郎仍旧为那双漂亮得惊心动魄的眼睛所动容。
那是一片干净悠远的蓝,比天空要辽阔,直视时又比大海更深邃。
“白鸟君,白鸟?”
被灰原雄叫了两下名字,白鸟任三郎才从被惊艳到的状态恢复过来,想起了现在的正事。
他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针对某些细节又问了一遍。灰原雄并没有阻拦他向五条悟问话的行为,捏着一只签字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一时间,警视厅搜查三课内。
三课的警察们比一课三系的同事们要先一步回来,带着被抢走的十亿元现金和两个劫匪。现金还在加速清点中,预备清点完成后再交还给银行方面。被抓住的劫匪不知为何只有两个,都被囫囵塞进了审讯室。
但事情却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嫌疑人才被送进去没多久,就有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警视厅的警察们双眼冒火地看着公安进入他们的地盘如入无人之境,不仅嚣张地闯进了审讯室,直接提走了他们警视厅(重音)的犯人,什么解释也没有留下不说,还警告他们不准把钱还回去、不准将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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