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显而易见的敷衍口吻,没有丝毫起伏的语气:“死了,都死了。”
虎杖悠仁豆豆眼:“?”
眼见虎杖悠仁一脸不信,那双偏圆的眼睛都微微睁大,像是下一秒就会出声反驳。
显然是不相信在你口中未来同期和前辈会面临的结局,身体却无意识地往你所在的方向倾斜,不知道是想听得更清楚些,还是方便随时能把拳头砸在你的脸上。
你稍微回忆了下后面的剧情,只记得个大概。
毕竟你的戏份已经拍完了,没什么值得你去关注的。
——后续剧情突然拉了个大的另说。
“你的另一个同学,好像叫……”
虎杖悠仁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伏黑?”
“啊,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你用食指点着太阳穴的位置,如同这个动作能唤醒你的记忆,虽然都在同一个剧组,关系也分亲疏,你跟伏黑惠就属于那种经常能在片场遇到,但很少在一起聊天的类型。
“挨了五发无量空处,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你用手撑着下巴,虎杖悠仁眼中不出你所料的浮现出值得人反复欣赏的错愕神态,提前一步堵住耳朵,这才免于被对方诧异的喊声震得听力下降:“——怎么可能?”
虎杖悠仁无意识露出类似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踢了一脚的迷茫神情,眼里明亮的光彩因频繁眨眼而不住闪烁,没意识到正被人注视的瞳仁锁定目标似的移向你,手摸向脑后的短发,有些迟疑地重复:“无量空处?那不是五条老师的领域吗,伏黑怎么会被无量空处打到。……还是五次。”
虎杖悠仁大概是没办法从几句话里拼凑出完整的走向的,面对他看过来的眼神,你也只意义不明的轻快哼笑几声:“对啊,怎么会呢。”
能让想一出是一出的五条先生沉下心来拍摄,本身就是件不现实的事情,更何况对方会决定投资拍剧,一开始就是为了创造跟很久不联络的友人再见面的借口。
既然两人重归于好,五条悟也没有再继续拍下去的意义了。
不久前还隆重地向你们宣布了为自己准备的死法。
……潦草的像是吃甜品的时候一拍脑门决定的。
当然,也顺便把冒着黑气的夏油前辈杀青的戏份写好了,据说会穿护士服……
担任编剧的前辈大手一挥,杀青,通通杀青。
有工作要忙的写死,有学业要忙的写死,完全不顾后面的剧情拍出来会有多么的炸裂。
想到这里,你的心情也变得有些一言难尽起来。
你幽幽地:“你的前辈和老师,还会和两面宿傩玩水果忍者。”
“水、水果忍者?”
虎杖悠仁挠头,脸上浮现出似懂非懂的困惑表情。
“两面宿傩不是无恶不作、必须要消灭的诅咒之王吗,所以是……改过自新了吗?”
虎杖悠仁试图理解你话里的信息,语气艰难,脸上更是无意识流露出抗拒,显然认为不太可能。
那双在看向人的时候会显得格外专注的棕黄眼瞳眨了眨,食指向内对准自己:“那我呢?”
“说实话,你刚刚说的东西我一句都没听懂。”虎杖悠仁挠头,又很快露出爽朗的笑容,“不过,对于自己的未来,我还蛮好奇的!”
“……”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态度随意的说,“死了。”
“……喔!”
虎杖悠仁回应的速度快到仿佛没听出那是一句不走心的假话。
你觉得属于咒灵那部分的习性又躁动起来了,于是驱赶苍蝇那样向虎杖悠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问完就闭嘴,不要影响到别人睡觉。”
“咒灵也需要睡觉吗?”你听见他小声嘀咕,像是在自言自语。
即便闭着双眼,你也能感受到,虎杖悠仁就站在床前看着你。
你等待了一会儿,确认对方不会轻易走开后慢吞吞地睁眼:“?”
虎杖悠仁表现的有些不自在,仍然中气十足地对你喊道:“晚安!”
“……”
……嘁。
你没有回应。
只重新闭上眼睛,自然的像是躺着的床本身就属于你一样,彻底无视了床边站着的床真正的主人。
血气方刚的dk睡什么觉,出去把外面的两亩地犁了去。
咒灵的体质大概是不需要睡觉的。
你不会困,也不会感到疲倦,就算和虎杖悠仁对练过后,也很少有力不从心、或是被称之为‘累’的感觉。
能孵化出特级咒灵的几类负面情绪每时每刻都在滋生,源源不断的为咒灵提供咒力。
假如从诞生起就一直拥有无限充沛的精力,你稍微能理解一点那几个特级咒灵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搞点事。
——以上得出,只要有咒力就不会陷入疲惫的咒灵不需要睡眠这样多余的限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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