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牧丞深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蓝宝石般的色泽,那双眸像是装了世界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样美丽,白净的皮肤让稍带点血色的唇显得有些无情。
此时此刻祈允熙眼里的牧丞就像雕像般好看。
「你到底想干嘛?」牧丞低沉的声音让祈允熙回过神来。
胸口大力的上下起伏着,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都没在呼吸。
「我」祈允熙看着牧丞微慍的眼神,迟迟说不出口。
如果他拒绝了自己怎么办?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牧丞放开了祈允熙,表情似乎越来越不好,「从今天以后,我们不会——」
「带我离开!」
祈允熙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
牧丞对于她的话,表情变得更难看,似乎很不满她说的话。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牧丞往前向她走进一步,眼神变得犀利,让祈允熙有些害怕。
但她并没有畏缩,而是坚定的看着牧丞。
「我不想要待在这里,我想跟你一起。」
从小到大,她从没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一味的照着爸爸妈妈所要求的事情做。
但在她跟牧丞一起经歷的事情后,她觉得自己不能只是待在那牢笼里。
或许牧丞的世界充满着危险及无知,但比起安逸而平顺的日子,她更想放手去做自己。
她想要她的灵魂活的更大胆,想在高空中享受刺激感的同时尽情的翱翔。
她需要自由。
「不行。」牧丞转身就要走,祈允熙马上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
牧丞反手抓住了祈允熙的手,另外一隻手快速的从腰间抽出小刀抵在她脖子上。
「不要再让我说一次。」牧丞每个字说的特别用力,无情的双眼带着愤怒。
祈允熙有些喘不过气,被刀抵着的地方微微刺痛着。
「带我走,不然你杀了我也行。」
都走到这地步了,祈允熙已经顾不了什么后果了。
况且死在牧丞手里,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他会很乾净利落的了结这一切。
就在祈允熙对一切都不抱希望时,牧丞拿着刀的那手快速的在祈允熙脖上划出一条伤口,不足以致死,但血还是缓缓地流了出来。
祈允熙因为脖上传来的刺痛,痛苦的发出呻吟。
牧丞霸道的舔去祈允熙脖子上温热的鲜血,并露出满足的笑容。
「第一,」牧丞嘴角还残留着她的血,「只有我能命令你。」
「第二,我在哪,你就必须在哪。」
「最后」
祈允熙看着牧丞深黑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痛苦的表情。
「违反规定,我就杀了你。」
祈允熙感觉到心里有某样东西正急速崩塌着。
或许是多年来困住她的枷锁吧。
再见了,她的世界。
-
牧丞骑着全黑色的重型机车,载着祈允熙来到一处偏僻郊区的一栋豪宅,身穿黑色西装的手下拉开了大门让他们进入。
牧丞把机车停靠在门前,把钥匙丢给一旁的黑衣人,什么话也没说便走进豪宅。
祈允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且豪华的房子,一进去便是非常宽敞的客厅,一旁还有酒吧。
黑色系的壁纸及带点橙色的灯光,让屋内的气氛既典雅又带点压抑感。
又或许是牧丞本身就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力。
「坐下。」牧丞命令道。
祈允熙当然是乖乖地马上坐了下来。
接着有位手下拿来医疗箱,牧丞打开箱子,但似乎对里头的用具不是很熟悉。
祈允熙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他是要亲自帮她擦药?
但怎么感觉他非常不擅长。
平常身手俐落的他,现在却笨拙的拿着药膏跟棉籤,祈允熙不禁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头抬起来。」牧丞用棉花棒沾了些消毒水说道。
祈允熙听话的微微抬起下巴。
「阿!」就在牧丞清理伤口的瞬间,祈允熙痛的叫了出来。
这力道根本是杀人吧!
看来她就算没死在牧丞手中,也会痛死在这里。
牧丞皱眉,甚么都没说,毫不怜香惜玉的’’擦’’着伤口。
「痛」祈允熙抿紧唇,眼角默默的留下两滴泪。
「忍着。」牧丞严厉的声音传来,祈允熙只好鼓着脸忍住不叫。
贴上纱布后,祈允熙额头渗出一点汗水,腿甚至有些发软。
祈允熙感觉自己走了一趟鬼门关。
不,这比死还痛苦,这根本生不如死。
藉由此次经验,她也知道牧丞这人原来不是甚么都在行。
「哎牧丞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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