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阳翟距离许都距离很近,他就是在这边呆两天也没关系。
“哦。”蔡昭姬情绪不高,点点头就转身准备走。
“等等。”戏志才连忙出声喊住她,小跑两步追到她身侧:“我不层带伞,大娘子带我一程吧。”
“男女授受不亲,戏先生还是莫要拿小女子开玩笑比较好。”
戏志才又追了两步,钻进她的伞下:“大娘子江湖儿女,莫要与我一般计较。”
“呵。”蔡昭姬嗤笑一声。
戏志才有些脸红。
两人相遇并不和睦,他那时候身体不好,不远的村落又隐约有瘟疫的苗头,他害怕自己是瘟疫,便自告奋勇住进了村落中,谁曾想,蔡昭姬来了,她性格大方爽朗,那双手整日里不是在玩机关就是在研磨各种奇怪的虫子,与他耳闻的蔡氏嫡女完全不同。
二人搭话,他问了几个问题,蔡昭姬不是装聋作哑就是干脆离开。
他气急了,便说了一句‘不务正业’,结果就被蔡昭姬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数落了一番。
他一边怀疑蔡昭姬的才女名声是不是蔡邕故意宣扬出来的,一边又觉得这样的女子相处似乎也不错,他是真受不了士族那些千篇一律温柔娴雅的女子,总觉得与之成婚,婚后生活恐怕一潭死水,还不如他流连女闾,每日与不同的女子说话呢。
二人默默的往前走。
快要到蔡昭姬住的院落门口时,戏志才停住了脚,蹙着眉头一脸深思的望着蔡昭姬。
“怎么了?”蔡昭姬回头,疑惑的看他。
“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把伞是怎么装进荷包里的?”
蔡昭姬:“……”
感情到现在还没忘记呢?
“这个荷包……是秦岭特产,每个弟子都有的。”
戏志才:“……”
“我好想看见奉孝也……”
“每个秦岭弟子的夫君妻子也有!”蔡昭姬咬咬牙,瞪向戏志才:“总之,不可能给你的,伞给你,我回家了。”
说完,将雨伞往戏志才手中一塞,自己拎着裙子跑进了院子。
戏志才举着伞,耳边响起的是仆从看见蔡昭姬淋雨回家,而慌慌张张叽叽喳喳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腰带。
嗯,缺了个荷包。
然后举着伞,施施然的转身往寓所走去。
吕候带着一万兵开始投入训练,霸刀的刀叫傲霜刀,它的打法诡谲多变,无论是双刀状态还是双刀状态,甚至于腿法,都昭示着霸刀与其他门派的不同。
所以吕候想要将这些兵训练出来也是要废一些精神的。
反倒是马超在修行的路上一如千里,他发觉,自己这个功法十分适合暗杀和刺探军情。
若他使用暗尘弥散后隐藏在草丛中,几乎不会有任何人能看见他,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使用暗尘弥散身上的外衣就会爆碎,就又是一阵心痛。
好在师父给了他细布荷包,里面能装十多件衣裳,他可以找个无人的角落换上。
戏志才回了许都,不知道为何走的时候神色有些憔悴。
阿婉问郭嘉,郭嘉只是但笑不语的摇摇头,神色中多了几分幸灾乐祸,除此其他,也没和阿婉说过关于戏志才的事情,好在阿婉也不是很在意。
她如今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吕布和袁术那边。
她只等袁术那边有了异动,就立刻出兵从后面包抄吕布。
在此之前,还是种田为主。
许是‘司农仙’的名号实在是太好用了,只要涉及到农桑,下面的百姓总是迎合的特别快。
许都那边的屯田制磕磕盼盼,阿婉这边却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
百脉根和紫草苜蓿下了田,那边更是挖河道,开荒地,种桑麻,建兔舍,养猪养羊忙得不亦乐乎,那些从青州徐州逃难过来的百姓们,虽说还未曾有正式户籍,可到底有了希望,对自家男人去参军也不抵抗了。
说到底,还是觉得阿婉是个女子,打仗的可能性不高,他们倒是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男人去拿这份军饷。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
整个阳翟如获新生,大片良田上面绿色菜苗郁郁葱葱,兔舍里面的小兔已经生了一窝。
就连远在许都的曹操都暗暗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真是‘司农仙’。
可就在此时,一匹急马从城东门而入,街道纵马,手中抓着竹简,一边飞奔一边大喊。
“急报——”
一时间,整个阳翟城宛如陷入了寂静。
信使飞奔到寓所大门,翻身下马,快步跑了进去。
阿婉早已从房间走出来,站在大堂中央,与之一起站着的还有其他几人。
“报——”信使跑进来噗通一下跪下:“谯县百姓暴动。”
“原因为何?”
“蝗虫过境,百姓民不聊生,陆续发生食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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