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严拉着梧翊逃到了村外,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在眼前的患河,一瞬间尽数粉化,被那妖风一卷而逝,不留下半点痕跡。
心想这是那媚婪的厉害法术,梧翊吓得是脸色煞白,急忙举起自己手脚检视是不是也粉化了。
「那白骨精没那么厉害!患河早在我们抵达之前就是一堆粉末了,她就只是吹散了它们而已。」逆严道。
想起刚刚收起来的饼盒盖子,梧翊急忙拿出来查看,好在是还保持原样,没有粉化。
虽然性命无忧,但经过这么一折腾,逆严与梧翊可是灰头土脸,狼狈至极。正巧村外不远处有一栋祠堂样的建筑,本来是隐藏在树林之中不易察觉,但这龙捲风折断了不少树木,将其给露了出来,他们便在此处稍做歇息整理。
下界离人间近,很多地方风土民情也类似,会有搭建神坛或庙宇等习惯。里面的牌位或雕像多数是开村的功者或是早年对村里建设有重要贡献之辈,也有纪念族长的意义在。
这祠堂外表虽然在经歷了多年的风吹雨打之后残破老旧,内部却还算保存得宜,除了些许灰尘之外没什么破损。梧翊四处瞧了瞧,心想大概是因为没什么香火奉献,所以连蟑螂老鼠也不会来吧!
祠堂里面有一个半人多高的泥石像,外观是条鰻鱼,看来这患河真就是个鰻鱼村。想到这里,她突然大声尖叫了起来。
「干嘛啊?」逆严正在用清水擦拭脸上的灰泥,被梧翊的尖叫给吓了一大跳。
梧翊双脚颤抖,两眼泛泪,指着外面害怕说道:「刚刚刚刚那些黑麻绳都是村民的尸体!!」
刚刚就觉得那些乾巴巴的绳子看似有眼睛,很像晒乾的蚯蚓。现在把这些线索全部连起来,梧翊恍然大悟那广场上佈满的可不是麻绳,而是遍地的乾尸。好险她没有乱碰,不然现在可能早已吓昏。
逆严用水打溼了手帕,递给瘫软在地的梧翊道:「你快将脸上这些什么尸粉给擦乾净了再说!」
梧翊听见『尸粉』两字是吓得差点没晕过去,放声大哭道:「什么粉?!我不敢碰尸体啊!!我不敢擦啊!!!」
叹了一口气,逆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帮梧翊把脸上的脏污泪渍给擦掉。边擦还不忘吐槽道:「你厨师不敢碰尸体,怎么宰猪杀鱼啊?鰻鱼晒乾了不也就是小鱼乾吗?」
梧翊想了一想,虽然心里还是毛,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渐渐冷静了下来。
离梧翊这么近,逆严有点害羞,想故作镇定,手却渐渐开始发抖。
梧翊丝毫没有察觉到逆严哪里不对,自言自语道:「从下界追到了龙宫,再追到了媚婪,现在患河这条线索也算是走到底了。」
「那怎么办?」逆严问。
「先跟箜淇上神回报了现在的进度再说。就算是只剩下废墟了,搞不好上神有法术能回到过去呢?」梧翊边说,边站起身来施法送信回追暘宫。
摇了摇头,逆严吐槽道:「你对箜淇到底是有多深的误解」
【天后再添一笔】
故事回到上次天后夜潜追暘宫巡查之后。
误会娜萭心有所属的天后是欣喜万分,第二天迫不及待召唤了妹妹芍煒进宫八卦。
抓着芍煒的手,天后兴奋道:「果然是知女莫若母!果真让你给说中了!我那天亲眼看见娜萭跟那小麒麟情投意合的样子,看来喜事真的不远了!」
芍煒笑回:「早就跟姊姊说过了,不要管太严,把她栓在身边一步都不松懈是会闷出病来的。少女情怀总是诗,但她身边若都是天庭里面的那些老头子,要对谁写诗啊?也难怪她会说出什么想要闯荡江湖之类的傻话了,毕竟话本里面都是翩翩美男子,少年英雄啊!」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等到小麒麟康復,就让玉帝下旨赐婚。」
芍煒一听,睁圆了眼睛道:「万万不可啊!姊姊还没有学到教训吗?这傻丫头正值叛逆期,你叫她往东,她就偏要往西。你若是下旨了,这婚事就算黄了!这种时候,什么都不做方为上策。」
「什么都不做?那怎么行啊?」
想了一想,芍煒道:「倒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小麒麟命都不要救下娜萭一事,并非天界皆知,现下娜萭天天往追暘宫跑,日后就算是结亲了,免不得外面要传是娜萭倒追,这的确是不妥。」
「那你的意思是?」
芍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姊姊可知晓嫦笙星君与他夫人的故事?」
这话一说,两姊妹相视一笑,都懂该怎么做了。
而此时的追暘宫,箜淇正好收到了梧翊的来信。盘算着箏萣也復原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将箏萣笛午都送回炎炽谷,动身前往下界与梧翊会合。
但在此之前,还有娜萭的事要处理。
找到娜萭时,她正在前院整理药品。箜淇上前唤她,说道:「近日箏萣伤势渐渐起色,差不多可以让他跟笛午回去炎炽谷专心调养了。他能这么快恢復,全得感谢你的细心照料。你若没什么别的事,大可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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