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我觉得我很专一,这么多年都热脸贴冷屁股过来了”肖臻顿了顿,忽然语调变得温柔,“你是不是又去找了霍应汀合作?对方没理你吧?松沅,不如和我合作吧,到时候你拿到裴氏,我只要裴煦。”
“你休想!”裴松沅被他刺激得声音都开始尖锐,“你现在有什么?一个垮了的越臻?还是被你爸收回全部权利的职位空壳?我帮了你一次就被裴煦算计得差点什么都没了,还想让我帮你第二次?”
“你既然知道裴煦是在算计你,难道就没有对他让你回裴氏的行为不对劲吗。你现在没有更好的合作对象,松沅——”
“你怎么知道霍应汀没答应我!?”裴松沅受不了别人否定他,“裴煦算计我那又怎么样,至少他现在放权给我是我正需要的,而你又能给我什么!?”
“你说什么?”肖臻忽然问,“霍应汀答应你了?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他怎么可能帮着你对付裴煦?”
“在一起?你在说什么梦话?”裴松沅冷笑,“别以为我只能和你合作,谁不知道霍氏和裴氏一对上就是腥风血雨,霍应汀帮裴煦?你耍我玩儿?抱歉,恕不奉陪了!”
裴松沅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然后把肖臻拉入黑名单。
几天的时间转瞬过,很快到了贺重春生日当天。
霍应汀出手阔绰,请了顶级的私人设计师在半个月之内给出了最符合贺重春喜好的方案,七根手指都差点不够的费用让贺重春好几晚上笑得合不拢嘴,无论是布置还是细节都挑不出错来。
唯有一点让贺重春很费解。
霍应汀不让他在场地里布置任何花,假花都不行。
贺重春爱玩儿,至今没进自己家公司,所以生意场上来的人不多,今天来的都是些和他差不多成分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裴煦走的路和这群人不一样,对他们没什么意见,却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于是找了同样头疼闹腾场面的贺闻冬一起躲清闲。
“明明外边儿都说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话术一套一套精得很,我怎么觉着你每次这样的场合都不爱和人说话呢?”
裴煦看了圈场周,都是些朝气的面孔,年轻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笑了声:“我又不是机器,一直和人打交道也会累。”
“老气横秋的。”贺闻冬白了他一眼,“明明也才二十八岁。”
“是有点儿大了?”裴煦笑说。
贺闻冬无语地揶揄:“是,年纪大了,已经很沉稳了,沉稳到在大街上和男朋友生气把人丢下。”
“啧,少阴阳怪气。”裴煦挑眉瞥了他一眼,“换你你不生气?”
“气啊,我肯定气得和人大吵一架然后立刻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不光这样,我还要拼命和他做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到他头破血流才满意。”
裴煦抬手给了他一肘:“烦不烦,别挑拨离间。”
贺闻冬躲开,看他这样子笑了:“我就说应汀能把你哄好吧?诶,我给你订的榴莲用上没?”
裴煦怼起人来从不语塞,此刻却少见地沉默了,因为他想起了那天充满榴莲味的荒唐下午,实在是太荒唐了,他的腿一直到昨天才不太疼。
裴煦抿唇,不自然地转开:“挺好吃的。”
“”并不是很想听这个回答的贺闻冬继续追问,“跪了吗?好跪吗?这惩罚好使吗?”
操。
贺闻冬每说一句裴煦的脑子里就跳出个完全对不上的画面。
跪了吗?
跪了,但没跪榴莲,也不是霍应汀跪的。
好跪吗?
不好,痛死他了。
惩罚
这算哪门子惩罚?明明是奖励
裴煦脸一阵红,忍无可忍地叉起一块蛋糕塞进贺闻冬嘴里,还不小心把叉子插在了对方的门牙上:“闭嘴。”
贺闻冬牙齿一酸,捂着嘴小声地嚎叫:“我靠煦啊,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第一次喂我吃东西,感动!”
“你有病就去看看脑子。”
裴煦后退了一步,嫌他丢人。
贺闻冬几口吞完了蛋糕,裴煦又看了一圈场周,问他:“他人呢。”
“我彻底服了,才多久没见就这么着急找人,真受不了你这黏糊劲儿。”
“你那张嘴不跑火车是会死?”
“我发现你谈恋爱之后脸皮倒是薄了不少,提到霍应汀你情绪就和炮仗似的。”贺闻冬举手投降,朝舞池那儿抬了抬下巴,“哝,不知道去干嘛了,刚进场。”
裴煦顺着目光望过去,看到霍应汀一身笔挺的西装,适配的浅色领带一丝不苟系在胸前,身量挺拔,深邃的目光带着一贯的生人勿进,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又贵气。
但偏偏是这样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随意靠近的人,会蹭着他的颈窝撒娇一遍又一遍说“我想你了”,那双能看破心机阴谋的眼底在望向他时,会流露出怎么也挡不住的深情。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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