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将烟咬进嘴里:“我身体怎么样?佟老师应该最有发言权。”
佟言向后退了一步,面色更沉:“盛屿,我想我们之间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很困惑。”
盛屿迎上佟言的目光:“公交车站可能会有小偷。”
佟言微怔,思索片刻,面色一变:“上次……你?”
“上次是我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到废弃的公交站接的你。”
“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儿?”
盛屿向来懂得拿捏人心,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向佟言走近了一步,只回了三个字:“你说呢?”
脚跟儿再次退后半步,佟言的脊背几乎贴上了站牌。
他沉默了一会儿,半敛的眼帘下,微澜的眸光逐渐平静:“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现在我的酒已经醒了,不需要你……”
“因为很想你。”平稳的语流被截断,盛屿再次向前,填满那小半步的距离,几乎贴在佟言身上轻声说,“因为想你,所以才偷偷跟着你。”
像是被侵入了某种病毒,佟言感觉到自己的肌肉慢慢变得僵直,最后冻结的是目光,他只能望着盛屿黑沉的眸底,身不由己。
“那晚你喝醉了,睡在废弃的公交站,我就坐在你身旁,你靠在我的肩上,嘟嘟囔囔说了一堆梦话,然后……”目光一低,盛屿看向佟言的嘴唇,“然后亲了我。”
逼仄的空间,身后是冰冷的站牌,身前是温热的胸膛。佟言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还未醒酒,又陷入了很深的梦里,正在自欺欺人。
他掐了一把大腿外侧,很疼。又移了寸,去掐盛屿,看到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头,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人推开:“不管我现在醉没醉,醒没醒,以后我都尽量克制,梦里也不亲你了,行吗?”
盛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截住了正在从空隙往出挤的男人:“佟言,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佟言边挤边说:“闭嘴,以后在我梦里你少说话。”
“草。”盛屿低声骂,倾身一探,他毫无预期地吻住了佟言的唇,就着那片柔软,轻声问,“佟言,在你的梦里我主动吻过你吗?”
看着骤变的脸色,男人一下下轻轻啄吻:“这回清醒了吗?”又深情万分,“我跟着你,是因为我很想见你。”
指尖一抖,佟言慌忙偏头避开盛屿的唇,看着路牌上一闪一闪的线路图,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
盛屿的理由随口就来:“因为我现在的行动有危险,不想连累你。”
佟言看过来:“做按摩师有危险?天天摸别人的?体,鼻血流干而死?”
盛屿忽然觉得如果让佟言与阎野联手,可能也翻不出什么天来,一个文盲,一个二货。
拽着佟言的手来到腰间:“匕首。”又隔着衣兜一碰,“捆扎带。”最后滑至脚踝,“指虎刀。”
盛屿抬眼:“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我不想连累你。”男人握着冰凉的指尖儿,“我以为我们只相处一周,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我会很快放下你。确实,白天有工作的时候我很少想起你,但是一停下来……”
盛屿的声音也停了半刻:“但是一停下来,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你,很想见你,那天晚上我打算偷偷见你一面,所以一直跟在你身后。”
草木初盛,绿植里隐藏着早开的兰花,夜风很长,裹挟着幽香,与盛屿擦肩而过后,又抱住了佟言。
有那么一瞬,佟言觉得自己的心脏偷停了,没有了血液的供给,脑子也是一片空白的。他很熟悉这种感觉,上一次体会到是几日前在焱越安防的茶水间,盛屿素沉着面孔,让他在工作期间不要钩引阎野。
极喜与极悲,?体给出的竟是同样的反馈,真是讽刺。
佟言试图抽出手指,声音也冷了下来:“别闹,我是惯犯,喜欢阎野。”
盛屿低啧,他没想到以佟言对自己的迷恋,这次竟然这样难搞。
深沉的夜色掩盖了同样深暗的眸光,拉紧佟言的手,盛屿让他的掌温骤然贴上了自己。
带着那只手在自己的月复肌上慢慢移动,盛屿在佟言耳边用晚风一吹便可碎了的轻音问:“阎野比我好?”
佟言依旧偏头不语。
看着急促起伏的胸膛,盛屿微微扬眉:“向上还是向下?佟老师自己选。”
气息更乱了,佟言恨自己不争气,他勉力握紧手掌,愤怒地看着盛屿:“是你说我喜欢阎野的,是你强加给我的!”
“抱歉。”盛屿似乎露出了真情实意的羞赧,他将佟言拥进怀里,“阎野比我职位高,比我年轻,我们身材相似,你又一直表现出很爱我的?体,所以……请原谅我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原谅我的愚蠢与幼稚。”
“你在……吃醋?”
强大的男人第一次将脸埋入佟言的颈窝,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冰凉:“我很羞愧,佟老师。”
“盛屿,你真的喜欢我?”
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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