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裴。”leo皱着眉,不经意露出一丝狠戾,“一个晚上足够。”
“谢谢。”
国。
大西洋海岸东北部。
湿热的海风扑面而来,霍应汀后脑钝痛,他从茫茫的夜色和潮声中醒来。
头顶月亮正圆,潮汐渐起。
他被反手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桩上,脸颊侧有伤,胸口处的衣领撕裂,几道血痕暴露,手腕处被绳结摩擦出伤口,掌心能感到血迹的湿润,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微弱的灯。
霍应汀发现自己被丢在一块被浅水包围的低洼礁石处。
大约二十个小时之前,他带着李诉出门,准备去的目的地和吕家无关,却在半路遇到了吕家的丧家之犬。
霍应汀动手从不让自己处于下风,出门带的人不少,但他低估了吕家狗急跳墙的手段。
对面还有别家的人。
霍应汀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一点,想到是国内的那三家和吕家联手了,目的是为了对付他,也是为了逼裴煦。
意识到这点的霍应汀出手越发狠,他不能让自己成为裴煦的软肋。
可两拳难敌四手,对方来势汹汹又早有埋伏准备,李诉被打得骨折,霍应汀的后脑也被重击,然后顷刻间失去意识。
此刻再醒来,霍应汀看着身边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岸,艰难地抬头看了眼星空,闭上了眼估算。
现在大概是晚上九点。
国内九点。
被绑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摸索着中指上的戒指。
如果吕谨言有动作,应该就在这几个小时了
裴煦。
霍应汀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
“老大,他醒了!”
不远处的海岸上打过来一束强烈的光,霍应汀偏了偏头,迎着强光眯着眼睛看去。
华国人。
他冷笑了一声,问:“吕谨言的狗?”
那站在海岸上的华国人顿时被激怒了:“你他妈——”
霍应汀浑身都湿透了,估计是被他们弄过来的时候被海水打湿的,碰上夜晚低温的陆风,霍应汀的嗓子已经微哑。
狼狈,却不畏惧。
他说“看来我猜对了。”
“吕谨言开了什么条件给裴煦?”霍应汀淡淡,目光锐利,“要我放过吕家?要裴氏?还是要我的命?”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那人往前走了一步,直直把灯光射在霍应汀眼睛上,“华国境内凭你手眼通天,出了境你还以为自己是太子爷?我告诉你,你就乖乖在这儿等死,如果少爷的事情办得顺利,说不定能发发慈悲不让你喂鲨鱼,给你留个全尸!”
霍应汀的眼睛被强光刺得什么都看不清,他脸色猛得沉下来:“告诉你的主子,乱咬人可以,敢动裴煦,就算我死在这里,霍家也不会放过他。”
“由不得你!”
哗啦——
浪潮似乎在一瞬间变大,白色起沫的浪花拍打上礁石,霍应汀的裤管和鞋子被再次打湿。
他垂眸。
开始涨潮了。
华国。
昨天裴煦和贺闻冬几人商讨到很晚,直接在贺闻冬家住下了。
贺闻冬心里不安,六点零五分的时候推开裴煦的房门,却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唯有满屋烟味。
以及床头柜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灰和烟头。
贺闻冬站在原地,似乎觉得裴煦连夜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忍不住地担心。
嗡嗡。
手机来了信息。
裴煦:我在这你们不安全,先走了,今天一切按计划。
裴煦:闻冬,谢谢你,真心的。
“操。”
贺闻冬终于没忍住红了眼眶。
霍氏。
早上八点半。
霍应汀的总裁办快一周没人出现了,但此刻裴煦却正在里面。
目光在霍应汀的聊天页面停留了整夜的裴煦彻夜没有阖眼,他从贺闻冬那儿出来之后被三辆车跟踪,于是裴煦冷着脸,直接把车开进了霍氏大楼。
没有人惹得起盘踞在宁市的霍氏,三辆车被拦在了外面。
裴煦拿自己的指纹和虹膜刷开霍氏最高禁制进入霍应汀的总裁办的时候,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在想,原来霍应汀真的把一切都拿来当他的底气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裴煦此刻坐在霍应汀的椅子里,试图找到霍应汀在这里存在过的证据,但心里越来越不安,他问陆执:“定位到了么?”
陆执额头冒着汗,十指飞快地在电脑上操作。
“目前范围锁定在国东海岸。”陆执报了一个经纬度范围,“消息已经传过去,洛威尔先生的人也已经到达,但具体位置还不能确定,对方屏蔽信号的设备安全系数太高,干扰跨境定位,直接强攻会引起对方察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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