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接到信后便立刻忙了起来。
他对阿婉的选择毫无意外,毕竟以前不知道,这些年看阿婉的动作,再加上糜蝉在旁边不停的吹枕头风,赵云这颗正直的心,也一颗红心向阿婉了。
“夫君,营地收拾好了么?”糜蝉风风火火的拎着马鞭从外面走进来。
赵云看见她手里的马鞭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去扶她:“你疯了,这个时候还去跑马?”
糜蝉瞥了他一眼,将马鞭往他手里一扔,自己走到胡凳边坐下:“我如今哪敢去跑马,还没靠近马呢就被你那些弟子劝住了,实在没意思的很。”
“再过三个月,随你怎么跑马我都不拦着你。”
赵云走到她身边,手扶着她的大肚子。
糜蝉怀孕了,如今已经快八月了,肚大如盆,赵云如今这般年岁才有了头一个孩子,自然是看重非常。
所以如今糜蝉乃是军中第一金贵人。
如今阿婉要来了,糜蝉顿时就有借口动起来,这几日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跑城外为他们准备安营扎寨的地方。
“再过三月?呵呵,再过三月我便去冀州找师傅去。”
赵云苦笑,摸摸鼻子:“你莫不是连儿子都不要了?”
“这不是有你么?”
糜蝉理所当然的说道。
赵云立刻咳嗽了一声:“我也想去冀州。”
“不行,你得给师父把徐州守好了,到时候咱们打鲜卑的时候,你再去好了。”
幽州与鲜卑接壤,若来日阿婉真能平定北方,屯兵五元郡、云中郡便是势在必行,届时他们自请边防便是顺势而为,如今这情况,赵云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呆在徐州吧。
其实糜蝉现在挺激动。
这么多年来,他们这些弟子之间各个都猜测来猜测去,却不想竟然是在今年。
“不行,我得再去督促他们,将粮草准备好了,可莫要让师父他们饿着了。”
说完糜蝉‘蹭’的一下站起来,头也不会的拎着马鞭跑了。
赵云看着她的背影直运气。
等阿婉他们到达徐州时,糜蝉已经准备了许多东西了。
二人见面第一件事,阿婉便是为糜蝉把脉,在感觉到糜蝉身子骨很好时,才露出笑脸来。
“师父。”糜蝉亲昵的挽着阿婉的胳膊:“此次听闻你们要途径徐州,我与夫君都欢喜极了,要不是我这身子不便,我定要陪同师父一同前往冀州的。”
阿婉伸手拍拍糜蝉的手背:“不忙,我便是到了冀州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轻举妄动,你好好生下孩子,到时候再去帮我。”
“那可真是太好了。”糜蝉顿时眼睛亮亮的说道。
阿婉看着糜蝉面带笑容,眉眼舒朗大气的模样,不由得点点头:“你这性子这数年间改了不少,倒是看着越来越大方了,这样也好,女儿家就得大大方方才好。”
糜蝉汗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当初刚到此处,我这性子师父也知晓,最是懦弱,倒是被那些士族家的夫人明里暗里挤兑了几次,后来我便不愿与她们相交,却不想,外面又传出我出身商户,上不得台面,有些士族家的小娘子更是不知廉耻的传书给夫君,我这一气之下,便带着弟子们走了一趟,后来我就想开了,渐渐的也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糜蝉只有笑的时候,还有些以前的影子。
带着点羞涩的用袖子掩住唇。
阿婉倒是十分欣慰的点点头:“这样挺好。”
秦岭的女儿就该活得这般潇洒自在才行。
糜蝉见阿婉没有斥责她,甚至还夸她做的好,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灿烂了,晚膳之时,赵云设筵席招待阿婉,主动让出主位,由阿婉与郭嘉夫妇二人上座,更是将自己的六位亲传弟子唤来拜见阿婉。
这六位弟子,阿婉知见过李少阳与李尚阳,其他四位弟子她没见过。
而这四位弟子曾经却是远远见过阿婉的。
犹记得那时候还在东郡,阿婉俘虏了他们,却没有屠·杀他们,更没有虐待他们,而是让他们去开坑荒地,去种地,去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
宣威军征兵,他们这些年岁小的不愿一辈子在异地他乡做俘虏种地,便去试了试,这一试,就试成了赵将军的亲传弟子,学了秦岭天策的绝学。
后来才听说,这宣威军建军的机会,是师祖争取来的。
他们在心中默默的感激着。
这会儿听说师祖要见他们,他们顿时都激动不已,连忙换上最精神的天策常服,背着长枪去见她。
等见到这六位小将军后,阿婉回头对赵云说道:“我要带明阳与昭阳去冀州,尚阳与少阳如今在阿父那边挂了名,再跟我去便不太好了。”
李明阳与李昭阳是赵云的三弟子与四弟子。
李尚阳与李少阳顿时憋气,李明阳与李昭阳则是眼睛亮亮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等出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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