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川彻:“五条先生……”
结果五条悟盯着他,于是户川彻改口:“悟。”
五条悟嘴角一勾,有些高兴的坐在桌面上。
户川彻转身倒了两杯水,随口问:“等很久了吧?”
五条悟一愣,整个人怔怔的,又笑了起来,“对啊,等很久了,还以为要等不到了。”
户川彻将水放在他面前:“你下次不用这么早就过来等的。”
五条悟托腮,问他:“如果我不来,你会过来找我吗?”
户川彻抬眸看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出的话淡淡的带着一股笃定的意味:“如果有需要的话,会得。”
五条悟的指尖动了动,他一手伸了出去,另一只手又把那只手摁住,形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
户川彻奇怪的看着他。
五条悟缓缓眨了眨眼:“彻,我又想抱你了。”
户川彻呆住了,一瞬间他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一种仿佛被冒犯的神情,耳根因为愠怒甚至泛起一丝薄红,“五条先生……”
五条悟:“悟。”
户川彻:“五条先生……”
五条悟:“悟。”
户川彻妥协,“好吧,悟,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户川彻没能把话说完,因为五条悟再次抱了上来,毛茸茸一颗脑袋靠在他颈窝,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对啊,”他说,笑嘻嘻的,“但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自新世界三十二
五条悟十八岁成年的那天,也是他正式成为家主的那一天。
当时距离户川彻离去刚不到一年,整个咒术界经历了一番大的波折,一切百废待兴,但又像是山火熄灭后的荒原一般,漆黑的灰烬下是亟待萌发的种子,所以一切又欣欣向荣。
时光是温柔又无情的,即便失去了重要的人和事,但只要一天活在世上,时间仍旧在继续流淌,那么人就不可能永远的沉溺于过去。
吃饭、喝水、睡觉,这三样是支撑着人生理层面活下去的东西。
但是如果一个人只做这三样事情,那也只能简简单单称之为“活着”。
如果一个人这么做的时间长了,他总会渐渐的去做一些除了这三件事以外的事情,当他第一次关注天气,有了“今天阳光真好”的感慨时,那么就可以称之为“生活”了。
户川彻离开后,五条悟大概有一周的时间食不下咽,那个时候他像是无垠的荒原中一块孤零零的被留下的石头,整个人浑身上下有一种孤寂萧索的气氛。
之后他大概经历了一个月的“活着”,四十二天之后,他终于开始“生活”了。
咒术界的事情开始处理,和异能特务科还有港/黑的合作继续,同时派出人手大范围的开始找阿道司和费奥尔多的下落。
到了他成年那天,咒术界的烂摊子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当时商量好的事情一个不落的在推进——
学校开始改革了;“窗”的内部成员大换血,配合着各地的公安机关,关于咒灵情报的准确度高了不止一个等级;政府以异能特务科为原型,成立了一个叫咒术特务科的机构,名字相当偷懒,各项制度也不完善,但是那帮诅咒师有专门的机构捉拿、管理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咒术特务科的成立,身为“术师杀手”的禅院甚尔接到的任务量顿时断崖式下跌,不得已接受了五条悟的高薪聘用,成了高专凶名在外的体术老师。
而森鸥外也如愿以偿,整个咒术界效率提升对横滨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遇到棘手的咒灵,此前和五条悟合作积攒下来的交情也足以让他一个电话过去,就把咒术界最强的“六眼”叫过来。
当然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在推进这些事的过程中遇到的棘手情况也不少,有些事情甚至一度到了要夭折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每个人也依旧能在其中看到如朝阳般冉冉升起的希望。
所以在五条悟十八岁生日就任家主的那一天,即便咒术界还是百废待兴的样子,所有人依旧很开心。
那天办了个宴会,宴会相当盛大,对所有咒术界的人来说就像是一针强心剂,五条悟还是老样子,除了轮廓变的成熟点了之外,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很明显的痕迹。
他仍旧笑嘻嘻的,招猫逗狗且猫憎狗嫌,经常单方面挑衅禅院惠,且招来夜蛾老师的铁拳问候。
他似乎不再伤心,他似乎已经忘了一个叫户川彻的人。
但并不是这样,对于这一点,没有人比夏油杰看的更清楚。
宴会那天,五条悟破天荒喝了酒,一杯倒的他直接干了一瓶,喝完之后整个人晕乎乎的,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笑,开口就是:“我要让彻给我补生日礼物……”
五条悟很高兴,他是真的很高兴。
他十八岁,虽然已经迈过了成年那条线,但心性还介于成人与少年之间。
他总是固执的坚信着小四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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