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用力量飞速的修复了一道在洪炉上崩裂的细缝,提前点亮了刻在炉身上的稳定符文,光球的光芒愈发强盛,力量被全部调动,绕着洪炉飞行了一圈又一圈。
这场面,就连他看的都忍不住紧张起来了,久经战场的将军收回了视线,看向另一旁连尾巴都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上去救场的好友。
丹恒看起来比他还紧张,一只紧绷着可不好,景元沉吟了一下:“开局不利啊,你怎么看。”
丹恒摇头,眸色微沉:“我不懂,只是……”
工匠额角的汗珠如雨落下,大颗的拍入地面,晕开了一片水迹,衣衫早就已经湿透,紧贴在肌肤之上。他的手很稳,将紊乱的指令重新拨正,将报警的信息依次处理。
紫色的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隐隐透出兴奋与狂热,就如同发尾的红意一般。
这次最后的锻造开始之前,应星久违的睡了一个饱满的觉,他梦到了很多模糊的记忆,那些记忆看不清,但……满是苦痛。
睁眼时,恍惚间,他好像再次回到了幼时。
那一日,灾难降临,战火蔓延,他目睹了步离人的侵略经历了与家人的离别。而那些被这具身体忘掉的模糊的记忆,好似比战争摧毁一切带来的苦痛更加痛苦铭心。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或许是未来的他在怀念着曾经的自己,然后,让他忘掉了许多。
睡醒之后,便是沐浴簪发,将精神与状态调整到了顶峰,他平静的压下了在潜意识中想展露疯狂的那层意识。
锻物如同锻人,比手中千锤百炼之剑更坚硬的唯有持剑人的意志!
在等等吧,在等等吧……另一个他啊,他现在想要完成的唯有眼前之事。
……
“他会成功的。”
如此笃定丹恒,让景元产生了一瞬间的愕然,曾几何时,他也听过类似的话。
‘应星会赢的。’高傲的龙尊与尚且稚嫩的云骑军一齐坐在决出现任百冶大典的观战台上,双手抱胸无比肯定的提前宣布结果。
‘也只有这百冶之位与他堪堪匹配,一群乌合之众,就算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丹枫,你这话让应星听到了他下巴得抬到天上去。’白发的剑客嫣然一笑,侧着头的样子如同昙花盛开,‘不过,我赞同。’
‘他的天赋要是在剑之一途上,以有限之形寿,未尝不能试着超越我。’剑首大人给出了不逊于龙尊的评价。
应星虽各种兵器都会一些,但唯有锤子用的最顺手,要是能持剑陪她一起上阵杀敌也不施为一件美事。
‘应星这么多年的苦修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狐人少女举着加油的横幅,转过头来,同样笃定,‘不赢简直天理难容。’
小应星要是有十分天分,那必定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这件事,她最有发言权。
‘应星哥加油!’头顶插着应援的旗帜,举着喇叭的小云骑军更努力的呐喊,中气十足的加油声成功将周围人的声音都比了下去。
看着那些在比赛中使坏的家伙,小猫崽这会正恨不得提着剑下场把那些混蛋全都敲晕扔到绥园。
‘如此,要来赌一把吗。’看着自己小徒弟跟闺蜜如此卖力呐喊的样子,剑首都不由失笑。
‘赌什么。’持明的龙尊成功来了兴趣。
‘自然是赌应星需要用多久终结这次比试。’
镜流理所当然的开口:‘赌注的话……听说龙尊大人新得了几坛仙酿,我这边恰好从步离人的军队缴获了一颗稀世之珠。’
丹枫轻笑:‘有趣,赌了。’
这酒本身就是为了用来庆祝好友摘得百冶之位特意从拍卖行拍下,就算万一被镜流赢走了也照样能喝。
‘我也要参加。’一边加油,一边暗戳戳的听着小云骑军举了了手,跃跃越试,‘我刚发了俸饷,现在还剩一半。’
至于为什么只剩了一半,那就要怪仙舟上好玩的好吃的东西太多了。
‘加我一个。’狐人少女表示这种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她,‘我就赌……看,我新星槎的钥匙。’
……
景元笑了,金眸明亮:“嗯,他会赢的。”
会赢的,他的哥一定会赢的,就如同八百年前的每一次。
“呕——”
扶着电线杆,棕毛兔子口中跑出了一道绚丽的彩虹,终于……终于到了,这辈子再也不想坐穹开的车了。
单手比耶靠着车门来了一个帅气的自拍,穹有点小开心的宣布,“到达目的地!”
玩味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蠢纲,来了客人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子弹上膛,刚吐完彩虹的泽田纲吉本能的侧头熟练的躲过了见面礼,“里包恩,我才刚回来啊!”
能不能换一种欢迎方式,至少别用子弹!
小婴儿从善如流的收回了手枪:“蠢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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