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拉小提琴的女人》已经不能叫《拉小提琴的女人》了,这幅画在这十几年间换了不知多少次马甲。
对于禅院甚尔来说,他找这幅画就像在找一个人生经历平平无奇,但是数次整容,到最后甚至还变了性、改了名、搬了家的人,而他最初拥有的信息只有这个人的原名,整个过程不可谓不曲折。
他甚至觉得自己那些咒具还拿少了。
“总之,把消息透露出去,就说我知道这幅画目前的位置,想要的话就拿钱来买。”
“价格的话……”禅院甚尔沉思半晌,打算发个善心,于是无所谓的一摆手,“他们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吧,但是不能低于五十万。”
这个消息往暗网上一扔半点水花也没有,没人愿意当冤大头。
禅院甚尔瞥了眼没有理会,转而开始挑入赘的对象。
孔时雨给他找了两位数的备选,挑挑拣拣最后剩下两个人。
禅院甚尔的视线在两张照片上来回移动,最后无所谓的一抛硬币。
正面。
“那就这个吧,伏黑……啊,以后要叫伏黑甚尔了,”禅院甚尔一拍孔时雨的肩膀,“孔时雨,安排一下吧,什么时候我和她见个面。”
孔时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答应了,十年前的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中介这行还能做到婚恋这方面去。
虽然禅院甚尔这种给伏黑惠找妈的行为非常不靠谱。
但是鉴于禅院甚尔整个人的底线已经够低了,孔时雨觉得这个入赘对象只要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犯,禅院惠以后的生活水平只有上升的余地。
户川彻在便利店里买饮料。
这段时间清水家简直跟犯了太岁一样,倒霉到户川彻这个曾经的受害人看了都有点怜惜。
清水慎之介去世后,由于清水家库存的咒具被盗,咒术上层进去调查时,直接从里面翻出了清水家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诺迦跋哩陀,多年的一场悬案就这么水落石出了。
甚至不用户川彻在背后推动,清水家就自个儿蹦跶着往悬崖下跳。
幸好清水哲出院了,清水家遭此重创,他处理清水家的事务都应接不暇,根本没心思找户川彻的麻烦。
户川彻和五条悟就按照原来的计划,时不时不着痕迹的给清水哲递一些其他家族的把柄,引导清水哲做出反击,从内部削弱上层实力。
清水哲也确实不负众望,当那些曾经用来对付户川彻的缜密心思转而对付其他人的时候,简直不要太爽。
但是有一件事无论是户川彻还是五条悟都很在意。
那就是清水家时至今日还在坚持不懈的找一样东西。
“据说是一幅画,而且柳田建一也在找。”昨天晚上五条悟趴在户川彻身边咬耳朵。
自从他表现出一点对上层那些弯弯绕绕有兴趣的样子后,五条家的家主就火速让他开始接触家族的事务,一副这糟心的孩子终于开窍的样子。
虽然五条悟对这些东西也没有很上心,但是他知道的必定要比户川彻多。
“这几天清水家给我一种感觉——只要他们找到那幅画,眼前的一切苦难都会迎刃而解。”
“他们表现出了一种不下于之前盗窃诺迦跋哩陀、或者算计你的时候的那种狂热,但是他们找不到,现在像是一群无头苍蝇在飞,反倒是柳田建一消停下来,像是已经得知了那幅画的所在。”
两人在看电视,户川彻坐在沙发上,五条悟坐在地毯上,就靠在户川彻身侧,他抬头的时候,一双蓝眼睛中的好奇几乎满到快要溢出来。
“所以那幅画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好想知道啊。”
那么要不要也跟着去找一下呢?
户川彻盯着货架上的饮料,挑了个草莓味的往提着的塑料篮里放。
他隐隐约约有种预感。
倘若将现在的咒术界比作表面平静的河流的话,那幅神秘的画作极有可能是搅动河水、打破平静的变量。
这个变量导向的结果不知是好是坏,但如果想掌握主动权的话,必须将这个变量弄清楚。
既然如此,之后可能要多关注下柳田建一了。
户川彻想的入神,他往右一拐,猝不及防之下感觉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紧跟着身侧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
户川彻低头。
看到了一个——
海胆?
不对,不是海胆,是一个因为实在太矮,导致他根本没注意到的黑发绿眼的小孩子。
死遁第二天
“你没事吧?”
户川彻立刻蹲下,小孩子很懂事,摔倒后不哭不闹,甚至称的上动作麻利的站了起来。
“我没事。”
禅院惠绷着一张小脸道,他身上呈现出一种与自身年龄不符的沉稳,这种表情在成年人身上会显得严肃不好接近,但是鉴于他目前脸上的婴儿肥没有消退,所以并没有他自以为的疏离感。
硬要比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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