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看到她的脸色登时苍白如纸,慌乱抬起的如水秋眸中,爬满了仓皇与局促。
“不、不……不劳烦长公子了,哪日我去取……”她慌不择路似的说道,生怕他突然大张旗鼓闯入家中,将她本来就有些摇摇欲坠的生活,彻底摧毁。
“哦,那倒是好,不过我的居所并不容易寻到,不如公主现在就随我回去取,如何?”他见她落入圈套,唇边笑意更盛。
逆光之下,他眉目仿佛墨染,眸如深潭,鼻梁若松,越发显得俊美无俦。
只是那笑容中,不怀好意的意味挥之不去。
楚萸再傻也不能上当,她使劲摇了摇头,本能地又往后退步,后背却一下子抵在了树干上。
她刚想偏开身子,他便像扑猎的猛兽般,紧密地压覆上来,将她整个人重重挤在他高大宽阔的身躯与粗粝的树干之间。
这突然而来的猛烈动作,吓得她肩膀紧绷,红唇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娇音。
尾音绵长,勾勾绕绕,仿佛能掐出水来。
这声音落在男人耳中,原本没有的心思都会被勾起来,更别提本就意有所图。
他脑中浮现曾经她长发散乱,雪白的下巴搭在他肩头,十指紧紧掐入他脊背,哭着央求他快一点的画面。
腰腹间热流涌动,他朝她俯下脸,鼻尖擦过她额头、鼻梁,寻到她的唇,调弄般地轻轻触了两下。
并不着急去吻,而是有耐心地,像逗弄猎物般,循循善诱,细细咂味,意图将这两年丧失的美好体验,慢慢地、一丁点一丁点地补回来。
他突然特别想听一听,她如以往那般,颤着艳红的唇,一边难耐地抽泣,一边柔柔地唤他名字的声音。
然而一想到另一个男人,将这份愉悦肆无忌惮地享用了两年,他突然涌上一阵凶狠的愤怒,顷刻间丧失了逗弄的兴致,只想尽情将她欺负一番。
他手指深入她厚密柔软的发丝间,用力攥住,向下一拽,她便如陷入敌爪的小兽般,无助地被迫仰起下巴,雪白颀长的脖颈,绷成一道柔弱而完美的弧线,仿佛引颈就戮一般。
他埋下头,就势吻住了她,而她因为怀中紧紧搂着一个婴孩,不敢有大动作,甚至连轻微的反抗都做不到,任由他的唇像干燥的火种一样,落在她颤抖眼皮、两颊、下巴,最后狠狠地,带着惩罚与发泄的情绪,咬住她瑟缩的红唇。
她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手指越发绵软无力,却不得不紧紧护住珩儿,让他的脸继续埋进她胸口,不要摔下去,也不要看见这一幕。
弓弦的一端压在她的粉颈上,随着他的动作,一进一出地刮擦,没一会儿就红了一大片,甚至洇出细小的血丝。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除了仰着脖子,宛如一株被风雨吹打得凌乱飘摇的小花那样承受、迎合,别无他法,甚至连声音都不敢溢出来。
珩儿对她的声音很敏感,她此刻最希望的,就是他能赶紧尽兴,她没办法将珩儿一直捂在怀中,他会难受的——
可是看他这股越发疯狂的架势,她心底泛起深深的惶恐。
唇齿间溢满他清冽又强硬的气息,她满面绯红,越来越意识到,他并不是只过过嘴瘾,就能满足的——
他想要的,显然更多,而且他仿佛很享受,她因为害怕怀中幼子受到波及,而慌乱无措、被迫婉转迎合的情态……
但这都不是最糟糕的。
她难受地闭上眼睛,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她对他,也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有些东西,是会食髓知味的。
这才是最令她焦急无措的。
在被他那样对待过之后,她仍被他吻出了感觉……
自己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玩物……她苦涩地想,胸中塞满了繁杂的悲伤。
她到底要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说】
珩儿:我也是你们py的一环吗?
恶意
◎……◎
一阵裹狭着青草芬芳的微风掠过,吹动楚萸耳边碎发,有一绺海藻一样飘起,拂上他的面颊,香滑柔软,宛如一只葱白的手,将他胸腹中的火焰撩拨得高涨。
他更加紧密地向前倾身,唇舌滚烫而凶悍,仿佛是撕扯猎物的恶狼,将尖利狰狞的白牙,迫不及待刺入食物的咽喉。
他腰间垂坠的玉佩硌到了珩儿,一直很乖巧的宝宝呜呜了两声,小手抓紧了阿母胸口的衣料,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楚萸瞬间从情动之中回过神来,她抗拒般轻扭了下身子,楚楚可怜的舌尖,在狭小空间内瑟缩着寻找可供躲避的场所。
然而她无处可躲,只能颤抖着任由他继续肆虐、挑弄。
察觉到了她的挣扎,他五指惩罚般在她发丝间收紧,更加用力地向下一拽。
她吃痛,终是没能忍住,飘出一声细碎的呻吟,湿漉漉的,令人无端联想到汁水横流的春桃,或是鲜嫩欲滴的荔枝肉。
她优美的长颈几乎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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