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我听到彻说的了,他们要对付什么老橘子,想要尽可能的拉拢一些盟友什么的——禅院家不是御三家之一吗?”
所以你是想为了户川彻把你爹给卖了。
禅院甚尔神情更扭曲了。
禅院惠说的很认真,但就是因为太认真,让禅院甚尔觉得心里有哪里怪怪的,但他转念一想,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本来就已经打算把禅院惠交给别人养,禅院惠怎样应该与他无关才对。
最后他冷哼一声,在嘴角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户川彻不让他说话,然后他就这么往墙上一靠,点了根烟不动了。
禅院惠有些执拗的盯着他,见禅院甚尔不开口,也就明白对方心中的打算了,不过他本来就没报什么期望,于是头一扭,有些坚定的说道:“那我回禅院家,自己当家主。”
禅院甚尔这回一口烟吸进去没吐出来,直接咽下去了,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冒白烟,“你……你……”
他没“你”出来,索性嗤笑一声,“小鬼,想的还挺多。”
禅院惠皱眉强调:“彻说只要我回禅院家未来肯定是能当家主的。”
禅院惠有时候仍旧觉得现在的生活像一场梦,他想要紧紧抓住,又害怕梦境就这么碎在掌心,于是迫切的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是他年龄太小,想要帮忙也无从帮起,想来想起只有自己十影法继承人的身份可以利用一下。
他并不喜欢禅院家,但对家族也没有什么很明确的概念,对家主的想法更简单——那是一个可以管理别人的位置,那么如果自己当了家主,一定让禅院家的人都去帮户川彻,这样的话彻一定会很开心。
自己委屈一点也没有关系,因为彻开心的话自己也会开心的。
禅院甚尔用犬齿磨香烟的滤嘴,磨碎了就嚼一嚼咽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也不知道品出了什么滋味。
他讨厌禅院家,非常讨厌,但他并不觉得禅院惠回禅院家是一件坏事——因为禅院惠回去必定会被那帮老头当宝贝宠,吃穿不愁,在禅院家天生高人一等。
但这一切是建立在禅院家指望他能让家族更上一层,指望他能打败五条悟的基础上的,不是让他把整个家族拱手送人的。
如果禅院惠真这么干,哪怕他是十影法的继承人也会受到针对。
此时不远处的操场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阵喧闹、甚至显得嘈杂的笑声传了过来,却像是在空中砰砰砰放了一场烟花,在夏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热烈。
禅院甚尔觉得很吵,又感觉像是有人往他周身泼洒了很多醒目颜料,色块与色块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非常凌乱、非常斑斓、非常浓烈却又饱含生机的场景。
他像是被颜料黏在墙上的虫子,色彩覆盖在身上,只显得狼狈。
但禅院惠是看颜料、泼颜料,碾死虫子的那个人。
禅院甚尔咬断了滤嘴,这才觉出香烟已经快要燃到尽头,烟灰蓄了长长一截,一动就往下掉,自己嘴里满是苦味,一嘴的渣子。
他往地上“呸”了一声,直接了当,“小鬼,滚去上学。”
在禅院甚尔面前,禅院惠的逆反心理出奇的强:“我不。”
禅院甚尔冷笑,直接提起了他的领子,凶神恶煞且面目狰狞,“你不会指望我会听你的吧?”
禅院惠挣扎。
禅院甚尔拎着他,直接长腿一迈就往校园内走去,“还是你想当文盲?”
禅院甚尔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用户川彻的话,他努力回忆不久前的谈话内容,总结成了一句话,“你这样犯法。”
禅院惠不挣扎了,瞪大眼睛,“你骗人!”
禅院甚尔无所谓一耸肩,“是户川彻说的,你不信去问他。”
彻……彻……
在禅院惠心里,户川彻等价于靠谱,从不说谎,也从不食言。
那这样说来的话……
禅院惠嘴角下撇,整个人如同一个霜打的白菜。
户川彻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禅院甚尔拎着禅院惠在校园里无头苍蝇似的乱走,看见他回来就催促赶紧去办手续。
期间让签字签字,让填表填表,配合的户川彻怀疑禅院甚尔是不是被夺舍了。
然后在办完所有手续后,禅院惠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角,一脸纠结:“彻,我现在一定好好念书,长大后再把禅院家送你。”
“啊?”户川彻脑袋上冒出个问号,“呃……谢、谢谢?”
自新世界其一
“你说什么?”电话另一头传来五条悟忽远忽近的声音——看得出来正在祓除咒灵——随后就是一阵颇为放肆的笑声,“哇——惠还真是志向远大!”
“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森鸥外,他会不会嫉妒死?”五条悟猜测。
户川彻沉默了。
回想港/黑高层心照不宣的“森鸥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篡位史”,再联想不久前禅院惠说的“要把禅院家送给他”的童言童语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