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内宫禁卫突然换了,刘协又来的突然,一时间曹皇后竟有些挣脱不开。
等她反应过来,大声呼喊之时,已经被扯去了外衣。
宫女们听到呼喊,这才上前来帮忙,然而龙体尊贵,宫女们有心用力,却害怕伤及龙体,以至于曹皇后愈发艰难,就在亵衣都快被扯开之时,突然刘协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紧接着,一件带着香气的衣裳将她整个人都捂住了。
曹皇后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听见一个极有威严的女声。
“这边是怎么回事?”
“回贵人话,陛下是在与皇后殿下玩乐。”
“玩乐?”
女声似乎被气笑了,但也未曾多言,反倒将压在她身上的皇帝给拉扯开来,曹皇后这才从那衣服下冒出头来,却见一风姿卓越,面容柔美中带着威严的女子站在身前,她手里正提着皇帝的领子,神情不算恭敬,动作更是逾矩,但周围却无一人敢阻拦。
而这女子的身后正站着两个背着剑的内宫新护卫。
“主公?”只见其中一人小声唤了一声。
那女子便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拎着皇帝走了,而那唤人护卫,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斗篷披在她的肩上,紧接着半搂半抱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拥着她就跟了上去。
曹皇后浑身发冷,整个人不停的颤抖着。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自己的贴身宫女,却见那宫女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抬眼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刘协晕眩的时间很短。
在清醒的一瞬间,阿婉掏出判官笔给刷了个清新。
刘协只觉得浑身燥热瞬间消散,只留下无尽的清明,他甩甩头,先是看看自己的衣裳,却只见自己衣不蔽体,整个人狼狈不堪,再看曹皇后,这会儿缩成一团,用披风紧紧的将自己裹住。
最后,才垂下眼看向坐在右下手的阿婉。
他瘪瘪嘴,委屈无比唤道:“师父……”
阿婉无奈叹息:“陛下,如今你是君,我是臣,君当唤我曹卿才是。”
“不,朕非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婉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刘协住了口,不敢再多言。
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阿婉靠去,他依赖着这个师父,尤其如今师父掌握了内宫禁卫,这叫他满心欢喜:“师父如今换防内宫禁卫,朕终能安眠整夜了。”
“植儿那边态度如何,你可知晓?”
若是平常, 刘协绝对不敢这般说。
可他此时,却能说的这般理所应当。
曹皇后只觉得刘协怕真是疯了,竟敢如此胡言乱语,难不成他就当真不怕此话传了出去, 叫她阿父知晓么?
“陛下何须此言, 无论禁卫内宫由谁掌控, 你总归是安稳的。”
阿婉有些无奈, 曹操还得举着刘协这面正义大旗呢,别说杀了刘协了,恐怕叫刘协病危都不可能。
若刘协一死,自有其它刘家人冒出来称帝, 到时候他曹操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所以刘协不能死。
他不仅不能死, 还得做这个皇帝!
“那人再好, 又如何比得上师父呢?”刘协走下王座, 拢好衣襟,走到阿婉跟前便是一作长揖:“还请师父赐教, 秦岭入宫接手禁卫,可有什么缘由?”
此时此刻的皇帝,当真是正常无比。
曹皇后并不觉得刘协是真疯,刚刚也只是惊惧之下的胡思乱想,所以此时此刻的曹皇后, 只觉得皇帝终于露出了一直想要掩藏的真面目。
“魏王已将内宫禁卫交由臣下,日后陛下当高枕无忧了。”
阿婉这话说的狂妄, 却与之前刘协所言如出一辙。
“当真如此?”刘协大喜。
“当真如此。”阿婉点头。
“好好好。”
刘协一连喊了三声好, 他搓着手, 不停来回踱步, 看向阿婉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喜悦:“不知秦岭十三脉, 师父将留哪一脉于宫中?”
他眼底满是希冀。
阿婉自然看得懂,只可惜,她并不欲遂他所愿:“苍云与天策,两脉弟子轮流值守,暗中交由明教一脉,陛下当安心矣。”
刘协闻言,顿时急的跺脚:“唐门一脉难道不可?”
“唐门一脉远在徐州,不可。”
刘协掩面痛哭,企图叫阿婉心软。
奈何阿婉郎心似铁,只静静饮茶,任由陛下哭嚎,只在陛下脸色发红之时,掏出一只手腕粗细的毛笔,对着陛下旋转一下,陛下面上潮红便褪了下去。
许是察觉阿婉无心改变,刘协到底哭不下去了,自己擦干了眼泪,整个人萎靡不振的靠在椅子上。
曹皇后没想到,皇帝在面对长姐时,竟表现的如此孩子气。
可紧接着,她又觉得,刘协怕是真的有恃无恐。
难不成长姐与皇帝早已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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