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被他弄得没有一点脾气,只泄愤地给他挠出了一身抓痕。
霍应汀甘之如饴。
裴煦被他握着腰,恍惚之中觉得他们两个好像从初见开始就在针锋相对,哪怕谈了恋爱闹到床上也不肯服输。
可是他真的好爱霍应汀。
攀上顶峰的时候,裴煦抛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顺从了自己最直白的欲/望,想——一盒不够。
长日尽处
十二点, 霍应汀神清气爽地把煮好的面条端进来。
裴煦累的手指头都是软的,霍应汀就一口一口地喂他。
“我瞒着你在戒指里放了定位。”裴煦咽下面条,声音有些嘶哑。
“嗯。”
“对——”
“要说对不起的话就免了。”霍应汀太了解他了, 打断他给他擦了擦唇角, 笑着说,“占有欲而已,我比你更盛, 而且我很喜欢,你可以再过分一点,比如每半个小时要求我报备一次行程并捎带一句我想你了。”
裴煦看着他的笑愣了愣。
他想起霍应汀从前说过他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他现在也这么觉得了。
别人只会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可怕, 只有霍应汀真的在喜欢。
不管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被霍应汀直白而没有底线的偏爱烫得心里发慌。
他看着霍应汀突发奇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你关起来也行?”
结果霍应汀眸色一下子晦涩下来了:“喜欢这些?”
裴煦语塞:“随口一说。”
霍应汀暧昧地笑了一声:“喜欢也没事。”
裴煦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别贫。”
吃完饭,霍应汀拿了药膏来给裴煦上药,刚和好的小情侣最容易擦枪走火,但关键时刻霍应汀发现了裴煦的体温有些不对劲。
拿了额温枪一量才发现人发起了低烧。
“不舒服怎么不说?”霍应汀有些着急, 又是倒热水拿药又是用酒精给人降温,脸上有些自责,觉得是自己昨晚太过分了。
裴煦不想说他其实这几天都是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 对自己身上的疲惫麻木极了,其实根本感觉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反而霍应汀陪着他厮混了一夜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霍应汀给他擦完身体,抱着他躺下。
“睡一会儿, 温度降不下来咱们就去医院,没事的,睡吧。”
裴煦侧着身体, 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暖意,有些迷迷糊糊。
“霍应汀, 真的没事吗?”
霍应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后背:“没事,有我呢。”
“我一直陪着你。”
裴煦应了一声,然后渐渐放松下来,陷入沉睡。
这段时间来的高度紧张和坏情绪让裴煦彻彻底底大病了一场,反反复复的高烧把霍应汀吓得把人按在病房里住了整整一周。
流水的补品和营养餐每天不重样儿地送进来,连明悦也天天来看他。
霍应汀这几天很忙,只有晚上陪他睡觉的时候两个人才能说上几句话,裴煦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事情奔走。
裴煦手上裴氏的证据资料庞大且危险,ann和陆执都被霍应汀叫过去帮忙,反倒因为骨折而带薪休假的李诉落了清闲的差事,常被霍应汀遣去陪裴煦。
“辛苦你受伤还来跑一趟。”
裴煦接过文件,看着他挂在脖子上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
“应该的,裴总客气了。”
李诉向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过分殷情,反倒让裴煦好受了点。
他换了个话题:“手怎么伤的?”
其实是对在国发生的事情很好奇。
霍应汀怕他过分自责,到今天为止,任凭裴煦怎么问在国外发生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透露。
按理来说李诉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霍总和裴总的感情实在有些坎坷,李秘书推了推眼镜,心说霍总也没下死命令不准说,稍微透露点也没事吧?
于是李诉开口了:“当时吕家国外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按照原计划本该第二天就回国,但霍总改签了机票,腾出了一天时间特意去了趟圣三一教堂。”
裴煦愣住了。
世界各地都有极负盛名的婚礼殿堂,在曼哈顿,最出名的无疑是圣三一教堂。
整座岛上最高的建筑,哥特式的风格神圣而肃穆,是对婚姻最虔诚的洗礼与祝愿。
每年慕名而去的情侣和结婚的夫妻数不胜数但霍应汀是一个人去了那里,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李诉揣摩着裴煦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于是继续道:“圣三一教堂需要至少提前两年预约,霍总想为您预约一场婚礼。”
其实李诉隐瞒了事情的前因。
霍应汀在处理完吕家的事情后被老洛威尔先生邀请去做客,富丽堂皇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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