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几步,靠在船舱的墙壁上,胸口不断地起伏,看着被人强吻却面无表情的盛屿。
“佟先生,有答案了吗?”盛屿懒散的嗓音掺了些沙哑,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腔调。
脑子乱极了,凌乱的思绪做不出任何反馈,此时的佟言只想避开盛屿,和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攥紧了手中的外衣,佟言疾步向舱外走去,偏身经过高大的男人时,极力将自己的声音控制得平稳:“不好意思,喝多了,盛总别放在心上。”
臂弯忽然被人抓住,盛屿不似刚刚佟言擒人时那般客气,微微用力,将他从门口甩回了刚才的位置。
随后,男人迈开长腿,一步步走近佟言,在他越来越慌乱的面色中,轻声问道:“我是谁?”
“你是……”佟言脊背紧紧地靠着墙壁,强迫自己与盛屿平静地对视,“抱歉,我真的喝醉了,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郑重道歉。”
“借你吻了一次还是没想起来是吗?”盛屿骤然将人一圧,一手钳住佟言的勃子,一手捏住他的下合骨,“那就再吻一次。”
落下的力道,很凶,似乎带着惩罚的意味。没有什么循序渐进,齿关几乎是被捏开的,有力的手礃扣在后恼,佟言被迫仰起头,承受着嗿漤的略夺。
佟言从没经历过这么帜熱又混乱的吻,盛屿显然不讲流程,跳过了温情脉脉,随意又强势地掌控,愈吻愈深,像肯噬灵魂一样,让人颤栗又无法逃脱。
用力探索过每一个角落,盛屿才退出来齩佟言的唇,不算有耐心,所以力道不轻。
齩过吻过,似乎觉得还不够,盛屿渐渐收緊空间,让两人越发帖合,向上一提,拉直了佟言因躲避弓起的瘠褙,用力刮着慜澸的上鄂,听到了佟言圧抑不住的一声低亨。
“安静。”贴着唇瓣,盛屿命令,“还不到你叫的时候。”
佟言最初是想过反抗的,他虽不及盛屿健硕,却也是一个健康强壮的成年男子,用力挣扎时,即便是盛屿,也需拿出七八分的力气阻止。
他被人圈緊桎梏,手脚一直用力挣扎,直到略显粗曝的吻落了下来,直到鼻尖萦绕了凛冽的松木香,和缠绕其中淡不可闻的烟味,直到大脑一片空白,就此沉沦……
“这回记起来了吗?”盛屿的姆旨摩擦着佟言红肿的嘴唇,略有讥讽地问道。
佟言偏头躲开盛屿的手,声音有些冷淡:“有烟吗?”
盛屿瞧了一会儿佟言低垂的眉眼,才从口袋里翻出烟,衔在自己嘴里点燃,又送到佟言口边。
佟言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来,刚才不知呑了对方多少口水,现在计较这些未免有些矫情。
他吸了两口烟,才说:“我……当时没看清,那时年纪小,被你吓坏了,没看清亲的是谁。”
“没看清?”这个答案显然勾起了盛屿的兴趣,再次圧近距离,摘了棒球帽,露出了遮挡的眉眼,他问,“现在看清了吗?”
目光相接,十年岁月倏忽倒转,砸在地上的雨水一滴滴收归黑云,奔跑的双腿倒带似地后退,压缩快进的嘈杂声划过耳畔,佟言看着十年前跑开的自己,原路退回了天台,握住了那只拿着棒球棍的手,探身吻上去的时候,终于看清了帽檐下遮掩的面孔。原来是你。
撤开目光时,佟言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看了盛屿很久,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在轻邈温柔的烟雾中淡声道:“嗯,这回看清了。”
“佟先生连人都没看清就敢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出去?”
“最珍贵”几个字被咬得很重,升腾的烟线一抖,窘迫难堪和难懂的情愫纠缠在一起,让强力支撑冷静的佟言,声音带了微妙的波动:“我代表现在的自己和十年前的那个自己,向盛总道歉。”
盛屿唇角的弧度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声音倒是透着前所未有的柔和:“为什么要道歉?佟言,你拿什么向我的初吻道歉?”
佟言,你拿什么向我的初吻道歉?
一直平静的海面不知何时涌起了波涛,船体随浪一簜,让佟言的醉意又翻涌起来,他猛然看向盛屿,再也端不住面上的淡然:“我……”
盛屿夹过他指间的烟,放在嘴里抽了一口:“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出你的吗?在我进入落日餐厅,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知道是你。你看,我将你记得多清楚。”
香烟被按进烟灰缸,盛屿再次靠近,换了一个人似的,万分温柔吻上佟言:“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原来一直等的是你啊。”
佟言见过这个小岛浩瀚的星空,见过浅礁附近自在的游鱼,见过印度洋湿咸的海风摇落的花雨,却都不及这晃动的船舱中从门口照进的那一束光。
阳光落在盛屿短而密的睫毛上,每一个光影都显得缱绻多情。
冷硬沉肃中孕育的温柔,缠棉化骨,最能蛊惑人心。那些小心翼翼,类似于珍视的吻,专注而深情。男人掌中的力道不再令人畏惧,捧着他的脸颊,薄茧磨挲,拨动了最源始的期待。
吻逐渐转深,盛屿的温柔总是很快消耗殆尽,他离开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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