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江市?”他问。
许棠掰着指头数了几下日子,“元宵节?我也不知道。”
“那过几天陪我一起去看爷爷吧,就算见过家长了。”沈确宴欠身把卧室的灯关掉,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自从和许棠在一起之后,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小习惯,包括现在吃饭的时候也会下意识避开她不爱吃的东西。
“然后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把我外公家的人从国外叫回来。”沈确宴怀里抱着人,声音低沉,“如果他们回来不了,或者你喜欢旅游的话,我们可以蜜月出国,路过喻家的时候看一眼。”
许棠在他马上就要遐想两人的孩子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及时打断了他。
“沈确宴,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没过我大哥那关?”
“有志者事竟成。”他倒是也没有那么担心,只要他真心对许棠,总有一天许家人都会接受。
许棠本来都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想起晚上在车里的时候,沈确宴从车的暗格里面拿出来的小盒子。
是盒还没有拆开过的小雨伞。
“你怎么回京市都带着那个?”许棠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猜到自己会来京市找他。
沈确宴眼神懒懒垂下。
“找你路上买的。”他脸色平静到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饭一样。
许棠伸手捏他腰腹上的皮肤,“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事,能不能克制一下?”
沈确宴知道自己腰腹上的肌肉硬,把许棠的手握在自己手里面给她揉着指尖。
“做好措施不值得表扬?”他轻笑着调侃着许棠,“我这不是怕你情难自禁,所以提前准备着,这么自觉你还掐我。”
许棠再次被他的厚颜无耻打败,也不知道刚刚像个情难自禁的是谁,正要伸手去按他锁骨的时候——
脸猛地被人捧起来。
沈确宴低头咬了一口许棠绵软的脸颊,轻轻的牙印留在她的脸上面,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许棠小脸委屈,捂着自己的软肉,“你又咬我脸!”
“宝宝,你以前都追着我叫哥哥的。”沈确宴鼻梁压着她脸,“现在呢?”
许棠一脸正经,“你没听说过,得到以后就不珍惜了?”
“”
沈确宴觉得她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
大清早许棠就被沈确宴弄醒,好不容易休息下来钻进浴室洗澡,结果一旁给她洗澡的人一直念叨着。
“你大哥有什么爱好吗?”
许棠手指都没力气,看着精神抖擞的某人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干着同样的事情,她每次都累得像是跑了个八百米一样。
“你不是不害怕?”她故意问道。
沈确宴被噎住,用浴巾把人裹住放在洗漱台上刷牙,“不害怕也不影响我投其所好。”
许棠歪头很认真地想了半天,她以前都是送什么领带和法律相关的东西,但她大哥喜欢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毕竟许臣砚实在喜怒不形于色。
“酒?”许棠想到他大哥家里有一面墙,上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红酒,看着很豪华的样子。
沈确宴在京市自然是听说过许臣砚的名字,也算是几个家族的红人,一般人还真约不到。
许棠正梳着头发就听见沈确宴站在外面打着电话,说什么让人家马上送过来。
果然在他们出门的时候,已经有人提着酒等在房间门口,许棠看着酒瓶上面看不懂的字母,疑惑地问沈确宴,“这红酒很好嘛?”
沈确宴微微挑眉,只说了还行。
旁边站着送酒的是沈家老爷子身边的老人,看着沈少爷手上提着的两瓶酒,那可是沈老爷子的珍藏,放在酒窖最上面,别说价值连城。
那是有钱都见不到的好东西,那位沈总每次送礼的时候都惦念着,结果几年了被小沈总一个电话带出来了。
只是如果沈老爷子知道是为了孙媳妇,应该也是愿意的。
沈确宴站在门口,叫住许棠。
“我这身怎么样?”
许棠看他一身极为正式的西装,说他现在要去结婚都有人信,安慰着他,“放轻松,我大哥不会打人的,他性格很好的。”
沈确宴嘴角抽动,他没说的是往往这种才是最难对付的,要是每个人都像许臣肆一样揍一顿反倒是不担心了。
门铃敲响,一分钟后门被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许臣肆,他看着面前人模狗样的沈确宴嘴角抽动了几下,又看向后面拉着沈确宴手的许棠。
“自求多福吧。”他语气轻飘飘的。
对于他大哥这种正派又古板的人来说,许棠去找男朋友一夜未归已经是重罪,更别说他大哥还不知道他俩已经同居了一段时间。
那沈确宴更是直接斩首的罪名。
一句话让沈确宴心脏提起来,他觉得见许家父母应该都没这么可怕,两人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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