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扼着薛宝添的喉咙一把将人摁在了沙发上。
手边正好有一杯清茶,佟言想也没想便伸手取来,杯子一倾,泼在了薛宝添的身上!
“我草你妈的!佟言你找死是不是?”
薛宝添实在想不到面前看起来斯文清冷的这玩意儿,私下竟玩得如此变态,被摁住的那一刻他脑袋忽然宕机,片刻之后就被一杯淋漓尽致泼来的清茶浇得回神。
他将佟言一推,抹了一把脸:“这么看来,盛屿吃的饭也他妈挺馊!”
佟言被薛宝添的恶言恶语唬得一怔,转念也觉得自己做得过于程式化,僵硬得像流水线上的工序,他起身认真地道歉:“抱歉没有照顾到你的喜好,这方面我们可以聊聊。”
“聊个屁,薛爷喜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你行?”
“暂时还不行,但我可以慢慢试着接受。”
许是佟言的目光太过真诚,亦或可以称之死灰之后的无畏与悲凉,让薛宝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薛宝添的电话恰时响了,他舒了一口气接通电话:“我的车被人砸了?草,等我过去!”
挂断电话,薛宝添避开佟言的眼睛:“酒店说我的车在停车场被人砸了,让我去看看……可能会有些麻烦,就不回来了。”
佟言点点头,体贴入微:“嗯,你快去吧。”
房间内,台灯的金属拉链轻轻晃动,室内再次暗沉一片。
佟言泄了力,蜷进沙发。
刚刚那杯茶水,他明知道泼下去会惹怒薛宝添,却还是全无犹豫地泼了出去。自嘲的苦笑埋入掌心,佟言低声骂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难道真的馊饭吃上瘾了?”
摸到衬衫口袋,取下别着的碳素笔,佟言在宾馆便签上落下一串数字,折角漂亮、弧度完美的阿拉伯数字搭建起平面的临时避难所,佟言抽离身体中的痛苦与迷茫,变窄变薄,用力挤了进去。
“佟言,你数学怎么学得那么好?秘诀传授一下?”
被提问的少年每次都是笑而不语。
“牛什么啊,瞧那副清高自负的样子。”
副驾的门被拉开,烟酒的味道率先而入。
方脸瞧着阴沉的面色问道:“阎野已经把薛宝添掳走了,佟言的手机现在一直处于静默,咱们现在去哪,老大?”
盛屿瞧着酒店暗淡的那扇窗,想着刚刚薛宝添甫一露面时系错的扣子,轻声道:“前阵子让你带人去一家药厂闹事还记得吗?”
“记得啊。”方脸回忆,“不就是范宇的哥哥范鹏开的那个保健品厂吗,我花三千块雇了五个老头老太太躺他厂子门口打滚,问就是身体难受,也不说因为什么难受,又请了一些流量博主实拍,范鹏那孙子怕事情闹大了影响他产品的声誉,硬着头皮花了五十多个做了公关。”
方脸也向酒店的楼体瞄了一眼,问盛屿:“怎么?这回还要搞他?”
盛屿关上车窗,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痒,有点想揍人,就他吧。”扣紧膝头的手背蹦出青筋,“找到他,将我的体能训练补上。”
最后砸出一记重拳,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轰然倒地!
盛屿放下拳头,用脚踩住男人的脑袋,翻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转头对站在巷子尽头的几人说:“今天想动手?”他轻蔑地挑起眼睑,“正好这个人不禁揍,现在换你们。”
巷子尽头站没站相的几人都将目光投向蹲在垃圾桶旁的黄发青年,那人向地上吐了口痰站起身,晃晃悠悠走到盛屿面前:“你是大佬,我们可不敢和你动手,听说你原来在那个什么训练营里的记录现在还没人破过呢。”
黄毛歪歪斜斜地靠在墙壁上:“我们哥几个原来都是你的脑残粉,觉得如果能像猴子一样混进焱越安防,这辈子也算混出头了,我们也不想与你为敌,刚刚这拳头要是落我身上,我也吃不消。”
“可是……”黄毛向旁边啐了一口,“大佬,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咱们也算一路人,你们吃的饭高级一点,我们混碗残羹剩饭果腹而已,但……如果连这点残羹剩饭都吃不上了,你说再怂的人是不是也会咬人?”
盛屿将烟盒向黄毛抛了过去,自己又垂眸点了烟:“咱们算不得一路人,我们吃得高级不高级不敢说,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从不连累无辜。”
黄毛从烟盒中咬出根烟,旁边立马有小弟送上火苗,他点了烟才皮笑肉不笑:“你爸和你姨妈都让我来找你要钱,你说我怎么办?前些日我也把你爸和姨妈绑了,打电话让你来赎人,大佬,你连面都不露!”
黄毛面相狠戾,如今却也露出了一些委屈:“你爸门牙都打掉两颗了,我他妈都快让兄弟尚了那个老女人了,您这边还喝茶呢!我也难啊大佬,那两人一口咬定他们没钱,你说我不找你要钱找谁?!”
脚下的那颗脑袋踩得依旧瓷实,盛屿在荡开的烟雾中露出迫人的笑容:“你可以找我试试。”
说完,他收回脚,转身向巷子外走去。
“诶,大佬。”身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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