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已经知道什么了。
他闭上眼,“月月,我很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家了……”
他低头,亲吻落在她脸颊,低柔轻哑,“是有了你,才让我重新有了家。”
温月眼泪汹涌。
可是妈妈,我爱的这个人,他太孤单了。
妈妈,你会原谅我的,是吗?
我叫文芯,是阿宸的女朋友
温月在医院住了三天,宫恒夜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流产手术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算什么大手术,当天回家都行,可宫恒夜担心她。
毕竟流产手术对女孩儿的伤害很大,宫恒夜已经快要后悔心疼死,当然不希望她会留下什么病根。
他让她在医院多住了两天,直到温月自己受不了了闹着要回家。
宫恒夜拿她没办法,问了医生回去后要注意的事项,便收拾好东西带她回去养着。
而这三天,宫恒夜也跟温月解释了在海都时的事。
当时他下车的时候的确是被人偷袭了,子弹打在了心口上方靠肩膀的地方。
子弹上带有大剂量的麻药,他连给温月发消息都没来得及就已经昏迷了。
那天事情太过杂乱,文珏安也忙得没时间,或者说没想到要马上通知温月。
到宫恒夜醒来时,就急急给温月打电话怕她担心,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温月已经看到了热搜上的视频。
他受伤的事儿当然也就瞒不住她,只是他不想给她看他的伤,是她强硬的扒开了他的衬衣,看到缠了半身的纱布。
眼看着她又要掉泪珠子了,宫恒夜吻住了她。
好久,才低低的哄她,“没事的宝贝,不疼,真的。”
他这点疼,和她的疼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至于文珏安所谓的背叛,也都是他们的计划而已。
宫恒夜在前往海都时,就已经和文珏安摊牌了他的身世,而他那位亲生父亲,一直都和那个组织的人有勾结。
果不其然他们找上了文珏安。
文珏安不过是将计就计。
甚至包括热搜上那些,也是宫恒夜告诉文珏安,文珏安透露给那些人的信息,以此来博取那些人的信任而已。
因为怕温月担心,宫恒夜一早也跟温月说过,可被偷袭的事的确是在他意料之外,也没想到,温月会因此被刺激到流产。
“其实,也不是那天的事……”
温月轻抿唇,“我前几天就已经有流产先兆了。”
就算没有那天的事,这个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她比谁都清楚。
说到这些,宫恒夜就想到了她收到的照片,“你最先收到那张照片,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月垂眸,“我怕你担心……”
这种时候,宫恒夜哪里还舍得责怪她,他只摸摸她的头发,“以后这种事,绝对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温月慢慢点头,“嗯”了声。
可很快,她又收紧眉心,“只是那张照片现在想起来,好奇怪。”
婴儿……
血债血偿……
就好像是在预言什么?
宫恒夜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收紧眉心,其实并不是特别想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何况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温月怀孕了,谁又可能会知道?
他只是安抚温月,“应该只是巧合,别胡思乱想,你现在好好把身体养好才最重要,其它的都交给我。”
孟大师所在的组织现在已经彻底瓦解,海都军方也协助他们将潜逃在海都的罪犯尽数抓捕。
他因为担心温月提前赶回来,文珏安在帮忙善后。
潜在的威胁已经没有了。
宫恒夜也不希望温月因为这些事操心太多,浪费心神。
温月点头,把那些古怪的感觉压下去,不再多想。
回了家,宫恒夜又逼着她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
说什么,流产就是小月子,不能乱动要好好养。
而他也把工作全搬到了家里,每天温月在卧室躺着就能听到外面人来人往的。
以黎锐为代表的,包括公司的一些高层,经常朝他们家里跑。
黎锐因为跑得次数太多,干脆来了就不走了,每天早上来报到晚上下班才离开。
他们家俨然成了公司分部。
温月开始几天还乖乖躺着,过了几天就有些躺不住了,趁着宫恒夜在书房办公,她就开始写她的剧本。
剧本已经在收尾了,而宫恒夜说话也算话,说投资就投资。
在剧本开始写的时候项目就已经展开,导演演员什么都随便她挑,温月心里也早就有人选了。
她指定了导演和男女主,至于其他角色就让导演他们决定。
宫恒夜让黎锐联系了她看中的人,一个电话,人家剧本都不看直接就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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