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归重新看向夏则:“那么你后悔吗?后悔曾经做过的一切吗?”
夏则摇了摇头:“我想了一个晚上,至少……愚人众确实是给了我一段时间的新生,我一直不希望死的时候还是那么愚昧无知,但……结果真的面临死亡的时候却退缩了,可能……就只是想清醒的活下去吧。”
“人活在世界上,有两件事最重要,,当徽章在半空时,喻归眼中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徽章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他微微眯了眯眼,透过那枚徽章,他甚至看到了徽章对面的那个人,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裹挟,只有一双赤色的瞳孔显露出来,喻归和那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一片水地之上,水堪堪没到了两人的脚踝,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两人所在地方透着些许光芒。
黑暗中,赤瞳青年似乎是笑了一下,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蒙德的烤肉排味道还不错,这里的氛围也挺好的。”
喻归点头认同道:“确实不错,但好的东西加了点什么脏东西,就像老鼠屎毁了一锅粥一样,让人产生厌恶感。”
赤瞳青年说:“你不觉得拐着弯骂人很累吗?至少我是不喜欢这样的,管他三七二十一,有什么事情动手就可以了。”
喻归静静的看着他,听不出任何情绪:“所以你就杀了他。”
青年问:“你心里要是有答案,那么现在是希望我解释呢?还是默认我就已经是凶手了?无论我怎么解释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喻归沉默了片刻,道:“给我个解释。”
赤瞳青年摊手十分坦然的说:“我没有做任何事情,那个年轻人的死只是个意外,至于为什么往生堂只招了他一小半的魂,作为对灵魂颇有研究的冥神,你难道猜不到答案吗?”
喻归微微皱眉,顿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而此时赤瞳青年终于揭开了他的面具,不出意料的是那张脸和喻归的一模一样,只是和喻归有差别的是那张脸上还有如同剑纹一样的血红色纹身,远远望去就像是在滴血一样,正是为了遮住这些看上去瘆人的纹身,他才终日以面具示人。
青年勾了勾唇,往后退了几步,在他退后的那几步中,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然后迅速蔓延到喻归脚下,他听到青年这么说:“我终将取代你,我会向你证明,你现在苦苦维持的轮回理念是错误的,我们本身就处在一个名为轮回的巨大谎言中。”
喻归任由着那些冰慢慢顺着自己的腿覆盖上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变革的太快,就是兔死狗烹的下场,我一向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青年说:“但现在的轮回势必是要被打破的,如果你有本事,就向我证明,不然还是把你手里握着的力量交给我。”
“……”
重新回归现实世界,喻归揉了揉眉心,温迪似乎是看出了喻归的异样:“没事吧?”
“没事。”喻归接住了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徽章,然后起身看向夏则,夏则不明所以的看着喻归,喻归默然不语,下一秒,夏则整个人就被吸进了徽章中,喻归垂眸看着手中的徽章,然后拿出了那枚从守越权衡那儿拿到的摩拉,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温迪说:“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的温度低了那么多呢?”
“错觉罢了。”喻归闭上眼睛,只道。
温迪问:“不过你为什么突然就把他关进了徽章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喻归随口道:“没什么,单纯的看他不爽而已,让他暂时消失而已。”
温迪:“……”这借口还能再烂点吗?明明就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喻归扶额:“现在看来,问题不在夏则,而是另一个被我们一直都忽视的人。”
温迪挑了挑眉:“诶?”
喻归严肃的说:“还记得我说过之前往生堂想召回那具遗体里夏则的魂魄,结果只招来了那一小半有怨念的魂魄吗?如果夏则本身不是意外死亡,灵魂确实会在极大怨念下割裂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主导的灵魂。”
温迪说:“我记得,这你之前说过,但你之前已经默认了阿切尔……呃……咳……夏则是因他杀而死,现在是要推翻自己的结论吗?”
“他说……夏则确实和西风骑士团调查的结果一样,是因为意外而死,夏则在死之前正好赶上了失魂症发作,那么他在死后的记忆是做不得数的,或者说有一定主观臆断,而根据现场留下的情况来看,确实和西风骑士团的调查结果无异,可能在他拿到夏则的记忆之前记忆就已经被篡改了,他有意无意的透露给我们这些零碎的记忆可能就是为了提醒我们,呵,确实是我会做的事情。”
温迪说:“表面上你是在分析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实际上你好像在自卖自夸吧。”
喻归咳嗽一声:“你的重点偏了,还是聊回案件本身吧。”
温迪望向喻归,调侃道:“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你到底是仪倌还是侦探啊?”
喻归瞥了温迪一眼:“要是做兼职堂主能同意,我倒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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