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娜萭也是十分纳闷。
逆严的情况看起来险恶,但仔细检查后才发现体内蛊毒不知为何,竟然全数被他给吐出体外了。怎么看,都像是已经服下了解药。
蛊毒既清,那剩下就无大碍。逆严底子好,只要好好休养,过不了几天应该就能恢復。在清理了血污之后,娜萭走出房外。
「没事了,他毒解了。」娜萭对着焦急的箜淇与梧翊道。
梧翊不可置信道:「他吐血吐成那样叫没事?」
「他吐出来的都是有毒的血,吐越多越好。」娜萭解释道。
「我我煮了补血养气的汤药,他能喝吗?」梧翊问。
「他若是醒了就可以喝一点点,但是千万不能太烫啊!」
见梧翊转身去拿药,娜萭向箜淇交代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我想起当初在浮玉山的时候,白虎曾经对我说『那色胚说火王之弓在这里』。他指的应该就是圣禽教那不男不女的教主。」娜萭道。
听到这里,箜淇怒火中烧。之前尚可说是公事公办,但如今被白虎他们侵门踏户到这个地步,他一把麒麟火烧了那啥鬼教的心都有。但胆敢进天牢直接抢人的,绝对不是一般小精怪,这水深,怕是不只玄兽现世这么简单了。要钓出幕后的主使,这线就得慢慢拉。
好在耐性这种东西,麒麟有的是。
【中毒也值得】
梧翊拿了汤药进到逆严房中。
娜萭虽然勉强将逆严扶到了床上,也擦拭乾净了脸上血污,却没来得及把身上脏衣服换掉。见逆严依旧是昏迷不醒,梧翊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脏衣服给换了下来,又重新穿上乾净的衣服。
看着昏迷不醒的逆严,梧翊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看过他如此毫无防备的样子。
早起晚睡似乎是护卫的天性,他也总是一有声响就会转醒。眼前这双眼紧闭的模样,就像是永远不会醒似的。
想到这里,梧翊突然慌张了起来。
「他不会突然死了吧?」她心想,忙伸手去探他鼻息。感受着手上微弱的气流,又看着逆严胸腔缓慢的起伏,她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你是怕我死还是想我死啊?」逆严突然开口,梧翊吓到收回了手。
睁开眼睛,逆严缓缓坐起身来,梧翊忙上前搀扶。
「我煮了药,补血。」梧翊一边默默流泪,一边转身拿药。
坐在床边,梧翊一匙一匙餵着药,眼泪也一滴一滴流不停。一开始逆严还由着她,但渐渐感到尷尬,便抢过药碗,自己喝了起来。
见梧翊还是没有要停止哭泣的意思,逆严忍不住道:「我中毒又不是你中毒,你哭什么啊?」
梧翊眼泪鼻涕满脸道:「你刚刚吐了好多血啊!满天满地都是!你还一边说话一边喷血」
「这不是正在喝补血的药吗?」
听他这么一说,梧翊反而又大哭了起来。
逆严忙道:「你别哭了!你再这么哭下去,外面要以为我死啦!」
梧翊虽然很努力想止住泪意,但这决堤的眼泪哪能说停就停,只好一头栽进逆严枕头里,试图盖住哭声。
「这下子我枕头上都是你鼻涕了。」逆严嫌弃道。
依旧泪如雨下,梧翊站起身来赌气道:「我去给你拿新的就是了。」
「回来!」
虽然还是一脸不悦,梧翊却乖乖地走了回来。
脸上缓和了下来,逆严道:「我没事,休息几天就会好,没什么好哭的。」
说是这么说,但逆严脸上的苍白却骗不了人。
看出她的担忧丝毫未减,逆严缓缓道:「其实今天流的血跟以往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拉起袖子指着手臂上一条伤疤,他接着道:「当初我受这个伤的时候,整个袖子都被血给染红了,也没哼一声。」
手上的伤疤在烛火的照耀下,虽明显,却不吓人。梧翊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隐约还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拉开衣襟,逆严露出了上半身说道:「这样程度的疤痕,我身上少说也有几百个。今天这就是小菜一碟!」
仔细鑽研着,他身上还真的是密密麻麻都是伤疤。
梧翊看见胸口有一条手臂那么长的伤痕,似乎是被战斧所伤。这伤痕又长又宽,梧翊忍不住伸手抚摸道:「这么大一条疤都没砍死你,你也是真虎!」
梧翊或许没多想,但心仪的女生在自己赤裸的身上乱摸,逆严怎么可能挺得住,急忙推开梧翊骂道:「出去!」
梧翊喔了一声后乖乖退到了门口,临走时又一脸不捨地望了一眼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死啊?」
胸口一紧,逆严问道:「你你很怕我死吗?」
看见梧翊点头如捣蒜,逆严紧怀抱着紧张的心情问道:「为什么?」
梧翊想回答,但才张口,脑中就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体内没有那条能告诉她答案的情丝,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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