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就睡,十分之健康。
下播就睡,但早上起床依旧困难。
起床困难户第二天是被经纪人直接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换下睡衣套上外套,洗漱完后戴上帽子,他就被经纪人塞了杯黑咖后带上车了。
这次有司机赵哥,经纪人终于不用再充当司机,人看着都开朗了不少。
车辆从小区驶出,走上大街。陈一白叼着吸管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街上人多了不少,来来往往都是人流。
瞅着他盯着人群看,经纪人问:“多久没出门了?”
陈一白于是浅浅比了个1。
经纪人:“一天?”
陈一白谦虚道:“一周。”
“……”
那就等同于回来后就没怎么出过门。经纪人默了一下,之后说:“陆陆续续该放假了,从上周开始人就已经这么多。”
路过学校路段的时候,车成功地堵在了路上。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赵叔说:“今天这些学校放假,学生家长都开车来接,应该要堵一会儿。”
陈一白转头看向窗外。
确实。一眼看去全是连绵的车队,靠近学校的那条路更是重灾区,校门不断有学生进出,交警在路边挨个敲车窗才让车流略微动了下。
收回视线,他说:“原来已经到放假的时候了。”
一直在工作,没什么时间观念,他直到现在看到这些中学生放假,这才对时间有了点概念。
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居然已经进到第二年了。
边上的经纪人转过头来,问他:“今年是什么打算?”
她说:“今年过年的时间给你留出来了。”
倒不是有多人道主义,主要她自己一年到头至少还得回家蹲会儿,没想在这大部分人都休息的时候还在工作。
略微一思考,陈一白吸了口手里黑咖,说:“看。”
有了休息时间,要是不出意外,他应该蹲家里补今年的直播时长。毕竟还欠着四个月的时长,想要补完多少还需要一些时间。
经纪人好奇一转头:“不跟你朋友过?”
猛吸了一口黑咖,终于把剩下的全都喝光,白毛终于呼出一口气,说:“他临时有个工作。”
一个认识的导演找的人,说是剧组里的一个演员腿瘸了,没办法继续参加拍摄,时间紧迫,于是让人帮忙救个场。
那边会尽量优先排戏,把时间压缩在一个月内拍完。时间是压缩了,但算算时间,过年那会儿肯定是在剧组里过。
经纪人理解点头:“算是常有的事。”
剧组每天流水几十万上百万,能请得动许斯年的剧组一天流水肯定最低打底百万起,放一天放的都是钱,过年不放假算是常规操作。
话说完,她低头掏出手机找到份电子表格,说:“过年那几天空出来休息,你这段时间相对来说事情就比较多。”
陈一白低头看过去。
没怎么看清上面内容,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字,全是他之后这段时间的安排。
“……”
他觉着搞钱伙伴的“比较多”这个说法还是太含蓄了点。
搞钱伙伴一笑。
车队慢慢往前走了一段,终于和前往学校的车流分开,驶上高架桥,路一下子就通了起来,通畅驶向公司。
这次去公司签的也是代言合同,只是和之前略微不一样,不是公司和对方品牌签上合同就行,他也需要签一份。不麻烦,也没什么问题,甲乙丙三方到位,过一遍合同就能签。
甲方签完合同得尽快带回复命,没有多留,签完后喝了两口茶就迅速离开,离开前还记得夸他好看。
陈一白笑了下。
经纪人也笑,直到人走后这才一拍肩,松了口气,说:“得亏你戴着帽子。”也得亏长着张好脸。
早上只来得及简单洗了把脸,没怎么收拾,有的人还是看着人模人样。外表正经,但实际上帽子里边藏着一头乱得没边的鸡窝头,鸟看了都能直接拖家带口入住。
陈一白笑着略微抬了下帽檐。
合同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经纪人还有一些其他事需要处理,把藏着头乱毛的人送进了没人的会客室,让等一下。
陈一白于是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了。桌上顺带还摆着公司的人送来的小饮料,刚在来时的车上喝了一整杯黑咖,他于是没怎么碰,坐下后就掏出手机,终于仔细看了眼经纪人发来的通告表。
工作从后天排到了法定假期的前一天,搞钱伙伴走的是走质不走量路线,类似拍代言这类的工作不多,更多的是各种年终晚会年终庆典。
从头到尾大致看了眼,心里略微有了数,他关掉密密麻麻的看得眼睛发痛的通告表,刚想给好邻居发条垃圾信息,结果手机一抖,屏幕上边弹出条消息。
不是应该已经开始工作的好邻居发来的消息,来自霍母张玲,张姨,他长期又稳定的好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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