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 太冷了。”阿婉蹙眉望了望她的膝盖, 单薄的裙子洗的有些犯旧了, 看起来就觉得冷。
“不碍事。”
阿莺摇摇头,不过却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
阿婉仰头, 看着阿莺,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这个女婢了,当初她刚刚做她的女婢时,脸色蜡黄,脸上带着畏缩的模样, 再看如今,脸蛋儿也白了, 整个人落落大方, 看起来也比以前顺眼许多, 也是个美人儿了。
她陡然响起, 眼前这个女子以前是有过男人, 生过孩子的。
一时间,阿婉居然有些恍惚起来。
“阿莺,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阿婉喃喃着问道。
阿莺一愣,以为阿婉要赶她走,连忙跪下来:“我无他想法,只想服侍娘子一辈子。”
“你不该这么想的。”
阿婉叹息着摇摇头:“我许你前程,你好好想想,你想做些什么?”
阿莺仰头望着阿婉,脸色怔然,微微有些发白。
“去吧。”阿婉挥手,又低头看向自己矮几上的公务,显然已经不准备再说话了。
阿莺如同游魂似的走出寓所的门。
她想要做些什么?
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阿婉搅乱了阿莺心中的一池湖水,转身就将这事儿给忘了,过了两天,阿莺过来找她,这才想起来前两日的话,她放下毛笔,好整以暇的等着阿莺的答案。
“娘子,我……”阿莺跪在地上,背脊挺直,脸色僵硬,有些倔强:“我不愿再伺候男人了,这些年,我跟着娘子身后看着娘子从长恒到昌邑,一路路走来,娘子比许多男子都要能干,若让我伺候男子,我宁可伺候娘子,不过是个暖脚的命,我愿意给娘子做暖脚。”
阿婉僵住。
“我……不喜女子。”她有些艰难的张嘴说道。
“我愿做娘子一辈子的女婢,只愿娘子莫要嫌弃我。”阿莺俯下身来,行了个大礼。
说到底,是再也不愿意和男人有瓜葛了。
阿婉叹息一声:“我欲让玲绮率女兵,若让你去的话,你可愿意?”
阿莺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婢子,愿意。”
“你别觉得我心狠,与其跟着我身边做一辈子的姑姑,倒不如好好的,日后来帮我。”
阿莺的泪水流了出来。
“我知娘子艰难,我一定好好的,日后帮娘子。”
阿莺暂时没走,因为吕玲绮还在濮阳没回来,但是她也不仅仅是照顾阿婉了,平日里没事也锻炼身体,阿婉更是根据她的身形为她找了一根长鞭,缠绕在她的腰上。
“黄将军擅长铁鞭,待他从江都回还,我便让他来教你。”
“是。”阿莺双眼晶亮,一身精气神儿英姿勃发。
就在阿婉训练阿莺的这段时间,徐州那边的战况又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彭城本地豪门打开城门恭迎曹操入城之事,又将陶谦给气的吐了口血。
至此,除东海,下邳,广陵外,徐州尽归曹操之手。
陶谦疲累至极的睁开眼睛,仰头望着塌边坐着的妾侍,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正在打瞌睡的小妾一下子惊醒:“主君,您醒了?妾现在去唤大夫。”
“不用,不难受,倒水。”
“是。”
小妾连忙倒了杯温茶,然后将陶谦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手中的水喂了下去。
“如今……外面情况如何了?”他气喘吁吁的问。
“妾不知。”小妾低下头来,很显然这样的事情她是不该多言多语的:“妾去唤几位先生来?”
“也好,去吧。”
“哎。”小妾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连忙起身去找陶谦的谋士了。
很快,陶谦的谋士们就来了,走在谋士队伍倒数第二个的谋士,有些病歪歪的模样,身形消瘦,脸色也有些苍白,陶谦看过去,一眼就望见了这个病歪歪的谋士。
“这是……”
“主公,此乃吾之好友,徐元直徐先生。”说话的乃是陶谦之谋士笮融。
只是陶谦一向不喜他,因为他乃是徐州本地豪强,为人贪婪,经常挪用军中粮草筵席饮宴,陶谦为安抚徐州豪门,素来对他忍让万分,只是到底对他十分不放心,许多事情都不与他知晓。
如今,他引荐来的谋士,陶谦就先带了三分偏见。
徐庶也十分低调,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笮融看着陶谦不重视徐庶,不由得内里有些恼怒,好容易熬到陶谦问话完了,才带着徐庶回到自己家中,家中女眷早已将餐食准备好了,两人回来修整了一下就落了座。
“兄台,真是对不住了,我们徐州本地人啊,在主公那儿啊,实在赶不上话。”笮融一口将酒樽里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徐庶也举了举杯,不过只是意思一下的抿了一口:“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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