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突然像是自己的不是一样
总是被别人说性子软、好拿捏、不会拒绝的青年,有些头疼的看着隔墙内,笑意里似乎带了点那么讨好乞求意味的潜在犯,似乎是打算妥协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手上现在也没有这本书可以读给你听,终端也被屏蔽的信号,不能上网搜索这本书。”
监视官指了一下自己手上的id链,表示自己也是爱莫能助。
“嗯~纲吉君是担心这个啊——。”
潜在犯拖出长长的尾音,下一刻隔离间内的壁面上,便延伸出一条细长的金属机械臂,抽条变换,从白兰巨大的书架上准确的取下一本书,从送餐的窗口递了出去,交到膛目结舌的监视官手上。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白发囚犯笑眯眯的问道。
疑问太多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问起,青年机械的、认命的翻开了书。
虽然之前就注意到了,但白兰的房间权限和功能似乎是完全独立于其它隔离间的,更自由开放也更高级便利。
可这样的待遇,放到有着超高犯罪数值、需被严加看管的潜在犯身上,却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手上的这本红皮纸质书保存良好,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被时常翻动的痕迹。
沢田纲吉一翻开书,就直接打开了夹着一朵枯花书签的那一页,枯皱、缩水、变色,失去鲜活生命力的花瓣让青年一时没能分辨出来它的品种。
仔细辨认了一会,才发现这似曾相识的形态,是今早曾在受害者家里看到过的那种彼岸花。
惶然间纸页边角已被自己捏皱了一块。
“就读这一页吧。”
白发囚犯看着被监视官触碰的枯花支梗轻轻说道。
青年的视线微微凝驻在排版工整的白纸黑字上,沉吟片刻,努力平复有些惊惶的情绪,缓缓道来。
“那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苍穹,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可你知道自己正行走在一座高楼天台的边缘、一片残崖断层的边角上,你什么都看不见,可你就是知道;知道只要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可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是摇摇晃晃的踩在边缘上向前走着,哪怕你脚下和周围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可以称之为路的东西;忽然你踩空了,坠落的那一刹那,惊讶、害怕纷涌踏来,却夹带着些许果然如此的释然,然后在彻底凌空坠入深渊的最后一刻,你在无比真实的失重感中从床上惊坐而起。”
“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又身所和处。”
“浑浑噩噩的看了一眼时间,你发现提醒准点起床上班的闹铃,大概在三分钟后就会响起。”
“你想起来了……今天的你,依旧是那个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日复一日的普通员工。
而她——唯一让你感到鲜活的,与众不同的她的头颅,正安然的沉眠在你的身侧。”
“忽然便感到了无端安心,不必再患得患失;哪怕要继续重复着这似曾相识,毫无意义的日日夜夜。”
“因为你终于,彻彻底底拥有了她”
声音到这戛然而止,意识到些什么的青年脸色瞬间涨红,又霎时苍白,反复交替,开开合合的柔软唇畔吐出几个难以分辨的音节,却是怎么也读不下去了。
虽然原来就读过这本书,但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再加上一些原因当时并没有细看,尽管记得书里多少有一些不可描述的成人内容,却忘了是在这。
小说里紧接着,主人公在看到昔日的爱人头颅后,不禁回想起以前与她温存时的点点滴滴。
他观赏着这颗由自己亲手打造的,至高无上的永恒艺术品,满足、兴奋、爱意、沉醉,通通涌上心头,无法自己,各种情感喷薄而出难以自持,渐渐竟产生了生理反应
接下来作者以一种晦涩的笔触描写了一段极度压抑、疯狂的性\自\慰,以表现主人公急于宣泄而出,深埋于寻常外表下的绝望自弃、自甘堕落。
在这一段情节里,主人公的每一个动作、内心想法都被很细致的刻画了出来,描写的淋漓尽致,占了不少篇幅。
就算是正常情况下,一时半会也读不完。
更何况是这样…难以述之于口的内容?
自己这是被耍了?
沢田纲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即有些恼羞成怒的猛然朝白兰看去,却发现后者正乖乖的等着下文,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似乎还有些好奇怎么不继续读下去了。
那不夹杂任何私欲的目光,让监视官一下把控诉的话语又都咽了回去,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也就没察觉囚犯的视线正在自己染上薄红的面颊微微打转。
青年错开视线,结结巴巴的道:“接下来的内容…白兰先生还是自己看比较好。”
白兰闻言不免有些为难,“可我现在这样实在没法翻书纲吉君真的不能继续帮我读一下吗?”
“不能。”这次监视官回绝的异常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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