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掀起眼皮,冷淡地扫了一眼,一声不吭地等对方开口。
“首领,新消息。”
男人没有走进来,笔直地站在门口汇报道。
如果不是身上的囚服彰显着他也是这里的囚犯,光看长相和神情,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常年坐办公室的白领。
阿尔文不记得这个家伙的名字。
法庭雏形建立起来后,他就解决掉了杰克·贝克,并定期更换二把手的人选。原本是一个月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突然变成了一周一次,频繁到了有些头痛的地步。所以阿尔文每次确定跟在身边的人没有其他心思后,就不会多管了。
“说说看。”
阿尔文收回目光,关上花洒,拎起浴巾走向更衣室。
白领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跟了上去:“关于红头罩,近期他的业务范围和我们出现了重合,利爪已经不止一次遇到他搅局了。”
距离首领上次出去“活动”已经过去三天,按过去的经验来看,首领都会趁早解决掉红头罩。可这一次,首领不仅没有解决,还到现在都没有再次离开黑门监狱的意思,像是在……放任。
阿尔文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套上囚服:“那就去查查他的邮箱地址什么的,跟他说一声。”
白领一下子卡了壳,大感震撼。
“……你认真的吗,首领?”
阿尔文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问题,穿好衣服后,推开门,踩过一地哀嚎、躺尸的囚犯,自顾自走向自己的牢房:“别天天想着动手,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维护和平。”
理直气壮得像是在说什么真理。
白领:“……”
您要不要低头看看再说话?
虽然有一部分是他解决的,但绝大多数重伤的部分,都在他过来前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白领觉得首领的形象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过还是很专业地绷着脸上的表情,语气也十分平静:“昨天,红头罩联络康森的方式是,直接把一次性电话塞进二把手的嘴里,再扔进康森的安全屋。所以我合理认为,红头罩不会选择‘邮件’这么常规的联络方式。”
“噢,你说得有道理。”阿尔文脚步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下巴,“那我等会儿去问问他。一个固定的联络方式很重要。见鬼,两年前我就应该这么做的。”
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都确定不下红头罩的身份。
之前罗宾让他不要插手,在不确定红头罩身份的情况下,他还真不太想干预红头罩的行动。
虽然现在看上去红头罩只是个普通的恶棍,但如果对方是罗宾的话,应该是有什么计划……吧?
白领:“……”
白领:“好的,那需不需要我安排人——”
阿尔文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别让我见到那些家伙。”
“那些家伙”,特指利爪。
说真的,阿尔文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这群人之间到底在传播什么东西。上次他见到他们的时候,被那种狂热的目光,和什么“反抗资本规训”、“清洗世界”之类的宣言刺激得浑身不舒服,毫无交流欲|望。
也许是因为最初的成员都是和邪|教有关?
可那些人明明早就都已经边缘化了。
算了,反正最后都要死的。
白领对阿尔文的反应并不意外,甚至称得上是意料之中:“他们需要一些信仰。”
阿尔文啧了一声,压根不信他的鬼话:“最近让他们放松一下,该干嘛干嘛吧。”
说完连这个二把手都不想再理,加快了脚步。
白领恰到好处地停下脚步。
“我能不能最后问一下,‘红头罩’是法庭的人吗?”
走在前面的首领脚步不停,头也没回,只远远抛来两个单词:
“他是。”
阿尔文的逻辑很简单,红头罩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罗宾。
而,罗宾=牧羊人=法庭。
所以,红头罩=法庭。
只不过,首先得还是得确定红头罩的身份,以及……阿尔文想到两年前的那次见面,不由地怀疑现在的罗宾还是不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
如果不是。
那他最好做点什么把人纠正过来。
罗宾必须是最好的。
阿尔文穿上风衣,戴上今天的面具,提着刀赶向今天的工作地点。
其实法庭的工作一直不算太顺利。
哥谭市的黑邦大多扎根很深,牵扯也很多,大多还和一些国外势力、甚至政府有不浅的关系。一开始是利爪总是不能做得很好,杰克死后倒是好了很多,只有遇到意外和实在处理不了的问题,才会让他去处理,现在却又出现了个红头罩。
也许他应该做得更多一点……
阿尔文一边想着,一边潜入了西郊的废弃仓库,根据之前白领给出的消息,最近几个黑邦似乎打算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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