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站在这里,闭上眼,似是用力回忆了一下,再度开口时语气有些难堪,“不记得了。”
其实那次从医院出来后。
潭冶自己也跑到过这个地方,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什么东西被全部抽走。
这种感觉很不好。
就跟身体里的某个关节被打断,拆卸下来,明明很重要,却偏偏化成骨灰,散落在空气当中。
但只有一件事,完全镶在潭冶心底里,连着经络带着血,纠缠在一起,即便是死了,都不允许这有任何闪失。
“纪清篱。”
潭冶一错不错地盯眼前人。
他头回这么认真地喊他名字,声线认真又短促,急于想确认什么:
“不管我曾经忘记过什么,你都是喜欢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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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老潭捏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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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宝宝阅读,求收藏,求抱走,求——一个小小的评论,这真的对我太重要了,万分谢谢。
鞠躬!
爱你们啾啾啾。
纪清篱一怔。
睨向对面这双深沉的眼眸。
里面像是装载了另一个世界,只要盯久了,自己就会受影响,掉入名为潭冶的地盘。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实话实说,免得让对方在误解的这条路上越走越离谱。
但为什么。
看着潭冶这幅略带偏执的的神情,问题答案分明已经到嘴边了,却半天无法启唇。
“我——”纪清篱刚要开口。
远处有个黑点朝他们飞过来,在空中拐出一道极速的弯!
这回纪清篱看到了。
却有人比他反应更快。
潭冶双手用力捁住他的肩,短短几秒就把人压进身后的墙角,高大的身躯将周围的一切隔绝在外。
这个动作流畅顺滑到,像是埋藏在人心里最原始的本能。
那颗球没有砸到他们中任何一个。
只是随着声巨响,在墙上迅速印下一个深坑!
纪清篱耳边是如雷般的心跳,他在人怀里抬起头,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样。
一双大手就捂住他的耳朵,“没事了。”
“不要怕。”
纪清篱一怔。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他完全忘了要说什么,抵着人胸膛上的双臂慢慢往下,垂在身体两侧。
耳边是“咚咚”的心跳声,因为离得太近,好像比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还大。
只要稍微动动,鼻尖甚至能感受到身上人颈上细微的汗渍。
远处走来个人,一只手扶着后脑勺: “噢哟,两位学长,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没注意到。”
“没吓着你们吧?”
纪清篱这才赶紧从人怀里退出来。
往外走了几步,先去看潭冶,确认这人没什么事后,才睨向不远处那个跟他们道歉的人。
对方理着个寸头,笑起来露出边上两颗小虎牙,脸上的表情看着是真的在不好意思。
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纪清篱却没像之前那样就给过去。
只拍落掉身上落下的积灰,又在转了一圈,朝四处去看。
注意到墙上的深坑后,睨向对面的人,“是真的没注意到么。”
小虎牙注意力原都在潭冶身上,闻言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纪清篱没打算跟他兜圈子。
“你是故意的吧。”又接了句,“故意砸的潭冶。”
他这句刚落下,小虎牙神色忽地一变。
纪清篱不是傻子。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刚才跟潭冶说话的时候,特地往旁边的拐角处站了点。
从篮球架到他们根本不是条线,除非是球自己会拐弯,不然怎么就这么刚好,能打在旁边的墙上。
力度还这么大,即便在空气阻力下,还是直直击下一层石灰。
小虎牙下意识抿起唇,又故作轻松地笑出声:
“说什么呢学长,整个江大谁不知道你俩啊,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纪清篱淡道:“江大的不一定都知道我们,但是你,显然是因为认识我们,才会故意扔球过来。”
虎牙盯着他没说话。
他说这些的时候潭冶就站在他后面。
要搁平常,在虎牙开口的那刻,潭冶早就已经一拳头过去。
只是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青年,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不知多远的时空里出现过。
潭冶忽然就想再等等。
“你跟他有过节么。”纪清篱忽地回头冲他。
潭冶睨向对面那张已经收起虎牙的脸,看回纪清篱,“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我。”虎牙嘲讽一笑,“再说这不也没砸到你们么,难道也要为这点小事闹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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