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里帕克愤怒的咬牙,显然不愿意相信纳帕兰所说的事情:“你休想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欺骗我。”这个人占据着纳帕兰的身体,告诉他现在的阿加拉之城只是由他的执念化成的梦境,纳帕兰死了,剧场的大家也早就在三百年前随着那场灾难也一并逝去了,甚至连他自己也早已烟消云散。
纳帕兰挑了挑眉,抱臂深深的看了喻归和胡桃一眼:“欺骗你?哎,我这个人呢,最大的优点就是实诚,从不骗人,你不信可以问问你旁边的这两位,他们啊,早就知道这个梦境的谎言了。”
索里帕克转头看向喻归和胡桃,希冀他们能反驳纳帕兰的话。
胡桃:“如果我说他说的是假的,你会信吗?”
索里帕克点头,又拼命摇头,此刻的他已然方寸大乱,再也没了之前的优雅和从容不迫:“信,我信,我信你们,我不信他的话,你们说他说的是假的,对不对,这个世界……明明存在,怎么会是假的呢?”
“……”
索里帕克突然觉得感觉头痛欲裂,他低头扶额试图将这种疼痛驱逐出去,确实徒劳无用,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泪水从他的眼中落了下来,索里帕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可是泪水却如同雨水般止不住的落,一些残破的记忆慢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他看到自己拿起穿越世界的终端,带着寻夜剧场的同伴们开启了寻找能容得下他们的家园,他看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和身边的喻归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出手救了他们。
最初的他只是一道虚无的幻影,为了报答他的恩情,索里帕克将自己的木偶送给了青年作为他的身份,他并和他们成为了朋友,他告诉自己和同伴们在那个世界的生存之道,他甚至不在意他们是多么卑劣的存在,最后成为了他们的守护神阿尔法拉。
索里帕克还看到最后的最后,剧场的大家皆死于一道怨念,而那道怨念和他们一样来自异世,而不属于他们的阿尔法拉对此无能为力,他看到自己在临死之前将那个终端交给了阿尔法拉,告诉他自己和剧场的大家只是想要有一个安稳的家,他们只是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好好活下去,明明是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带着这样不甘的执念,原本应该魂归云之深的索里帕克和寻夜剧场的大家的意识并没有离去,反而是寄宿在了终端之上,而纳帕兰的灵魂也因机缘巧合下进入了索里帕克的木偶中,但是知性大减,失去了很多记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作为阿加拉魔种的曾经。
而阿尔法拉就带着他的愿望和失去一切记忆的纳帕兰开启了三百年的流浪,只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索里帕克看到阿尔法拉甚至去找过掌握梦境的草神,但索里帕克知道阿尔法拉本能的不喜与神接触,但三百年后的阿尔法拉做到了,他甚至冒着违逆庇佑璃月的神的风险将自己的愿望付诸现实,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人,或许索里帕克早已能安息。
看到了这些画面,索里帕克缓缓抬起头看向纳帕兰,放下扶额的手,眼中燃烧着名为愤怒的火焰:“三百年前是你害了我们全族,三百年后你还阴魂不散。”
纳帕兰歪了歪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如果你当时能乖乖听我的话,把那个终端交出来,也许你和你的家人也就不会遭此横祸。”
索里帕克怒道:“无耻,自九翼白虎大人逝去,我们阿加拉魔种就不再参与到世界的神权体系中了,你难道要让我们灭族吗?”
胡桃:“九翼白虎,长着九个翅膀的白虎?”
“应该是那个世界中的神。”喻归说着,上前一步,向纳帕兰展示了自己手上戴着的终端,“喂,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纳帕兰忽然不说话了,冷冷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这气息……不对,是你!你居然还活着!”他分明记得三百年前那个人还只是一道幻影,寄宿于木偶中,而当年那个木偶分明已经被他毁掉了。
“白痴。”喻归冷冷笑了一下,“你见到的那个只是我的一道力量投影,投影本无形,只要还没回归本体,打散了就还能汇聚起来。”
纳帕兰冷笑道:“原来你也和那个岩神一样,属于此间之神,只是你恐怕没这个命佩戴那个终端。”
索里帕克将喻归拦在身后:“他的目标是你手上的终端,你们的元素力对他无效,交给我吧。”
喻归忽然道:“索里帕克,你以为他仅仅只是想要我手里原属于你的终端吗?”
索里帕克微微愣住:“什么?”
“梦境以你的记忆为依托构建起来,旁人的记忆或许做不到那么强大,需要依靠强大的法器才能建造起来,就是须弥教令院想要构筑偌大的覆盖整个须弥城的梦境都需要用到虚空系统,但阿尔法拉仅仅只用了一个特殊化的罐装知识就让阿加拉之城复现,诚然他的力量来源于我,但他也仅仅只是一道虚无的力量投影,再加上千年的磨损,力量流逝也非常严重,他充其量只能作为维系者维持梦境正常运转,构筑不太可能,所以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
索里帕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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