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娘子人品贵重,袁公此为,可谓下作了,尤其是他还在戏文中暗示大娘子离家十多年之事,这不是将娘子推到风口浪尖么?”荀彧在后面填上土,盖严实了。
曹操的脸色顿时变了:“那依两位先生而言……此事该如何解决呢?”
“自然……是以大娘子的身份做些什么了。”
“之前我们在东郡之时沿途掩埋百姓尸骨,立碑供万民祭拜,不若……”
曹操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于是又过了几天,曹操家大娘子提醒曹操要仁德爱民,曹操闻言感念至深,自郯县起每日往周围分散行进,沿途掩埋徐州百姓尸骸,立碑供万民敬仰,当地百姓在碑铭上看见自家亲人的名讳后,再也忍不住的抱着石碑嚎啕大哭,然后跪拜大娘子恩德。
更有当地士族不管驻城将士的阻拦,直接打开城门迎接曹军入内,言明被其德行感动。
留守昌邑的郭嘉自然不甘落后,也召集当地留守将士三千人,每日去周围县镇掩埋百姓尸骨。
郭嘉借此机会为阿婉好好刷了一波声望。
曹操也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和徐州豪门接上了头,将徐州豪门的‘背叛’粉饰太平掉了。
陶谦听闻后,再也忍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在了喂药的小妾脸上。
小妾看着那鲜红的血,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彻底的吓的昏死了过去。
陶谦颤抖着手,眼含热泪,对赶来的部下说道:“大厦将倾,吾已无力矣。”
“主公。”
丹阳部众们各个都单膝跪在地上,一个个也眼含热泪,十分不甘心。
曹操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歌伶居然将整个徐州分崩离析。
或者,不是歌伶的错误,而是徐州本地的那些豪门,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他们勾结曹操,背叛主公,还非要套上冠冕堂皇的壳子,简直卑劣。
“罢罢罢,吾奉徐州牧乃是陛下的旨意,如今吾已无能为力,便卸去这一身官职告老还乡吧。”
陶谦气虚的说道,却将下面的部众们吓了一跳。
他这是想逃啊。
“汝等若想建功立业,便去追随曹孟德,若与我一般已然心死如灰,便与我一起致仕回乡吧。”
一番话,立刻惊起惊天巨浪。
下面兵卒人心惶惶。
倒是丹阳部众一个个的面色复杂,面面相觑。
要去投靠曹操么?
多少有些不情愿。
可若是不投靠曹操而是致仕,他们还年轻力壮,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他们也不甘心,一时间竟然两难起来。
“主公,如今你病重,还是好好休养身子吧。”
“不了,我已然决定回去,就不再拖沓,打开城门吧,迎曹操进城。”
“主公……”
陶谦闭了闭眼睛:“听我的话,打开城门,我与他商谈,还能许你们一个好的前程。”
【??作者有话说】
袁术:我招谁惹谁了?为啥每次写戏文都拿我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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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啦!
其实曹操攻打陶谦的时候,陶谦都准备逃跑了,谁知道刘备跑来了,说要帮着打曹操,这让陶谦又有了底气,然后……e……刘备也败了,陶谦引狼入室,刘备和徐州本地豪强糜竺搞在了一起,娶了糜竺的妹子,得到了支持,拿到了徐州,还搞了个三让徐州的典故来,结果人陶谦的亲信丹阳部不服气,直接将吕布引来了,刘备娶了糜氏都没能守得住徐州,也算是悲剧了!
“哎,莫要这般作态,我相信陶州牧为人,不是那在人背后下黑手的阴险小人。”
陶谦脸色蜡黄, 形如槁木。
曾经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徐州牧,如今宛如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
跪在下首的部众们眼含热泪,他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此刻也忍不住泪洒满襟。
“主公!”跪在最前方的乃是臧霸, 他面带悲戚的唤了一声。
“曹孟德此人, 早些年听闻说名声不太好, 可这两天听其言,观其行,我倒觉得没他们说的那般不堪。”陶谦喘着粗气,挣扎着靠坐起来, 随着动作, 发髻都散了, 黑白相间的发丝有些凌乱, 愈发衬托的他狼狈。
“就冲着他沿途收敛百姓尸骨,便可说明他心系万民, 乃大汉之福了。”
“主公,此人不过沿途做戏罢了,您可莫要被他这些手段诓骗。”曹豹跪在臧霸身后,大声的劝慰道。
“便是沿途做戏又如何呢?得益的是大汉子民就好。”
陶谦对这个倒不怎么在乎。
曹豹还想说什么,却被臧霸给压住了手。
等出了房门, 到了大门口,曹豹才冷哼一声:“臧将军刚刚是何意?”
“无意。”臧霸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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